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聽到落水聲,緊接着又聽到劉茹芸的呼救聲,洛輝用腳趾頭想也明白,肯定是肥肥墜河裡去了。那貨和以前的自己一樣,旱鴨子一隻,大稱砣一個,落水還不直接沉水底啊。
洛輝心下一緊,手中的燒烤一放,趕緊往那邊跑去。高倩倩和妞妞跟在後面,小黑小白帶着小松鼠亦是緊跟着。
還離着三四十米,就看到河面上水花四濺,無助的大胖在水面上撲騰着,沉下去,又掙扎着浮起來,撲騰着。詭異的是,這貨在撲騰掙扎的同時,竟還在快速地往河中心而去。這越往河中心去,豈不是越與死神接近!
劉茹芸在邊上嚇得面色蒼白,急得要跳腳,卻是手足無措一點辦法都木有,唯有大聲呼救。
洛輝周身力道爆發到極致,以讓神馬劉飛人、蘿蔔絲、博菇特通通汗顏的速度衝刺過去,一個猛子就扎入了河裡,幾下游到那貨旁邊,從他的身後拽着他的衣領就往岸邊拖。
可洛輝馬上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居然有一股力道在與自己對抗着。這力量不是源自於大胖本身,而是來自於他的身前,顯然有什麼東西在把大胖往河中心拖,難怪他會快速地往河深處而去了,原來如此啊!
是什麼東西,竟能拖得動肥肥這麼大一砣?鱷魚?水怪?還是?洛輝一想及此,頓時毛骨悚然。
但大胖危在旦夕,洛輝哪裡有時間去多想,使出全身的氣力與那股力道對抗着。洛輝雖佔了上風,拖得動肥肥,可他深知這樣耽誤時間啊,等把肥肥拖到岸邊,他還不喝水喝死了?
小黑小白本來對小輝叔叔信心十足,沒想到他似乎遇到了困難,兩隻狗狗急忙撲通撲通地跳下水來。劃拉着四肢竭力地游過來。
岸上的高倩倩劉茹芸也以爲洛輝出馬,就能輕鬆搞定,可一看事情比自己想像的困難多了,兩人急得不得了。小朱亦是唧唧唧唧,跳來跳去幹着急。
“小黑小白,你們兩個咬住胖子的衣領,不要讓他沉下去啊。”洛輝開啓系統。急忙交待兩隻狗狗,自己則一頭就潛下水去,他倒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把大胖給拖下水的。
洛輝精神力高度集中,渾身肌肉緊繃,已經做好了與水下那物拼死廝殺一場的準備。
可一潛下水去,睜眼一看。洛輝就怔住了,肥肥的雙腳下面空空如也,毛都沒一根。洛輝鬆了一大口氣,同時他鬱悶了,既然沒東西咬肥肥,那外力來於哪裡呢?
洛輝浮上水來一看,小黑小白咬着大胖的衣領往岸邊拖。可大胖卻依然在往河中心緩緩而去。
“胖子,到底什麼東西在拖你啊!”洛輝搞不懂了,用力把大胖的腦袋托出水面,同時對抗着那股外力。
大胖可沒有落水的經驗,這貨墜落河後,嚇得魂都沒有了,一直在水裡沉沉浮浮的,一開口就是嗆水。故而一直都沒敢再開口。現在洛輝把他的頭托起來,他總算是能正常地呼吸幾口氣了。
大胖的氣息順了些,嗑嗑巴巴地道,“我,我,我的腰上,腰上……”
腰上?洛輝一愣。趕緊重新潛下水去,一看肥肥的腰上,靠,居然繫着根繩索。而這繩索正是洛輝準備用來捉猴子。肥肥卻拿來綁在箭支上射魚的那條繩索。
繩索怎麼會拴在肥肥的腰上?洛輝百思無解,也沒時間思索了,再看繩索留出來的那頭,卻是繃得緊緊的。洛輝立即就明白了,外力來源於這繩索的端頭。
洛輝趕緊抓住繩索,用力一扯,那端登時就傳來了很大的動靜,力道更巨。可與洛輝的力氣一比,還是差得多了。
洛輝不去想那端到底是什麼玩意,繩索抓在手中一截,一邊與那力道對抗着,一邊浮出水面,往岸邊遊。這樣一來,小黑小白的壓力就沒有了,它們亦拖着大胖往岸邊遊。
費了一分來鍾,人人狗狗終於來到了岸邊。
高倩倩和劉茹芸一人抓住肥肥的一隻手,把虛脫的他給拖上了岸,而繩索仍然系在他的腰上。高倩倩見之大惑不解,劉茹芸見之卻是哭笑不得,趕緊把繩索給解開了。
洛輝抓着繩索,用力往岸邊拖。
端頭那物哪裡是他的對手,氣力越來越小,越來越微弱,一點點地被洛輝拖到岸邊來。
在拖得離岸邊不到僅幾米遠時,那物做出了最後的掙扎。譁,水花濺得老高,那物竄出了水面,赫然竟是一條一米多長的大魚。
洛輝差點沒把眼鏡給驚得掉到地上,幸虧沒帶眼鏡。高倩倩和妞妞也是大吃一驚,這魚好大啊,只是繩索的另一端,怎麼會和它聯繫在一起?
大魚掙而不脫,重新潛回水底。
洛輝把已是強弩之末的它拖回岸邊,只見箭支從它一側腮幫子射入,卡在了魚腮裡。
至此,洛輝算是徹底地想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腦中勾勒出一串畫面來——大胖那貨在河邊尋魚射擊,尋啊尋啊尋,尋到了這麼條大魚,激動的他一箭射出。
按說肥肥力道有限,這大魚皮肉又緊實,箭支不那麼容易射進去。可偏偏那貨走了狗屎運,恰恰裡射進了魚腮,並卡在了裡面——這正是這魚掙扎了那麼久,就是沒有掙脫的原因。
再說肥肥不管射沒射中大魚,都禍不及自己,蠢就蠢在這貨爲圖方便,把繩索的一端綁在箭尾,另一端系在了他自己的腰間。那大魚被箭射中,一吃痛往深水處一竄,不把他給拖下去纔怪呢。
後面的事情就不用說了,洛輝都經歷過了。
“死胖子,叫你不要把繩子系在腰上,你偏不聽,這下好玩了吧。”劉茹芸眼含淚花嬌聲痛罵。
大胖躺了會兒,吐了一大灘的水,出竅的六魂總算回來得差不多了,咧着嘴傻笑,“別人都說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這不是捨不得自己抓不住魚吧……對,魚呢,我的大魚呢,輝子把它拖上來了吧。”這貨剛從死亡邊緣走了一遭,還惦記着那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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