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摔倒了,要皇叔親親才能起來。
月亮像涼糕,玉樹的肚子‘咕嚕’了一聲,她趴在地上,姿勢賊妖嬈,眼神賊狡黠,小腿一撇,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摔倒了,反而像是舒服的靠在海灘上一般。
她故作委屈的嘟囔着‘摔倒了,好疼啊’之類的話,可眸裡卻絲毫沒有痛苦之色,跟個小狐狸似的。
她眸裡的神情已經泄露了一切。
就差在臉上寫着‘朕是騙子’四個大字了。
那麼明顯的騙術論誰都不能上當啊。
可偏偏離傲天是心甘情願被小玉樹騙的,他單膝一曲,蹲在地上。
嘖嘖。
不愧是王爺。
就連蹲着的姿勢都是如此的優雅。
離玉樹忽然想知道皇叔出恭的時候什麼樣子,是不是標準的扎馬步啊。
富貴人家的世界,朕不懂。
正如白天不懂夜的黑,流油的王爺不懂皇上的傷悲啊。
想到這兒,離玉樹真想高亢一聲小白菜。
“哪兒傷了?”離傲天放大的俊臉慢慢湊過來,就在他那雙豹爪子湊到自己跟前時,小玉樹忽地來了九陰白骨爪‘啪’的把皇叔摁倒在地上了。
她跟騎馬似的騎在了離傲天的肚子上。
套馬杆的皇上,你威武雄壯啊。
‘咔咔。’
離玉樹笑的賊埋汰,小牙一咧,保證沒有什麼好話:“皇叔,乖乖的噢,朕保證不打死你,也就打殘什麼的。”
這個姿勢有些曖昧,有些危險,有些撩人。
離玉樹真是愈發的膽大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這麼上了離傲天。
噼裡啪啦,離玉樹三下五除二的把腰封從自己的小腰上抽了下來,‘咔哧,咔哧’的把腰封纏在了離傲天的手腕上,她摸着下巴,小手去拍離傲天的腚:“朕讓你跑,讓你跑,仗着你的腿兒長你了不起是不是啊,還不等朕,膽兒肥了是不是啊,還跑不跑了。”
丟人。
真是丟磕磣。
被離玉樹這麼拾掇。
“離玉樹,小心本王收拾你。”離傲天忽地來了個半仰臥起坐‘咔’的爬起來了,額頭撞上了離玉樹的鼻尖兒。
撞的小玉樹鼻子酸溜溜的,她摸了摸:“皇叔,你玩詐屍啊,把朕的鼻子都撞酸了。”
她揉了半天,而後忽地來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皇叔,你是想喝酸梅湯了麼?不如朕給你擤一把。”
說着,她作勢擤鼻涕:“鼻子一酸,擠出來的鼻涕就是酸的,味道一定不錯,皇叔要是覺得酸,還可以放點糖啊,正好是酸甜的了。”
“……”離傲天每次都能讓她堵的啞口無言。
他冷颼颼的看着她:“皇上自己慢慢品嚐。”
“看來皇叔不喜歡喝酸梅鼻涕湯,誒?朕有法子了,皇叔不是餓了麼。”離玉樹的眼睛鋥亮,她把小手探到肚子裡揉了半天,道:“皇叔,朕給你搓一個玉樹瞪眼丸兒吧,朕覺得挺香的呢。”
“閉嘴。”離傲天呵斥。
比噁心可真是比不過離玉樹,比嘴茬子也真是比不過離玉樹:“皇上今夜想在外面歇息?恩?在這九曲長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