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
他竟然知道自己是服藥而故意導致臉上毀容的。
這個冥衍夜實在是不好糊弄。
就在夜千笙費勁巴力的想要解釋時,冥衍夜罌粟花般危險的黑眸看着她:“不必多言,本少主又怎會背叛於你,安心玩你的,本少主十分樂意奉陪。”
二人香濃軟語時,忽地,一個宮人跌撞了進來,道:“冥王,公主,幕僚來了。”
“幕僚?”冥衍夜眯起那雙危險的罌粟眸。
夜千笙卻不陌生。
她曾在來的路上救下了這個幕僚一命。
沒想到這個幕僚竟然回宮了。
夜千笙隱隱能感覺到幕僚的毒是有人故意而爲之的。
“我見過他,他叫蕭易寒,乃是青雲國的幕僚,他的爹爹曾是赫赫有名的幕僚,爲我父王和母后效忠,現在三位老人都已逝去,蕭易寒自然是要繼承他爹爹的幕僚大業了。”夜千笙侃侃而談,十分自信。
冥衍夜被她迷住了片刻,又不忘問:“你們是如何認得的?”
“在我被綁來的時候遇到了他,他中毒了,是……”夜千笙本不想說的,但轉念一想,冥衍夜早就把自己的能耐摸了個一二三了:“是我救了他,他跟我說了我的身份和我曾經遇到的事情,不然,我失憶了,又怎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呢。”
“是敵是友?”冥衍夜危險的眸迸射出光芒,問。
“非敵非友,還需要進一步觀察。”夜千笙冷眼的眸認真的說。
冥衍夜沉吟了半晌,自喉嚨中吐出’恩’這個字眼。
他們並肩朝大殿走去。
若單單看那背影。
男子威武雄壯,女子纖細如柳,倒是般配。
只是那正面……
鳥兒蟬鳴間他們已經來到了大殿中央。
蕭易寒穿着一襲白色的衣裳,風華正茂的佇立在秦凌川眼前,雙手抱拳:“回大王,臣因有事在路上耽擱了片刻,所以纔回來晚了,還望大王恕罪。”
秦凌川的臉色有些難看,但卻是在隱忍着,他握緊了扶手,道:“不知幕僚有何要事耽擱了?”
“回大王,臣……被奸人暗算了。”蕭易寒不卑不亢道。
聞言,夜千笙驚愕,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承認了。
“噢?”秦凌川詫異的看着他,眼底卻是沒有憤怒:“是誰?”
他不憤怒他人暗算自己的心腹幕僚,反而着急的求證。
“回大王,不知。”蕭易寒道。
“既然愛卿被下毒了,那又爲何坦蕩的站在了這裡?”秦凌川有些不相信。
“回大王,路上遇到一個女子,被救了。”蕭易寒一字一句道。
聽到這兒,夜千笙心裡面’咯噔’一下子,生怕蕭易寒會把自己說出來。
“被一名女子?是誰?”秦凌川緊追不色的問。
“不知是一個貌美戴着面紗的女子。”蕭易寒道。
“貌美,戴着面紗……”秦凌川的眼睛倏然亮了:“會不會是妖醫?”
妖醫。
行蹤不定,非男非女,生的妖孽,不喜以真面目示人,喜歡戴一面紗。
據說,她一年只給一個人看病,據說她的師傅也是一個神秘的人,誰也不曾見過。
“你倒是幸運。”秦凌川的眸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夜千笙聽到這個稱號時眉頭一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