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戰首長確定是腿殘不舉?戰鬥力真是如牛啊。
而且,踩兩條船還踩的如此穩,如此高調,江婉瑜瞬間被氣得肺都疼了,直接抓起遙控器將電視關掉。
“睡覺睡覺,姑奶奶明天去北苑收拾行李!”
江婉瑜隨即氣憤轉身離開,可腦海中不斷回放着電視內播放的畫面。
瞬間後悔起來,這個婚真的閃到腰疼了。
而此時的某一處,一輛奢華卻透着陰森氣息的軍車內,戰北冥漆黑的深眸剜在一側。
許久,才側眸看向還處於驚慌和恐懼中的鬱淺夏,“你真的看到他了?”
“冥,我沒有看清臉,可我認的那個聲音,就是他!”夜裡,男人異常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鬱淺夏真的被嚇到了。
此時的鬱淺夏小臉蒼白,明顯是被嚇到了。
一雙手緊緊攥着戰北冥的衣角,方纔漆黑中出現的那抹身影,仿若一場噩夢纏繞着她。
明明離開了四年的人,怎麼會在夜裡回來找她?
而且那麼陰森的背影,以及那罩着臉的神秘面具,令鬱淺夏一想到就覺得恐怖。
方纔看到到的人,就像是來討回冤屈的孤魂野鬼,可他的冤屈在哪裡?
難道,就因爲四年前的那次任務,因爲那次意外?
鬱淺夏不敢再去想下去,渾身嚇得瑟抖着,不斷的靠在戰北冥寬闊的肩上。
看着鬱淺夏驚慌恐懼的模樣,戰北冥漆黑的眸子一緊。
四年前的那一次任務,是他這一輩子最不願提及和回憶的,因爲那一次的意外,他失去了最好的兄弟。
可今天,卻會成爲噩夢一樣纏繞着鬱淺夏,是他所想不通的。
如果他還活着,確實會選擇來找尋鬱淺夏,可不該是這麼的方式,更加不會帶給鬱淺夏痛苦。
因爲,沒有人比他清楚,他對於鬱淺夏的那種喜歡,超出了生命。
否則的話,也不會選擇冒險陪着自己去執行那個任務。
那一場大火吞噬的不只是他最好的兄弟,以及早就了這些年來他的不安和愧疚。
擡手輕輕拍着她的肩頭,戰北冥嗓音低沉,“淺夏,如果他活着,第一個不願意傷害的人就是你,所以別想太多。”
“很多時候,我倒是寧願他能夠活過來,無論變成什麼樣子,只要活着。”
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落在窗外,沒有人能夠明白,他心底裡的那一份愧疚,伴隨了他整整四年。
看着戰北冥那凝重的雙眸,鬱淺夏抹去眼淚,眸底盡是苦澀的開口,“冥,這四年來,如果不是因爲他,是不是你永遠不會管我,照顧我?”
“我們是多年的朋友,照顧你是我應該做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是他……”
不等戰北冥的話說完,只見鬱淺夏直接伸出手封住他的薄脣,苦澀搖頭,“我不是誰的誰,我鬱淺夏只是一個愛你愛到卑微的女人。”
“冥,如果沒有他,你會愛我嗎?”
許久,鬱淺夏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底裡這些年最想要的答案。
沉默,寂靜,以及滿空間的凝重。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見戰北冥一雙大掌緩緩抽開鬱淺夏覆蓋在脣上的手,側眸看向窗外,淡淡吐出,“淺夏,四年了,你該學會找尋自己的幸福。”
“八年了,我鬱淺夏除了愛你,什麼都學不會!”
苦澀的垂眸,鬱淺夏渾身癱軟在一側,緊閉上雙眸,一顆心千瘡百孔。
沉默許久,她沙啞的嗓音問出,“你娶江婉瑜,爲的是讓我死心,還是爲了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