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昭將李瀟玉帶回車隊的時候,李玉琪只是嘆了口一口氣,讓容曜轉交給她一個物品,而她則是愣怔怔的接收過來,還沒弄明白這是什麼東西,就被慕雲昭推上馬車。
“昭,這到底是什麼?”
“玉容軍的軍令,玉容陵。”
“這個似土似磚的令牌?”
“對。”
“玉容軍的軍令?婆婆這是?”
“還不懂嗎?是想給你一個機會,讓你的理想得以實現。”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不會吧……”
“要是假的,你手裡的又是什麼?”
“可是婆婆與我還未交談過很多次,這……”
“傻瓜,你是我母妃的兒媳,她不信任你信任誰?這婆婆哪有那麼多惡婆婆?我母妃就是個話少但是絕對不錯的婆婆。”
李瀟玉還是愣怔怔的,她不太相信李玉琪能把這麼大的權限給自己,這是玉容軍啊!這是玉容軍啊!
“容曜是容龍將軍的親子,容曜效忠你,瀟瀟,我以爲我的安排,你一開始就明白了。”
“我……”
“你個傻瓜,很多事情,你總是想的太簡單了,從不深想嗎?”
“你會不會被我蠢哭?”
“蠢哭?”
“因爲我的愚蠢,弄得哭笑不得,只能皺着眉看着我鬧笑話。”
“你是我的娘子,是我慕雲昭的妻子,這天底下之中,凡是敢嘲笑你的,有一個我打一個,有一雙我廢了一雙,一定爲你出氣。”
“萬一對方是女生呢?”
“照打不誤。”
“好男不跟女鬥。”
“觸犯了我的媳婦,便是觸犯了我的底線,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知道嗎?”
“昭……”
“什麼?”
“你真好。”
“你個小傻瓜。”
“咱們還要走多久?”
“差不多再過一個時辰,就要休息了,怎麼了?”
“一會你幫我去準備一些火藥還有打磨一些木製子彈。”
“瀟瀟,你是不是感應到了什麼?”
“嗯,我感覺到越接近無荒城,越是危機重重,雖然我不知道哪裡來,但是我不安。”
“好。”
“你信我?”
“你的鼻子一向靈敏,而敏感度更是靈敏,你感覺到不對勁兒,我自然是信你的。”
“無條件嗎?”
“你個傻瓜,竟是問一些傻瓜問題,若是我不信你,何必看着玉容軍的軍令交給你?”
“也對。”
“傻丫頭。”
李瀟玉閉了閉眼,她感覺到好溫暖,這樣的老公,這樣的溫暖,這樣的人物,她都感受到了戀愛以來的溫情脈脈和深情厚誼。
原來戀愛竟然是這般甜蜜的,讓人生氣的時候想要毀滅一切,甚至遺忘了生死;讓人難過的時候想要消失一切,甚至淡忘了吃喝;讓人開心的時候想要宣告一切,甚至忘記了低調。
人的心,真的是一種奇妙的東西,能讓人不自覺的就全力以赴,又能讓人一夜之間碎成渣渣。
她以前不理解什麼叫做患得患失,這一次,她終於知道了。
而她更明白了,師父曾經告訴自己的,將者若想夠強必須忘情,但將者若想成爲一屆將神,必須重情。
她一直以爲這是矛盾的,現在她恍惚之間能理解了。
若是有人傷害了慕雲昭,她一定會抽刀去跟那人好好的血戰一番,慕雲昭就是她的弱點,但她若是重視這個弱點,那她就會爲了活下去,而堅韌不拔,爲了負重前行而忍辱偷生,直到報仇雪恨的那一天。
她不自覺的伸出手去,摸着他的側臉,她癡癡的看着他,看着這個俊俏的男人,看着這個一張嘴就能說出那麼多讓她感動的話語來的男人。
他抓住她的手,“瀟瀟,怎麼了?”
“你曾經給我吹了一曲鳳求凰,還記得嗎?”
“嗯。”
“再給我吹奏一首吧。”
“什麼曲調?”
“春江花月夜。”
“哦?爲什麼選擇這一首?”
“東嶽國的國風之歌不就是春江花月夜嗎?既然的富饒國度來的歌曲,我這做王妃的怎麼能不知道呢?”
“你想聽?”
“嗯。”
“好。”
馬車停駛在驛館,慕雲昭在衆目睽睽之下,牽着李瀟玉的手,趕回他們的臥房。
晚飯之後,慕雲昭則是倚在窗邊,爲他的娘子,吹奏起那春江潮水連海平的月夜美景。
李瀟玉看着外面波光粼粼的河水,她叫不出河水的名字,卻知道此時此景應了灩灩隨波千萬裡的美,那是一種魚龍潛躍水成文的美,更是一種年年化月只相似的嘆。
可她卻沒有被這一段婉轉的曲調傷感了去,反而是緊緊的看着這個男人,她一邊打磨着手裡的木製子彈,一邊看着這個專心吹長簫的男子,她發現男人吹奏樂器果然是帥氣的,更是加分項。
他吹奏結束,而她卻還現在裡面,久久不能回神。
“瀟瀟,你在看什麼?”
“咱們的兒子必須要會吹長簫。”
“嗯?怎麼了?”
“男孩子吹長簫還是蠻帥的。”
“是嗎?要長得像你嗎?”
“不,你比我好看,長得像你就好。”
“那瀟瀟,可是要與我在這春風一度之中度過你我的造人計劃?”
“你說什麼呢?”
“那你好端端的提到孩子?”
“我就是這麼一說,你也就那麼一聽就行了。”
“可是我偏不想那麼一聽,怎麼辦呢?”
“涼拌吧,你自己處理你自己的事情吧。”
“瀟瀟,你不可以這麼無情,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
“可是瀟瀟,你是我的戀人,你怎麼可以這般放任我難受不管呢?”
“你難受?”
“嗯嗯,你摸摸我的胸口,跳的可快了,快窒息了。”
“你臉色不紅潤,你騙我?”
“不會的,你看看,你看看。”
她是個善心的女人,伸出手觸摸到他的胸膛,可是手纔到他的胸膛之上,就被他強行拽進懷裡。
“瀟瀟,我開葷至今,才吃了一次,還沒饜足,你說怎麼辦?”
“你晚飯吃的夠飽了,就你吃的多。”
“可是我的糧食消化的過快,只能靠你來充飢了。”
“你……你……”
“我怎麼了?”
“你怎麼可以這般戲弄我?”
“瀟瀟,我是戲弄你,還是情到濃時,你比我還不懂嗎?”
“我又不是你……”
“瀟瀟,我想你,你知道嗎?”
“慕雲昭,這一招不好使了,我不信你了。”
“那你甘願讓我就這麼掛在這裡,難受嗎?”
“對,我甘願讓你就怪在這裡難受。”
“你爲什麼這麼狠心?”
“我就是個狠心的女人,你咬我?”
“你想要我咬你?”
“我不怕你,你敢咬我嗎?”
他邪魅一笑,擡起她的下巴,堵住她的嘴巴,蜻蜓點水一吻,“咬你我捨不得,以吻封緘,我倒是很樂於效勞。”
“沒有,你這是要討打?”
“若是你捨得到我,那就來打吧?反正你不疼我。”
他伸長脖子,一副任打任殺的模樣,而她則是揚着拳頭,不知該落到哪裡。
“瀟瀟,你還不打我嗎?”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讓人討厭?”
“可是你不是喜歡我這種討厭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不是嗎?”
“你離我遠一點。”
“可是我冷,需要靠近瀟瀟你,我才能取暖。”
“你走開,我不喜歡你的靠近。”
“不要,瀟瀟,我就要靠近你。”
他將手撫上她的渾圓,看着她不知該如何自處,心中溫柔一笑,他的小妻子還是這般癡傻,竟然和一個癡傻的小娃一般,而他卻享受這樣的過程。
他捧起她的臉蛋,在她撲閃猶如蝴蝶翅膀一般的睫毛下,柔柔的吻上她的甘甜,她想要後退,卻被他禁錮在了自己的懷裡。
她想要躲開這種甜蜜,令人窒息的甜蜜,可惜他不讓她離開,他需要用夫妻之間最親密的舉動,來告訴她,他是誰,是她的誰,而她又是如何的要記住他。
也許感情上面,他一直都不如她細膩,但是夫妻的親密上,他一直都比她敏感,他願意用這樣的方法,讓她沉醉在自己的身邊。
在他還沒想好什麼辦法,讓她更愛上自己的時候,他除了溫柔和包容,除了一身風騷,再無其他。
說到底,還是他陷得太深了,患得患失,不知該如何把握,也不知道該如何保護這段他在乎的愛情。
其實男人有時候也是癡傻的,越是在乎,越不知道該如何去呵護。
而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去試探,尋找與她這輩子都不會分開的機會點。
他吻着她的眼睛,感受到她小心翼翼的輕顫,彷彿小動物一般的可愛,讓他的全身血氣集中到了鼠蹊處,這股熱流,讓他不自覺的想要加深自己的慾念,他想要更多。
他將她打橫抱起來,在她微張嘴巴的時候,他在她的耳邊笑的很是邪魅,“乖,今日是你我的春江花月夜。”
“昭……”
“乖……你聽我說就是了。”
“我……”
“乖,閉上眼,享受我的幸福,就好了。”
“我緊張……”
“小傻瓜,你在我的心裡,就是那含在嘴裡怕化了的珍寶,我又如何捨得傷害你?你放輕鬆,放輕鬆就是了。”
“昭……你不要……”
“瀟瀟,我是你的夫君,而你也漸入佳境了,難道真的捨得半途而廢?又或者,你希望我獨處空房?你不會這麼對待你的夫婿的,對嗎?”
【作者題外話】:大大今天什麼也不想做,就是想發糖果,怎麼辦呢?就是想發糖果,有人還要看支線王箬沐那邊,怎麼?想看男二官配爬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