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噔。
終於到了。
離玉樹黑溜溜的眼睛狡黠的轉着,小手覆在離傲天的大掌上,使勁兒的掙脫開他的禁錮:“皇叔,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這兩樣朕已經全都做全了,朕該走了,祝皇叔一路順風誒。”
她着急蹦躂着逃走。
可離傲天就偏偏不稱她的心思。
擡頭一看。
紅樓。
看到這兩個字,離傲天登時明白小東西打的是什麼算盤了。
這青樓乃是女的侍候男的,可這紅樓就是男的時候男的了。
專門供男子們和男子們之間尋歡作樂的。
離玉樹這個行爲很明顯。
皇叔,朕侍候不了你,您老人家另尋高明吧。
離傲天整張臉都黑了。
她這是什麼意思。
當衆羞辱自己。
紅樓門口不少路過的百姓們或是公孫子弟看到這兩個人都在竊竊私語。
他王爺的英明和顏面就這麼被她給丟了。
離傲天沉着俊臉,獵豹般的眸子泛着幽冷的光,高挺鼻樑下的薄脣緊抿着,昭示着他不悅的情緒,而後,他狠狠的一拂袖袍走開了。
“誒?去哪兒啊,來都來了,別走啊,我這兒還有銀兩呢,夠一次的了。”離玉樹顛顛顛的追了過去,離傲天陰着臉直直的往前走。
日頭太大,離玉樹用胳膊擋着自己的額頭,半眯着眼睛:“皇叔,別鬧,真夠了,朕掏銀兩,夠一次的了。”
砰。
離玉樹的腦袋撞在了皇叔結實的後背上。
她揉着腦袋,離傲天頎長的身影擋住了她的臉:“看來皇帝懂的還挺多的,那微臣向皇帝討教討教一次需要多久,期間要做什麼什麼?有多少種姿勢。”
“……”離玉樹的臉都紅了,沒想到皇叔這麼不要臉,她正色道:“皇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喔。”離傲天意味深長的‘喔’了一聲,隨即抓着她上了一直跟在他們身後,候在一旁的馬車上。
吧唧。
離傲天順手把馬車的車簾拉上了:“現在已經黑了,皇帝說吧。”
哇擦。
這也行?
“皇叔真會玩。”離玉樹嬉皮笑臉的說:“那朕閉上眼睛也是天黑了。”
話音才落,離傲天倏然把手臂撐在馬車上:“那皇帝就閉上說。”
“朕忘了,回去定會細細研究。”離玉樹的心都要跳出來了,腰板挺直,雙腿並好,雙手放在大腿上,一副乖乖的樣子,她是一動都不敢動啊。
離傲天凝了她半晌,覺得無趣,鬆開她靠在窗閣前坐好,閉着眼睛小憩。
半晌,離玉樹咳嗽了一聲。
離傲天動下了眼珠,沒理她。
“那個……皇叔的嬌滴滴呢?怎的沒看到她從正門出去,不會是自盡了吧。”離玉樹實在忍不住自己這害死人的好奇心哪。
“皇帝管的倒是寬。”離傲天薄脣微動,閉着眼睛懶散的說。
“朕是關心皇叔的終身大事。”離玉樹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說。
聞言,離傲天慵懶的掀起了眼皮:“本王的終身大事的確需要皇帝好生關心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