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兒,你去西邊燒把火,那兒的守衛少。”陌雅將軟劍拔出指着西殿,輕笑道:“火放完之後,到處嚷嚷幾句,馬上就跑,你輕功比我好。”她不在行,還沒開始跟着師傅好好學功夫,等到學成那日,金銀財寶還不是手到擒來。她也不用聲東擊西,也不用將護衛引到西邊。
花木拓點頭,也望了眼東邊的閣樓,壓低聲音說:“師姐小心點。”這府邸可不是平常人家的宅院,據老頭說這棟宅子的主人財力富可敵國,在漠北所有官員都對他俯稱臣,好不霸氣。此人神秘之極,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哪,姓甚名誰。大街小巷的百姓們,走私軍鹽的奸商們,甚至連殺人掠奪的強盜都要尊稱他一聲“皇爺”。
夜風吹過,帶着少許沙塵,兩人分頭行動,一個向西走,一個向東探。陌雅拍拍左臂示意某條小蟲乖些,不要來回竄。
“小乖,你說這閣樓裡會有什麼呢?”好奇啊,陌雅靈動的墨眸轉了幾圈:“希望不會白來。”她豹子從來不做空手而歸的買賣,將身子壓的更低,靜等花木拓的信號。
綠寶石般的眸也盯着燈火通煌的閣樓,微微的吐着蛇信,彎弓着身軀,隨時準備出動。
鏘鏘鏘,遠處傳來一陣更聲“天干地燥,小心火燭。”聲聲悠遠,夜色更濃,西邊大殿,小小的人影,靈巧的避開衆人。拿出火種,賊賊一笑,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爲了可愛的銀子,放個小火也是值得了。
小手一扔,彎着嘴角,爽朗的嗓音出口:“着火了,救火啊,好大的火啊!”說完拔腿就跑,他不逃,他要去找主子,要親自挑幾個寶貝。
但沒想到的是出師不捷,剛到轉角出便碰到了一個人“哎呀,疼。”摸摸被磕到的額頭,這是胸膛還是牆壁啊,這麼硬。
“你是誰?”如鷹般的凌厲眼神上下打量着花木拓,如刀刻般的俊顏帶着一股子狂妄,偉岸的身影屹立在黑夜中,,冷笑道:“小賊,你當這是什麼地方,豈能容你撒野。”說罷,化拳爲爪直取對方的喉骨,招招奪命,猶如一匹餓狼。
花木拓左躲右閃,他天資聰慧,骨骼極佳,跟着道衍學了不少招式和內功心法,加上得天獨厚的血液,現在他的已經今非昔比!左手出掌劃去對方的蠻力,轉個身,避開襲擊。
可還是弱了對方几分,只見俊男一翻身,摘去了他裹着的頭巾,瞬間如金子般閃閃亮的千絲縷隨風而舞,映着月光更顯得迷人。
墨眸忽暗忽明,停下了所有的進攻,率爲有些呆,手竟情不自禁的拿起絲細嗅其香,俊眉微皺,薄脣再啓:“你是女子?”個頭矮小,小手白皙,就連金也漂亮的不可思議,雖沒見到容顏,已自動自的將對方誤認爲女子。
本是專心逃跑的花木拓,轉身過來狠狠的反擊,一拳揍在男人的俊臉上,由於身高差距不可能領起對方的衣領,只能拽着衣袖,放出一句話:"老子最痛恨被人當成是女的!”嚴重侮辱他風流倜儻的身姿,堪比潘安的相貌,他究竟是哪裡像女子了,該死!
轉身,足下輕點,溜之大吉,他可沒忘記此行的目的。
被撂倒在地的俊男,抹抹嘴角的血痕,冷笑一聲,墨眸裡充滿了興趣,彷彿是餓狼遇到了可愛的小白兔,正準備如何獵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