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來日方長。
好一個有的是時間。
好一個冥衍夜。
“是嗎?”夜千笙擺弄着手裡生的鮮豔的花朵,此時再看,也覺得索然無味了,她輕笑一聲:“那就祝願公主能得一個完美的夫君了。”
楚瑩宣昂着下巴:“自然了。”
“公主要這個花是不是想戴在髮髻上?”芳香四溢的花落了一隻蝴蝶,更添奇妙。
楚瑩宣還是很想要那隻花朵的,便道:“那是自然,這朵花的顏色和形狀和本公主的衣裳和髮髻特別的配。”
“沒想到千川國的公主這麼土啊,花只會戴在髮髻上。”夜千笙嘲笑的搖搖頭,其實她對這個公主第一印象還是很好,最起碼眼神很清澈,沒有隱藏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情緒都表露出來了。
但是也不知怎麼了,一觸及到冥衍夜的事情就渾身不舒服。
夜千笙當着她的面轉着靈巧的手腕,將花纏在了手腕上:“看懂了嗎?土老帽公主。”
“你叫我土老帽?你是誰啊,你好大的膽子。”
“你還是不要知道我是誰的好。”夜千笙冷淡的丟下一句話,傲氣的轉身離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夜千笙撫摸着那花蕊,指腹癢癢的難受,連帶着心裡都悶悶的。
外面那般喧鬧,都在大殿之上議論聯姻之事,想來冥衍夜一定挑公主挑的眼花繚亂的。
和外面的熱鬧相比,自己這裡安靜的嚇人。
心裡面空落落的發疼,她撫着自己的心臟,這是怎麼了?難道自己的心真的被冥衍夜偷走了麼?
就在她悶悶不樂的時候,門被扣響了。
她的心咯噔一下子,莫名的希望敲門的是冥衍夜。
可轉念一想,他來幹什麼,現在一定忙的腳打後腦勺了。
她又一想,來了又能怎樣,自己又不在乎,她乾脆不作聲。
“是本王。”冥衍夜磁性的聲音隔着門板響起。
果然是他。
夜千笙抓着自己袖口上的扣子忐忑不安的。
“不在?”冥衍夜又問:“那本王進去了。”
她的心幾乎要跳出來了。
吱嘎,冥衍夜還是不請自入了。
雕刻分明的俊臉上噙着一層冷意,英朗的眉頭在看到她的時候微微擰起,問:“在爲何不理本王?”
夜千笙裝作聽不見。
“本王在跟你說話。”他闊步上前來到她面前。
唰。
冥衍夜扯下了她的斗笠,驚豔絕倫的臉展現在他眼前:“在生氣?”
“爲何生氣?”
“說話!”他的聲音拔高了一些。
夜千笙見他兇自己,氣的心肝脾肺腎都擠到一起去了,起步,朝牀榻走去,乾脆脫了繡鞋側臥在牀榻上,背對着他。
冥衍夜頎長的身子佇立在她面前,冷冷道:“耍脾氣?”
她還是不作聲。
“好。”
夜千笙的身子一僵,房間寂靜了好多,她以爲他要走了,心裡直冒算泡泡。
片刻,冥衍夜也脫了鍛靴直接從背後抱住了她,環住了她纖細的腰肢,聲音低低沉沉,十分有磁性:“真的生氣了?現在還氣?”
突如其來的溫暖讓夜千笙鼻尖一酸,委屈更甚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抱着你的意思。”
“呵,你這麼花心,那些公主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