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你什麼?”
“昭,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可以回答我嗎?”
他將身體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看着她深吸一口氣,笑眯了眼睛,“你倒是說說?”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壓着我?”
“我怕一個不小心,你變成小雀兒飛了出去,那我就得不償失了。”
“我怎麼會飛走?我又沒有翅膀?’
“你是真的沒有翅膀嗎?”
“我當然沒有翅膀了,怎麼了?”
“可是你沒有翅膀是沒有翅膀,但是你沒有翅膀卻讓我吃了不少悶虧,我可不想讓你這隻煮熟的鴨子再次廢除我的手掌心,用一種諺語,這叫做插翅難飛。”
“插翅難飛?真有你的。”
“怎麼了?瀟瀟?你覺得我所言極是嗎?”
“如果你只想壓死我的話,我無話可說,反正我輸給你了。”
“怎麼會呢?我看你還是脣紅齒白。”
“是啊,我是脣紅齒白,但是我的傷口快被你壓出血來了。”
慕雲昭皺起眉,立刻收起玩笑的心情,一個翻身,滾到一邊,將她打橫抱起來,翻開棉被,本想在看她的傷口,卻被她抱緊了脖子,她將他的脣拉向自己的脣瓣,輕柔的覆了上去。
此刻,她只想品味一下這個男人的薄脣,這個能說出那麼甜言蜜語的脣瓣,它到底又有什麼樣子的魔力,讓她聽了還想聽,讓她懂了還想聽到的更多。
“瀟瀟……”他的喉嚨滑動了一下,聲音都有些低啞。
“噓……別說話,讓我親親你,我還不知道接吻是一個什麼樣子的滋味。”
“你很想知道嗎?”
“你會教我嗎?”她擡起頭,是那般的認真,猶如兒童,純真無雜質。
“好,我教你。”
她不知道,她這般純真的模樣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爲之崩潰,她也不知道她的這種美麗,讓他的剋制力早就蕩然無存。
若不是她的胸口有傷,他真的很想就此圓了與她的洞房花燭夜,可是此刻他卻想先嚐嘗她的甜美,哪怕是淺嘗輒止,他也甘願。
他將她抱緊,他一改以往的霸道和強硬,他略顯冰涼的脣瓣帶着輕柔的味道,猶如蝴蝶輕輕的碰觸她的脣瓣。
他的脣猶如最好的毛筆,慢慢的描繪着她的美好,將她的輪廓勾勒出來,將她的美,若隱若現的在山水之間含蓄而又婉轉的表達出來。
他的筆墨不重,甚至讓她覺得有些發癢,可是這種癢卻又恰到好處的讓她的神志浮在半空之中,隨着他的節奏,載舞載歌,伴隨着他的速度,若起若伏。
他的脣又恰似最好的刀刻,用他充滿陽剛的氣息,刻畫着屬於他的情感,彷彿在泥胚之上,用他所有的熱情來雕刻出一種美得精緻的愛意。
他想讓她體會到一種愛情之火燃燒之後,燒製出來的屬於他與她的青花瓷一般的愛情。
這種愛情潔白無瑕,沒有背叛沒有羞辱,沒有質疑沒有失望,只有純真和真心。
這種愛情青花璀璨,只有花朵綻放的美好,只有青花繞瓷的精緻,是一種近乎完美的不可求的愛情。
他想給予她最好的感受,讓她能知道他是多麼的在乎,這種在乎是如何的浸入骨髓,讓他爲她不惜以命相托。
他撬開她的檀口,在她蘭花一般香氣滿溢的脣中尋找屬於他的唯一。
他貪婪的在她的心裡留下屬於他的味道,留下屬於他的痕跡,再難擦除的痕跡。
他的手,緊緊的抱住她,是那般的用力,又是那般的小心翼翼。
她閉上眼,沉浸在他編制的點點心雲之中,感受着心境中的雲彩多多,感受着心中雲彩的璀璨斑斕,彷彿煙花在心中綻放,那是一種璀璨奪目的光芒,照的她的心境光明如晝,晃得她迷失了心神,沉迷在了他的溫柔之中。
他的脣邊溢出了屬於男子的嘆息,這種嘆息帶着滿足,也帶着饜足,彷彿她就是他的解藥,讓他徹底的舒暢。
他細細地數着她的貝齒,描畫着她貝齒的形狀,觸探着她的小巧可愛。
他是那般的輕柔,竟讓她不自覺的輕顫起來,她的體溫在升高,而她的手更不知道放在那裡,只能緊緊的抱緊他的脖子,猶如溺水的人尋找浮木,緊緊的攀附一般。
這一刻,她體會到了一句很美的詞彙,君如磐石妾如蒲草,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移,而蒲草更多的該是像菟絲草一般,緊緊的攀附着磐石一般巋然不動的男子,與他載沉載浮,與他纏綿不棄。
她閉上眼,沉醉了,沉醉在這一夜的擁吻之中。
而他則是欣喜於她的接納,也許他已經慢慢走進了她的心,這樣挺好,不是嗎?
她沉睡在他懷裡的時候,已經月上柳梢頭,他其實是鬱悶的,竟然把她吻得睡了過去。但他也是幸福的,能夠讓他的女人就這般舒服而又放鬆的睡着在他身邊,這便是對他最大的一種認可和信任。
他的手在她的青絲上輕輕的摸着,嘴角揚起笑容,女人,你這輩子怕是再也難離開我了,這樣真好。
蕭史將手握得緊緊的,他本想叫李瀟玉和慕雲昭去陪着宋安去吃晚飯,卻看到了這樣一幕纏纏綿綿,這樣的一種景象讓他險些剋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泗水站在他的身後,有些擔心的看着自己主子,主子怕是要受情傷了。
“泗水……”
“主子?”
“我該去搶嗎?”
“主子,此刻不適合這般做,真的,不適合,非常不適合,真的。”
“可是裡面的女子也是我的心上人,不是嗎?若不是我放棄了……她如何會跟慕雲昭這般?”
“可是主子,現在咱們還在外圍,實在不適合靠近,真的。”
“泗水……”
“主子,泗水在,在的。”
“太后給你來了封信,是嗎?”
“胡太后確實寫了一封書信。”
“拿來給我看看。”
“是,主子。”
蕭史轉過身,看着信裡的內容,眯起眼睛,胡蘊這是想做什麼?
泗水嚥了咽口水,主子千萬不要發火呀,這裡可不是他肆意發貨的地方啊。
“泗水,你去準備筆墨,我要給胡太后回信。”
“是,主子。”
蕭史將信紙緊緊的握在手裡,才走了幾步,卻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她坐在湖邊丟着石頭。
蕭史眯起眼,這個女孩有些眼熟,但是記不起來在哪裡見到過了。
女孩子感受到身邊有人在看她,她轉過頭,看着蕭史,露齒一笑。
這四目相接的一刻,歷史的齒輪開始滑動,而他卻不知道命運竟然做了這樣的一場安排。
【作者題外話】:這樣的男主,請給我來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