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太監總管在外叩門。
伴隨着叩門的聲音還有悉悉索索的爭執聲。
是孔雀。
鷓鴣離開後,離傲天就把孔雀從王府調過來了。
但,孔雀不經常來皇宮,太監總管壓根就不認識孔雀,還以爲是前來挑事的呢,就把孔雀攔在了外邊。
孔雀在門口和他理論:“你這人,我都說了我是王爺的暗衛。”
太監總管在宮裡幾十年了,他看了一眼孔雀:“你以爲我眼神兒不好?王爺的暗衛是鷓鴣,怎麼會是你呢,我是認得皇上的暗衛的。”
“不信?不信你就進去稟告。”孔雀道。
太監總管看了她一眼:“我這就讓你心服口服,有本事你別走,就在這兒待着,你若是騙子,看看王爺怎麼懲罰你。”
孔雀有些無奈。
難道普天之下就不能有女暗衛了嗎?
太監總管拿着淨鞭推開了王爺寢宮的門,他來到內殿:“王爺,有人說是你的暗……”
“啊……作孽,作孽,作孽啊。”透過帷幔,太監總管一個不小心看到了地上散落的離傲天的衣裳和離玉樹的龍袍,而且還隱約看到離傲天和離玉樹親暱的摟在一起。
他嚇壞了。
趕忙跪在地上,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握着淨鞭的手哆哆嗦嗦的,說話也哆哆嗦嗦的。
他的一聲叫喚徹底讓離傲天驚醒了,小玉樹還以爲是誰呢,不滿意的嘀咕着撒嬌:“皇叔,誰啊,討厭,抱抱。”
太監總管嚇壞了,那聲音簡直不堪入耳啊。
離傲天猛地從牀榻上坐起來,穿着寬鬆的中衣,套上緞靴,撩開帷幔看着跪在地上全身打哆嗦的太監總管,他聲音清冷,滿臉不悅:“放肆,誰準你進來的!”
太監總管覺得自己攤上大事了:“王……王爺,平日也是奴才進來侍候王爺的啊。”
離傲天疏忽了,昨兒個夜裡忘記告訴太監總管今日不必進來侍候了。
他揉了揉眉心,掃了他一眼,這是一直跟在先帝身邊的太監總管,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本王過來。”
“是。”太監總管從地上爬起來,貓着身子跟着離傲天來到了書房。
離傲天坐在太師椅上,太監總管跪在地上,不敢擡頭,王爺所散發的氣場實在駭人。
“方纔,你都看見了什麼。”離傲天冷冷道。
太監總管一怔:“老奴……老奴什麼都沒看到。”
‘砰’的一聲,離傲天的大掌狠狠的拍在了書几上:“本王沒讓你自作聰明,說!”
太監總管嚇的一個激靈,哆哆嗦嗦道:“老奴……老奴看到了皇上的龍袍,聽到了皇上的聲音,好像……好像又不是,又像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離傲天眯起了危險的眸子,骨節修長的長指輕輕的叩在書几上,那清脆的聲音如危險的炮火叩在太監總管的心窩窩上。
太監總管覺得這是一種煎熬。
“恩,沒錯。”離傲天忽地開口說話了:“你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對的。”
太監總管眼睛一瞪,原來……原來皇上是的女的,造孽,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