他如一個討糖吃的孩子。
那麼巴巴的看着若歌。
別的要求都沒有。
只希望若歌能和他重歸於好,能和他快樂的在後宮過着安穩的日子。
若歌也想。
但她的想只能是妄想。
只要她點頭了。
衛錚他們那一雙雙的眼睛都盯着呢。
那個秘密許會讓天下大亂。
不。
她不能成爲千古罪人。
更不能害死慕容澈。
因爲,她愛他。
清涼寡淡的性子一直是若歌的招牌。
她即便不裝也能做的很自然。
若歌一副無情的模樣,仙眸不染紅塵世俗,輕輕的拂開了慕容澈:“皇上還是追究吧,臣妾乃是罪人,皇上萬萬不要爲了臣妾遭受平白無故的指責。”
“誰敢指責朕,朕就砍了誰的腦袋。”慕容澈兇狠的呲着牙,那模樣像極了被惹怒的藏獒。
若歌看着他:“臣妾就在指責皇上。”
慕容澈忽地笑了出來,手覆上若歌的頭,就跟摸小貓兒似的輕輕的摸着,道:“若歌,你放心,就算你罵死朕,朕也不會砍了你的腦袋,你的腦袋是朕的,會安安全全的長在上面的。”
若歌避開了他的碰觸。
他的手尷尬的半擎在空中,青絲順着他的指縫悄然溜走……
“呵。”他嘲諷一笑:“若歌,咱倆的手上都沾滿了鮮血,你可知道?”
“臣妾知道。”
“你想躲着朕,朕也知道。”
慕容澈邁着穩健的步伐,垂下來的眉眼遮住了他大部分的情緒:“今夜,朕會讓你看個明白,你冤枉了朕。”
暗潮涌動,若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晚膳前慕容澈便離開了沁雲宮。
若歌坐在那裡,心卻飛的很遠很遠,她不能出去打聽情況,只要等,這種乾等讓她渾身上下不自在。
不一會兒,一個小宮人進來了,跪在若歌跟前,道:“娘娘,皇上今兒個翻了芸良妃的牌子,曼貴妃還在大吵大鬧的,一直在罵娘娘。”
“知道了。”若歌單手撐着頭,道,沒什麼心思,雖然心如止水,卻在知道曼貴妃小產後慕容澈迅速寵幸其他嬪妃時亂的厲害。
宮人退下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若歌沒有什麼睡意。
牆壁上掛着的雕花宮燈已經熄滅了四盞,昏暗的寢殿折射的月光配合着樹葉成了一副自然的皮影戲,若歌凝着窗紗上跳躍的畫面。
內殿那扇薄薄的木門被人叩響,聲音微妙。
若歌眯着眼睛:“是誰?不是說今夜不用侍候了,退下吧。”
若歌原本以爲那小宮人會識趣的退下,誰曾想她竟然聽到了推門的聲音,若歌不由得睜開眸,想看看誰這麼沒有眼力價。
一個穿着小太監衣裳的人貓着腰來到她面前。
“誰讓你進來的,有何事?”若歌有些不悅。
那小太監還是不說話。
若歌有些惱了:“再不說話便出去。”
話落,小太監把寬大的帽子摘了下來,露出那張俊美無邪到妖冶的臉!
竟是慕容澈!
他何時變成小太監混進來了?
“你……”若歌倏然起身,略驚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