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了!”‘慕容澈’不滿的嗷嗷叫喚。
心想,這皇上也沒什麼威嚴啊。
芸良妃哭的更厲害了,因爲她想起了宮裡的傳聞,夢答應死的時候特別悽慘,臉都變形了。
封總管一怔,覺得皇上不對勁兒,卻還是解釋:“回皇上,夢答應不是已經自盡了麼。”
“自盡了?”‘慕容澈’驚呆了,他心想,差點露餡,故作鎮定道:“一時着急,忘了,那把曼貴妃叫進來。”
退而求其次,曼貴妃也挺浪的。
封總管又是一怔:“回皇上,曼貴妃今兒個不是小產了麼,不能侍寢啊。”
“什麼?”‘慕容澈’真想罵娘,怎的都跟他作對呢:“知道了。”
他的異常表現讓封總管和芸良妃渾身起了一層涼意。
沁雲宮。
他們在打心理戰。
對視良久的兩個人,慕容澈敗下陣來,他懶洋洋的靠在雞翅木茶几上,絲滑的綢緞和雞翅木摩擦出悉悉索索的聲音:“舅舅找的,舅舅知道朕有潔癖,便給朕找了個替身,專門替朕侍寢,來替朕搞定後宮那些嬪妃們,說起來,這倒是個好差事,皇上的人,想怎麼玩怎麼玩。”
“所以說臣妾也是其中一個?”若歌故意挑起他的怒火。
“閉嘴!”慕容澈火了,腰板挺的溜直:“朕只和你行魚水之歡,朕只對你有感覺,每次和你辦事的時候都是朕親自上陣的!朕的身子你難道感覺不到?恩?即便是臉一樣,身子能一樣?恩?”
是這樣的。
他的身子,她很清楚,只要上手一摸就知道,還有他的味道。
“皇上不怕事情被揭穿嗎?”茶几上的燭火忽明忽滅,若歌從髮髻上拔下一個簪子撥弄着燭芯。
“不會揭穿的,而且朕也不怕。”慕容澈挑起她的一縷青絲纏在手指頭把玩着。
若歌又開始擔心他了。
他怎的總是這般任性妄爲呢,怎的總是這般讓人不省心呢。
強烈的糟糕預感在若歌心裡生根發芽,這個‘慕容澈’定是一個禍根。
她雙膝一彎,跪在慕容澈面前:“臣妾請求皇上立刻把那個冒牌貨處理掉!”
“命令朕?”慕容澈的長臂搭在膝蓋上:“不過朕喜歡,把他處理掉也不是不能,不過你必須夜夜陪着朕,不準離開朕,要乖,要聽話,朕就是要你寵冠六宮!”
“不可能!”若歌果斷的拒絕,起身,毅然決然道:“皇上走吧,孰重孰輕,自己看着辦吧。”
“若歌,記着,朕作天作地也要把你留下!”慕容澈捏的拳頭關節嘎吱嘎吱作響。
他走後。
若歌頹了一會子趴在了微開的窗子前,手肘撐在上面,望着星點碎然的穹廬,那深幽的天際掛着神秘的濃墨色彩,染的她的眸有一絲薄煙的霧氣。
夜裡,離心玥許是怕慕容澈對待若歌的事情上優柔寡斷,便連夜派太監傳來的懿旨。
貶若歌皇貴妃的位份,逐出沁雲宮,發配到慎刑司以儆效尤。
今夜的涼氣比往日更甚,皇貴妃成了被棄的罪妃,沉沉的鐵鐐子叩住了她的兩個腳踝,走路的時候嘩啦嘩啦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