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這麼說?”
聽聞小紅的話,蓮香微微皺起了眉頭,“看來我們終究還是難逃那個人的魔掌,那他要我們做什麼?”
她就知道那個所謂的金先生不會這麼放過她們,從他幫着她們造出那些謠言開始,她就知道,終有一天,他會找上她們的。
“這倒沒有說,想來他也不想讓我們知道今後的計劃。”小紅說道。
“好,這事我知道了,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回去休息吧!”蓮香淡淡的說道。
“嗯,”小紅應了聲,然後邁步離開了,可是在她一腳踏出房門之前,她又道:“姑娘,下毒的事是小紅錯了,所以被景王爺‘處罰’,我也自認倒黴。”
蓮香紅脣微抿,沒有對此再說什麼,她只是輕聲的道:“好好休息吧!”
小紅被蜜蜂蟄,還有被蛇羣咬的事,經過蓮香的話,小紅以爲這是景傲天對她的懲罰,所以也沒敢有什麼報復的舉動,這也是正常的,畢竟現在自己是在別人的屋檐下,任何不利於自己的事,她還不至於蠢得去實施。
然而有別於小紅的安分,蓮香卻知道事情並不是如此,所以她直接找上了小云曦。
“是你做的吧?”蓮香淡淡的說道。
小云曦眨了眨眼,烏黑的大眼閃過一抹狡黠,他一臉無辜的道:“蓮香阿姨,你在說什麼啊?沒頭沒尾的,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你就別裝了,我在小紅的牀頭看見蜜糖,上面還有你的小手印,可是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再追究了嗎?爲什麼還要對小紅下手?”
“那你又爲什麼把牀頭的手印給抹去?還說是我爹做的?”小云曦也不裝傻了,因爲他一直讓杏兒觀察着發事,當然也知道蓮香做了什麼。
“我若不那麼說,小紅肯定不會放過你,如果她又對你做了什麼,到時候你也不會放過她吧?這麼一來,事情就沒完沒了了。”她那麼做只是想讓這件事結束,因爲只有這樣纔是最好的,否則她的計劃也許會讓這些小打小鬧給耽擱破壞。
說着,蓮香又加了一句,“而且我也沒有完全說錯,蜜蜂是你引來的,這像一個孩子能做的事,但那麼龐大的蛇羣,你這個孩子做不來。”
蜜蜂,只要用蜜糖就可以引來,可是蛇羣卻不同,那可是要親手抓來,小云曦就算再聰明,他一個孩子也做不到,就算有杏兒幫忙,但杏兒要保護他,所以沒有這個時間去辦這種事,再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景傲天也出手了。
“嗯,很有道理!”小云曦也沒有否定她的話,因爲在那之後,他也看見成峰了,所以他當然也知道蛇羣是誰的傑作。
“這事到此結束了吧?”蓮香問道。
小云曦呵呵一笑,“當然,我還是大人有大量的。”
小紅已經受了懲罰,他的氣也消了,自然也不會再爲難小紅,當然,提前是小紅不會再來惹他。
大人有大量?
聞言,蓮香白眼一翻,嘴角狠狠的抽搐着,明明說過會保密,相對的也會原諒,可是還是做了報復的行爲,這也叫大人有大量嗎?
而且他一個小鬼頭,跟她談什麼大人啊!
柳府,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因爲景輕舞懷孕了,所以作爲未來舅舅,景傲天特別登門給景輕舞送上一堆補品。
看着堆積成山的東西,景輕舞無奈輕笑,“大哥,你想把我當豬養啊?”
“咳咳~”景傲天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音,微微亦紅着俊顏,淡淡的道:“我也沒叫你一天吃完。”
其實他是不知道要怎麼去處理,因爲他還沒有送過懷孕的女人東西,以前安婷羽懷小云曦的時候,那時候並不知道是自己的兒子,所以也沒送過什麼,這回做妹妹的懷孕,他當然也是緊張的,畢竟他是第一次這麼做舅舅,所以在不知送什麼的情況下,什麼都送了,結果就變成這樣了。
“雖然不是一天,可是你這些東西就是三五年也吃不完,你是想嚇壞我妻子啊?”柳雲生雖然那麼說着,可是臉上卻帶着笑容,他呵護備至的扶着景輕舞坐到椅子上,表情溫柔。
景傲天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麼,可是看着那對柔情相對的夫妻,突然間,他既爲自己的妹妹感到高興,又有點惆悵,他高興的是妹妹能得到幸福,可是也爲自己的感情感到無奈。
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可是爲什麼自己卻得與愛人分居兩地呢!
在柳府用過膳食之後,景傲天隨着柳雲生來到書房,柳府的書房並不是很大,應該說其實很小,比起景王府的書房,這裡的確小太多了,可是比起那蕩蕩的王府,還有那寬敞的書房,柳府的一切雖然小很多,可是景傲天卻覺得無比的溫暖。
“你好像不高興?爲什麼?安大小姐的事已經解決,曦兒的事你也暗地懲罰了小紅,你還有什麼不稱心的?”見他一臉的憂愁,柳雲生挑眉說道。
“也不是不高興,相對的,本王應該很高興,說來這裡面還有你的功勞呢!沒想到平日笨笨的你,竟然還能想到聯名證詞,羽兒的事如果不是你,也許還沒有那麼容易解決。”景傲天收起眼中淡淡的輕愁,不想讓自己的心情讓柳雲生擔憂,所以故而玩鬧道。
原來,那天柳雲生所說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是想到聯名證詞這個辦法,柳雲生派了個信得過的下屬,妝扮成杉樹的模樣,用老百姓的證詞去攻擊老百姓留傳出來的負背謠言,而且結果真如柳雲生所說,果然別人都以爲去辦這件事的人就是杉樹,蓮香也沒有懷疑到他們的頭上。
聞言,柳雲生白了他一眼,“什麼叫平日笨笨的?我很笨嗎?開什麼玩笑,我可是天生聰明,能幹多才的柳雲生,別把我當笨蛋了,還有,我們不是兄弟嗎?在我面前就別裝了。”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想到那種辦法,當時就是一個靈光,才幫了安婷羽,但現在事情不是都已經解決了嗎?爲什麼景傲天看來還是那麼憂鬱?
“難道你想安大小姐了?”柳雲生猜測,說着又道:“想她就去見她,爲什麼一定要顧慮那麼多呢?說真的,就算你們用這種方法,你們也未必能讓蓮香相信,而且誰知道蓮香背後那個神秘人究竟會不會真的出現,萬一他這輩子都不出現呢?你們兩個是不是一輩子都不相見了?”
“本王也沒有說不見,只是暫時,而且你以爲本王是笨蛋嗎?本王怎麼可能一輩子都不見她,可是本王現在還沒有想到……不對,或者有一個辦法。”景傲天說着犀利的瞳眸驀然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
“什麼辦法啊?”柳雲生好奇的道。
“皇上的壽辰,那天不管是本王還是羽兒,我們都會進宮,那時候自然就能見到了。”
“的確如此,可是衆目睽睽之下,如果發生了什麼,宮外也會知道,所以說起來還是治標不治本,不能解你的相思。”只是見一面就能滿足嗎?柳雲生並不相信景傲天對安婷羽的想念只是那麼簡單,所以雖然是可以見上一面,可是也不是什麼好辦法。
景傲天微微一笑,緩緩的勾起了性感的朱脣,“所以說這是一個機會,只要在那裡我們能見到那個人,或者蓮香的用處就沒有了,如果可以不通過蓮香就可以見到那個人,那麼本王還需要故意與羽相分開嗎?”
“你的意思是……”
景傲天狡黠輕笑,深邃的瞳眸閃過一抹精光,“本王就是那麼意思,我們不是已經在懷疑一個人嗎?那就請皇上幫忙,如果他出言邀請,那個人想必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