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悠閒居酒樓。
是獨孤烈每次來京城都會下榻的酒樓。
悠閒居酒樓掌櫃的和獨孤烈交好,獨孤烈和掌櫃的打了聲招呼,包下了第三層,又讓掌櫃的給他打熱水,拿一些活血化瘀的藥膏來。
‘吱嘎’
獨孤烈推開了房門。
淡淡的梅花香溢在空中,沁人心脾。
他用腳闔上了門,大步流星朝牀榻走去,欲把慕容嫣放下,他的脖子一緊,慕容嫣緊緊的圈住他,聲音細弱如蚊:“別走。”
他的心被這聲‘別走’融化了,喉結滾動,眼圈酸澀,薄脣淡淡吐出兩個字:“不走。”
慕容嫣還是不信,依舊圈着他的脖子,緊緊的靠着獨孤烈厚實的胸膛。
二人一同坐到牀榻上,獨孤烈把她抱在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聲音沉厚,帶着命令的口吻:“擡起頭來,讓我看看你的傷。”
一向強勢的慕容嫣現在卻變的小鳥依人起來,她抓着獨孤烈的衣裳,聞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裡酸酸的,她好害怕這是夢,擡起頭來他就不見了。
“看看。”獨孤烈又重複了一遍。
慕容嫣緩緩擡起頭來,溼着眼眶望着他,眸裡那濃濃的,眷戀的情感根本流不出去,全被獨孤烈收入眼底,喉結順着喉嚨滾動,他鷹隼的眸灼灼的看着她嫵媚的眸,粗糲的指腹慢慢滑過她的臉蛋,她痛的倒抽一口涼氣,下意識的閃躲了一下。
獨孤烈看她這麼痛,他也跟着心疼,對着她的臉蛋輕輕的吹着:“躺下,我去拿藥。”
他將慕容嫣放平在牀榻上,袖口卻被她拉住,獨孤烈回眸,對上她不安的眼神:“不走,下樓。”
她依舊不鬆手。
“罷了,一會兒讓影子拿。”獨孤烈坐回到她身邊。
空氣沉寂了許久。
兩個人有些尷尬。
她咬着脣,淚眼濛濛,還未從方纔差點被人羞辱的陰影中掙脫出來,慕容嫣是堅強的,只是,她的堅強在看到獨孤烈後全變成了小女人。
哪怕,哪怕只有一次,她也想享受一次他的懷抱,他的照顧。
他能來,對於慕容嫣來說是意外,是驚喜。
“你……怎麼會來?”慕容嫣打破了這份沉默。
獨孤烈沒有看她,鷹隼的眸落在門板上,他不知如何面對她,他聲音清冷:“你舅舅差你的飛鴿告訴了本宗主。”
“喔。”慕容嫣應了一聲,原來是舅舅,夜色迷離,潤黃的燭光將整個屋子照的朦朧,她望着獨孤烈偉岸的身軀,硬朗的面容,她的心絲絲拉拉的疼,她垂下長睫,抿了抿脣,問:“那……你爲什麼答應救我?”
聞言,獨孤烈回頭,鷹隼的眸和她璀璨的星眸撞上,慕容嫣灼灼的望着他,獨孤烈眯了眯眸子,身子朝她前傾,手臂撐在她的頭頂,滾燙的熱氣噴灑在她的鼻尖兒上:“你說呢?慕容嫣,你覺得本宗主爲何前來救你?”
“我……我不知道。”慕容嫣抓着斗篷兩側,忽閃着長睫:“你來救我,她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