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被撈來了。
不,準確的來說是他自己爬來的。
杏黃的龍袍流了一串串的水珠。
青絲溼漉漉的,性感的貼在他的臉頰輪廓。
封總管爲首。
一窩蜂的跟在慕容澈後邊。
面巾,帕子,熱茶全都奉了。
慕容澈推開了衆人的侍候,邪魅的龍眸看向了離心玥,眨了眨眼睛:“母后,看你的了。”
皇宮佛堂。
金身大佛法相莊嚴。
沉靜,靜心的檀香味兒在空氣飄着,散着。
篤,篤,篤敲木魚的聲音敲冰嘎玉。
若歌秉着莊重的心慢慢走了進來,朝她盈盈一拜:“奴婢見過太后。”
“太后?”敲打木魚的聲音停了下來,離心玥尊貴的鳳眸看向她:“想來過些日子該叫母后了吧。”
若歌低垂着羽睫:“回太后,奴婢一直謹記着自己的身份呢,皇冊封奴婢是皇的事情,奴婢沒有想要攀這個位份,奴婢知道自己不配。”
“知道不配好。”離心玥冷哼。
“皇冊封你的聖旨呢?拿來,本宮要重新寫一份。”離心玥淡淡道。
“太后不必多此一舉了,那個聖旨奴婢已經燒了,奴婢是不會當這個皇貴妃的。”若歌仰起臉,道。
“燒了?”離心玥大驚,鳳步衝前‘啪’的甩了若歌一個耳光:“你敢燒聖旨!你這個有娘沒娘教的東西。”
若歌的臉被扇到了一邊。
“若歌,你很有心計,明知道皇喜歡你,你還故意裝矜持,讓皇爲你心癢難耐,爲皇爲你跳河,更不惜與本宮作對!”離心玥對她的意見太大了。
“皇跳河了?”若歌大驚失色。
“受了風寒,龍體欠安,皇跳河是爲了威脅本宮,讓本宮答應皇封你爲皇貴妃。”一口渾濁的氣不不下的卡在那裡。
若歌的心裡如倒了五味瓶百感交集,她看着憤怒的離心玥,閉了閉眸:“所有的事情都是因若歌而起的,那麼讓若歌結束,奴婢但求一死。”
“但求一死?”離心玥咬牙切齒的說:“你真的以爲死這麼簡單?你死了,皇兒那邊本宮如何交代,你活着的時候攪亂了後宮,死的時候還讓皇憎恨本宮?”
“太后想怎樣?”
“依了皇的心思,做皇的皇貴妃。”離心玥閉了眼睛,手指頭撥弄着佛珠:“這樣,後宮才能安靜,你難道想做紅顏禍水麼?讓後宮因爲你而不寧?讓皇因爲你不理朝政,是嗎?”
“若歌不敢。”不得不說,她也感覺事情的嚴重性了。
“不用着急答覆本宮,本宮還要提出一個條件。”佛珠撥弄間碰撞的清脆聲停下來,離心玥一字一句道:“本宮不但要你做皇的皇貴妃,而且你一定要讓皇討厭你,厭惡你,男人嘛,都是圖個新鮮,新鮮勁兒過了,女人什麼的都不重要了,若歌,你能做到嗎?”
若歌的心被撞碎了。
讓他討厭自己,讓他厭惡自己,對嗎?
這等同於往她的心裡插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