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淺夏抱着雙臂,冷冷一笑,居高臨下的瞥了瞥面前的江婉瑜。
江婉瑜不相信,不住的搖着頭,隨即不死心的問,“我是江婉瑜啊,你的妻子。你都忘記了嗎?阿川,阿川你總該記得吧?”
“我的屬下,與你何干?”戰北冥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隨即側眸凝視着鬱淺夏,“淺夏,這是哪裡來的瘋女人?還不趕出去?”
看着戰北冥完全不記得自己,卻記得南黎川,江婉瑜苦澀的搖頭,“所以,你這是在跟我玩失憶嗎?”
“江婉瑜,你太高估自己了。冥沒有失憶,曾經的一切都記得,無論是阿川,還是阿木,亦或者是戰司令。至於你,本就不屬於他的世界,又爲什麼記得?”
鬱淺夏得意洋洋的抱緊雙臂,冷冷瞥了她一眼,隨即對一側的傭人吩咐,“來人,把這個瘋女人趕出來。”
“戰北冥!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江婉瑜,你的小魚兒啊!”
江婉瑜掙扎着搖頭,淚水止不住滑落。
她不信,不信他記得全世界,卻唯獨忘記了自己,這不可能!
鬱淺夏原本也在擔心,擔心他們相認,可沒有想到,戰北冥果真不記得這個女人了。
也好,那麼後天的婚禮,也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了。
被傭人驅趕着,江婉瑜頓時憤然捏拳,發瘋似得將扯着她的人打倒在地上,不死心的從新攔截在輪椅前。
“戰北冥!你真的忘記我了,是嗎?你看着我,告訴我,你還記不記得我?”
顫抖着嗓音,一雙手緊緊的捧起他的俊臉,迫使他與自己對視。
一秒,兩秒,對於江婉瑜來說,宛若經歷了漫長的一個世紀。
一分鐘之後,戰北冥微眯緊黑眸,脣角漾出一抹蝕骨笑意,“從來,就不曾存在過的記憶。我戰北冥,最討厭主動黏上來的女人。”
冷冷的推開她,戰北冥轉動着輪椅,背對着她的方向,緩緩進入了莊園內,似是生命中從未出現過這個女人。
江婉瑜僵在原地,一側,鬱淺夏得意的瞥了她一眼,隨即跟隨着戰北冥進入莊園內。
許久,江婉瑜都沒有反應過來,剛剛那個冷漠的男人,真的是戰北冥嗎?
倏然,口袋裡的手機響起,江婉瑜僵硬着身子,按下接聽。
“夫人,找到了嗎?有沒有見到三爺?”
可許久之後,電話裡都沒有江婉瑜的迴應,直到數秒鐘之後,她似是自我喃喃着開口,“他……忘記我了。”
掛斷電話,電話另一端的南黎川滿眸詫異,不可置信的盯着手機屏幕。
什麼叫做,他忘記她了?
疑惑的擰緊眉頭,隨即實在是不放心,他訂了最快的航班,趕往z國。
從史密斯莊園出來,江婉瑜一個人落寞的走在陌生的街頭。
腦海中不斷回放着剛剛和戰北冥的見面,他的冷漠,他對於自己的陌生,深深刺痛着江婉瑜的心。
縮着身子坐在路邊的臺階上,刺眼的陽光刺痛着她的雙眸,可一顆心,痛到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