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河~”白菜躺在牀上懶洋洋地叫了一聲。
車河洗了澡出來,換上了白色體恤衫和球鞋,毛巾擦着短得不能太短的頭髮,瞥了一眼白菜牀下的軍訓服。
“你不洗澡嗎?”
白菜拽了拽身上的迷彩短袖,歪着頭懶洋洋地望着車河,手臂上的肌肉已略見成效,也就奇怪了,同樣是鍛鍊,他就壯得了,自己卻一點肌肉也沒有。
“車河,你不能再練肌肉了,現在最好看。”
車河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肌肉,又看看白菜滿眼羨慕的表情笑着:“怎麼?喜歡嗎?”
白菜點頭,車河壞笑着走上前,撐着他頭頂的牀架,低頭挑眉目光溫柔地看着牀上的人:“讓你摸摸?”
白菜汗顏,立刻起身讓到一旁,滿臉嫌棄地瞪了車河一眼:“我可警告你啊,別撩直男,直男剛起來很可怕,小心我推倒你。”
“哈哈哈哈……”車河捂着肚子笑了起來,上前一把提起白菜的後領拽到洗澡間門口:“看看,就你這弱不禁風的模樣還要推倒我?”
白菜扶額,瞪了一眼車河,“你這樣對我是找不到男朋友的。”
“……”車河汗顏,立刻撒手:“快去洗,我餓了。”
“啊?”
看着白菜滿臉驚訝的表情,車河懊惱地拍拍額頭:“我說洗了出去吃飯,你想什麼呢?我的天吶!”
車河嫌棄地搖頭走到牀邊坐下,白菜在洗澡間念念叨叨一點也不見外地和外面的車河聊天:“對了,你說這段時間會不會太安靜了,軍訓都結束了,也沒有人找你麻煩。”
“幹嘛?這樣不好?”
“好是好,不過我覺得怪怪的,一進校就說你是蔣也的人,然後突然偃旗息鼓,但願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車河坐在外面,眉頭微蹙,手機上有母親的未接電話,大概是軍訓的時候打的吧,這還是他離家後第一通電話呢。
車河猶豫了一下,準備回播,白菜從洗澡間出來,笑嘻嘻地說着:“我們去吃火鍋吧,夏天和火鍋最配哦。”
車河擡頭,關了手機,白菜就那點愛好,喜歡各種美食,真擔心他會再胖回去。
火鍋店出來,白菜滿足地伸了個懶腰,拍拍肚皮:“不行,明天我得減肥了。”
“……”
車河笑着沒有拆穿他,昨天他也是這樣說的。
路過樓下販賣機的時候,白菜急忙拉住車河:“請我吃可樂啊。”
“剛纔不是說要減肥嗎?”車河無奈地笑着看着兩眼放光的人。
“我說的是明天啊,明天減肥。”白菜說着指了指販賣機裡的可樂:“這個。”
薛校寒和幾個哥們兒返校聚會回來,恰好看見白菜拉着車河要喝可樂。
薛校寒滿眼驚訝地看着車河上樓,和身邊的小帥哥一起喝着可樂就進了宿舍。
旁邊的哥們兒滿眼喜歡地看着愣住的人:“怎麼了?薛哥,那小子和你有仇?要不要我們替你教訓教訓?”
“啊?啊,不用不用。”薛校寒急忙往隔壁宿舍樓走。
一邊走一邊掏手機,急忙打蔣也的電話,回到宿舍纔打通。
“喲,跨國長途呢,小寒終於大方一回了?”蔣也一身休閒灰色居家服躺在沙發上玩玩遊戲。
“也總,您就別逮着機會損我了,我是有急事。”
“怎麼了?你也有打不過的人?”蔣也笑着,正在遊戲裡大殺特殺。
“那怎麼可能!”薛校寒立刻就來勁了,握握拳頭:“我也不是那種光想着打架的人,對吧!”
“對對對,也就在社團裡逼着別人和你對練。”
“你……”聽着蔣也的笑聲,薛校寒氣得拉出椅子氣呼呼地坐下。
“蔣也,我告訴你,你再貧車河就要和別人跑了!”
蔣也愣了一下,一時失了神,被敵方給殺了,遊戲結束。
“你說什麼?”蔣也放下游戲,語氣正經起來。
“我剛纔回來的時候看見車河和一個戴眼鏡的小帥哥在一起,小帥哥還和他撒嬌讓他買可樂了,看起來車河很寵他。”
蔣也眉頭微蹙,“你不是說他沒有朋友嗎?”
“所以啊,沒有朋友那是什麼?”薛校寒氣得直拍桌子:“你傻啊,那是他對象!”
“不可能,怎麼可能!”蔣也突然站起來。
“怎麼不可能?我告訴你,一個多月沒見,車河帥了好多,就像換了個人,要不是那個小帥哥叫他的名字我都認不出來!”
“你不是說謝都故意散播謠言說他是我的人嗎?怎麼還有人敢勾搭他?”
“這我就不知道,萬一是他勾搭別人的呢?”薛校寒聳聳肩。
“哼!”蔣也冷哼一聲。
聽出蔣也的不滿,薛校寒立刻來勁了:“我幫你去打聽打聽?”
“不用,我明天就回來。”蔣也說着上了樓。
聽着蔣也冷清的聲音,薛校寒連連道好,也不敢調侃,掛了電話壞笑着,“看來是真的喜歡啊,那作爲兄弟,就不能不幫忙了!”
蔣也收着行禮衝樓下大喊:“劉叔,給我訂最快的機票,我要馬上回國!”
樓下的管家正在澆花,聽着他着急的聲音急忙應着跑進書房訂票。
薛校寒在椅子上轉了個身,挑眉陰險地笑着,打通電話:“古萊同學,幫我查一下車河身邊的眼鏡帥哥是誰,還有他和車河什麼關係?對了最好把聯繫方式也找到。”
古萊:……
薛校寒起身洗了澡,出來的時候古萊已經把所有資料給他發手機上了,蔡白,普通工薪家庭獨生子,愛好攝影,電腦操作一流,初中時候黑了老師的電腦差點被退學。
車河的高中同學,以前很胖,別人對他沒什麼印象,但是上了大學就瘦了,並且還很好看,和車河一起去健身房,幾乎寸步不離,同一個宿舍。
“我去!”薛校寒急忙坐下,這還得了,還是一個宿舍的,晚上睡覺發生點什麼豈不是……
薛校寒急忙撥通了古萊發過來的電話號碼,氣呼呼地念叨着:“臭小子,我兄弟的牆角也敢撬?看我怎麼教訓你!”
白菜看了一眼陌生號碼,無奈地扔給車河:“想都不用想又是問你聯繫方式的,你自己接吧,煩死了。”
車河看了一眼陌生號碼,白菜突然攔住他,“賭一賭是男的還是女的?”
車河笑着,歪歪腦袋:“不知道。”
“男的。”白菜頗爲自信的說:“畢竟你的取向基本上的人都是知道的,也不知道那些問你號碼的女的怎麼想的,難不成要把你搬直?”
車河聳聳肩,看着電話接通:“找誰?”
薛校寒嚇了一跳,電話那頭的聲音過於冷漠,讓人十分不適,薛校氣呼呼地罵道:“小眼鏡,我是薛校寒,蔣也的兄弟,我警告你離車河遠點,否則我讓你後悔!”
車河心中咯噔一下,緊張地嚥了口唾沫,故作鎮定地握緊拳頭:“我就是車河。”
“啊?”薛校寒嚇了一跳,立刻起身站着笑呵呵地道:“不好意思不好意,車河啊,沒事沒事,我和蔡同學開玩笑呢,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啊,可不要熬夜了,熬夜對身體不好啊,好了,就這樣,晚安。”
薛校寒緊張地握緊手機,深吸一口氣,拍拍胸脯,“聽聲音也不好惹啊?”
車河滿臉疑惑地看着掛了的電話,白菜好奇地看着愣住的人:“怎麼了?誰啊?”
“薛校寒。”車河說着遞過手機。
“……”白菜臉都白了,哭喪着臉坐在一旁:“他是蔣也最好的兄弟,他都打電話來了,完了!”
車河眉頭微擰,總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好像再哪兒聽過,但是又想不起來。
白菜看着愣住的人無奈地嘆了口氣:“明天他們就該返校上課了,不如我們這樣,主動找他說清楚,否則這個誤會只會越鬧越大,到時候就麻煩了。”
“嗯?”
“我知道他住哪棟樓,明天我們去堵他,主動說清楚,不然以後日子難過了。”白菜表情堅定地望着車河。
車河想了想點頭,與其這樣提心吊膽不如主動出擊,再兇的人他也講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