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河, 車河……”司誠在廚房朝外面叫了幾聲沒人應,無奈端着湯出來,看着沙發上坐下傻笑的人滿臉無奈。
司誠把湯放在餐桌上, 解着圍裙走過來, 看了一眼空調, “你不冷嗎?”
“啊?”車河回過神來, 臉上還掛着傻笑。
司誠調了空調溫度, 無奈地看着傻愣着的人笑了笑:“吃飯了。”
“哦。”車河連忙起身走過去。
司誠跟在身後在餐桌旁坐下,笑吟吟地接過車河遞過來呢飯,看着春光滿面的人猶豫了一下低頭吃飯。
車河滿臉笑容, 看起來心情極好,司誠不時觀察着坐在對面的人, 猶豫了一下:“你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啊?”
車河愣了一下, 立刻收斂了表情搖頭, “沒有。”
“沒有嗎?”司誠放下碗筷,打量着車河:“從昨天晚上回來開始, 就一直傻笑,你告訴我沒什麼?”
“沒什麼就是沒什麼啊,真的。”車河連忙低頭吃飯。
司誠眉頭微蹙,突然緊張起來,急忙伸手去摸車河的額頭:“有點燙, 不會是感冒燒壞了吧?”
“……”
車河無奈地望着緊張的人:“哥, 是今天天氣太熱了。”
“真的沒事嗎?”司誠擔心地看着他, 又摸摸自己的額頭, 搖搖頭自言自語:“確實也不像發燒。”
“當然。”車河得意地笑着:“我身體很好的, 從小就好。”
“好吧。”司誠擔心地看着車河:“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一個人扛,你還有哥哥呢, 知道嗎?”
車河心中咯噔一下,滿眼疑惑地看着認真的人,司誠着急地拍了一下他的頭:“聽見了嗎?”
“嗯嗯。”車河使勁點頭,鼻子有些發酸。
司誠端起旁邊的果汁火急火燎喝了一口,“那你好好在家啊,我又要出差了。”
“嗯。”車河擡頭滿眼感激地看着司誠。
司誠愣了一下,又走回來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額頭,搖搖頭碎碎念着:“也沒事啊。”
車河無奈地笑着看着出去的人,遇見司誠以後,車河第一次知道原來被關心是這麼幸福的事事情。
車河傻笑着,又吃了幾口司誠做的菜才捨得起身收拾餐桌,不由自主地哼哼唱唱的在廚房收拾。
小區樓下,司誠開出車來,看着熟悉的身影急忙停下。
女人回頭溫柔地笑着看着搖下車窗的人:“司誠,你,你家也住這裡?”
司誠嗯了一聲點頭,打量了一眼身着白色不規則短裙的曼妙女郎:“可妮,你這打扮,怎麼?約會啊?”
“你見過約會跑別人家來的嗎?”江可妮嫌棄地看着他。
“當然會啊。”司誠眉峰微挑,壞笑着調侃。
江可妮愣了一下,看着司誠難得的不正經的笑容,心碰碰亂跳。
司誠看着愣了的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怎麼了?我今天穿的不好看?”
江可妮笑了起來:“你知道你和車河哪裡最像嗎?”
“他是我弟,我們哪裡都像。”說起車河司誠不由自主地溫柔起來,滿臉笑容。
“你們除了同樣都很帥,還真看不出來哪裡像兄弟。”江可妮嫌棄地白了他一眼。
“那當然。”司誠笑着看了一眼小區:“你來找朋友?”
江可妮點點頭,“一個朋友的小孩。”
“小孩?”司誠苦笑。
“就是一個弟弟。”江可妮急忙補充。
司誠笑着點頭:“好好,不打擾了。”
看着司誠準備走,江可妮急忙叫住:“對了,你介不介意我當你弟女朋友啊?”
司誠頓時僵住,江可妮滿臉壞笑着挑眉:“等你孤獨終老以後,我們也好一起替你收屍啊。”
“那就不必了。”司誠急忙搖頭:“不對,你不是不喜歡年紀比你小的嗎?”
“不不不,那也看臉。”江可妮陰險地笑着:“怎麼樣?你同意我就開始追他了。”
“你對他都不瞭解嗎?”司誠滿臉嫌棄地打量着江可妮。
“我知道啊,不試一下怎麼知道能不能把他扳直呢?對吧?”
“那你去吧。”司誠嫌棄地翻了個白眼。
江可妮看着開走的車子低頭笑了笑,“看你那副樣子,真怕別人和你搶啊。”
“搶什麼?”
江可妮嚇一跳回頭,蔣也滿眼疑惑打量着她。
“搶男人啊。”江可妮瞪了他一眼。
蔣也汗顏,跟在一旁進了小區,“今天又來幹什麼?”
江可妮看了一眼冷着臉的蔣也,無奈地嘆了口氣,回頭拽過蔣也,隨即挽着他的胳膊:“奉命來你家看看你過的怎麼樣,好給你媽回覆。”
蔣也看了一眼挽着的胳膊,又看看江可妮:“手放開!”
“不放。”江可妮伸手捏了捏蔣也的臉:“你這個小孩,這麼兇幹嘛?”
車河從樓下出來,恰好看着倆人走進小區,急忙退了回去,難以置信地看着江可妮捏了蔣也的臉,蔣也雖然冷着臉,卻也沒有推開她,更沒有生氣。
“行了,快點看了回去。”蔣也不悅地說着上了樓,江可妮挽着他的胳膊笑眼盈盈。
車河呆愣着望着對面樓,保安大叔好奇地看着他:“小夥子,怎麼了?”
“沒事。”車河聲音沙啞地說着,雙腿像是注了鉛一般,笨拙地挪出走。
車河低着頭,一副喪家之犬的模樣往小區外面走,旁邊打鬧的孩子從他身邊跑過,熱得滿頭大汗,車河感覺渾身發涼,心口堵得慌,苦笑着自言自語:“總是自以爲是,他這種人怎麼可能看上我。”
車河擡頭,深呼一口氣,扯着嘴角,笑得極其難看。
薛校寒從遠處走來,看着車河滿臉傷神的表情愣了一下,從他身邊走過,車河也沒看見他。
“這是怎麼了?”薛校寒滿臉疑惑,看了一眼低着頭背影落寞的車河,薛校寒加快了腳步往小區跑。
“碰!”門被一下推開,薛校寒着急地喊:“你的小情人……”
蔣也嚇了一跳看着氣喘吁吁的薛校寒,江可妮接過蔣也手中的水,笑着看着同樣嚇一跳立刻閉嘴的薛校寒:“你好啊,小寒。”
“江學姐,說了不要叫我小寒。”薛校寒不甘心地看着江可妮。
“行行行。”江可妮喝了水放在桌上:“看樣子你們有急事,我就不打擾了。”
“再見。”薛校寒笑吟吟地送江可妮出門,急忙關了門。
蔣也在沙發上坐下,打量着滿臉焦急的人:“發生什麼事了?”
“我告訴,我剛纔回來的時候你猜我看見什麼了?”薛校寒神神秘秘地走過去坐下。
“我沒興趣。
“……”
薛校寒看着冷着臉的人撇撇嘴,不用猜也知道江可妮又找他麻煩了,每次都要在他家來和蔣爸爸開視頻,證明蔣也沒有幹壞事。
“那你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嗎?”
蔣也仍舊沒有理滿眼期待的薛校寒,薛校寒白了他一眼:“昨天金遲出去招|妓的事被傳的沸沸揚揚,而且古萊查到這事是有人故意設計。”
蔣也眉峰微挑,看着他感興趣的模樣,薛校寒得意地笑着:“怎麼樣?想不想聽?”
蔣也看着薛校寒伸出的手,從嫌棄地搖搖頭,從兜裡掏出幾百塊錢:“堵馬又輸了?”
“沒有沒有,只是暫時。”
“快說。”蔣也沒興趣聽他解釋,急忙催促。
“古萊查到是車河的朋友蔡白髮的錄音,也是他背後操作,才鬧得人盡皆知的。”
蔣也眉頭微蹙,昨天晚上金遲是和車河一起離開的,怎麼會?
“你也覺得奇怪對吧,這事和車河絕對有關係,而且我剛纔進小區的時候遇見車河了,他表情特別難看,連我從他身邊走過也沒看見,我感覺是出事了。”
蔣也看着薛校寒正經的表情猶豫了一下,隨即起身準備出門。
“你幹嘛?”薛校寒着急地看着準備出門的人。
“我去找他問問。”蔣也語氣冷靜地說着穿了鞋。
“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知道。”蔣也說着打開門出去。
薛校寒嘴角抽了一下,滿眼驚恐:“不會是給別人安定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