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天皇在華北方面軍司令部召開高層會議,會議講明瞭他此次來中國的目的。
由於會見的全是日本大佐及以上軍官,並沒有知道這次會話的內容。但是有一點卻非常的清楚,就是特使這次來,沒有一件事情是對中國有利的。
被派往徐州偵查情況的幾名偵察兵來到單奕軒所在的指揮部,一名隊員上前說道:“報告軒哥,我們回來了。徐州方面的確有位大人物到來,昨晚八點半,他們在徐州一家日式酒店舉行晚會,今天上午,有很多日本軍官進入華北方面軍司令部,據觀察,應該是在開會。”
單奕軒心中猜測着這次特使所來的目的,如果僅僅是爲了黃金也就罷了,怕的就是他來下達什麼軍事命令。現在令他最擔心的不是日本人盯着黃金,而是怕日本人搞什麼自殺式生化武器。
“好,你們下去休息吧,辛苦了,讓廚房給你們做點好吃的!”單奕軒微笑着跟幾個人說道。他現在突然想去徐州轉一圈,瞭解一下情況。
偵查小組走後,單奕軒叫上肖峰,兩人換上便裝,開着吉普車向徐州方向疾馳而去。徐州乃是富庶之地,很多商人都在此經商,做生意。由於日軍大肆入侵後,很多商人也已經離開了這座傷心的城市。
在單奕軒靜養的那段時間,雖然他表面上什麼都沒有做,但是走到徐州的大街上,從很多開門營業的門店匾牌上幾乎都能看到一個單字。特別突擊隊的兄弟們需要吃飯,需要軍用物資。而他又不好意思向中央開口。騰龍集團三年的時間面向世界,他的腦子中除了裝滿了殺人的招式,還有那些名不轉經傳的生意經。
兩人穿着便衣,長長的旗袍外加黑色的墨鏡,肖峰的手中提着一個箱子。當然,裡面肯定不是錢,只是兩件換洗的衣服,而這也只是爲了掩人耳目。
“少爺,我們現在去哪?”肖峰把車扔在一邊,跟在單奕軒的身後。
“先去找個落腳的地方。”單奕軒想了想,總覺得在路上游蕩不安全,“咱們先去醉紅樓酒店,到了再說!”
“是,少爺!”肖峰跟在單奕軒的身後,一起走向不遠處的醉紅樓酒店。
醉紅樓酒店是單奕軒第一個加盟的酒店,原來的醉紅樓,與其說酒樓,不如說是小餐館。幾個月前的醉紅樓,下雨天廚房都會到處漏水。然而現在的醉紅樓,卻是一家像模像樣,只有達官貴人才敢去奢侈的地方。單奕軒把自己的一部分錢投到了徐州的生意上,使得徐州原本不起眼的小作坊變成了大市場,他認爲,有付出纔會有回報。
炎炎烈日之下,今天的醉紅樓顯得非常的冷清。以往的這個時候,酒樓裡或多或少的都會有幾個吃飯賞花看美女的客人,而今天這裡的卻異常的冷淡。原因是門外不遠處,地上擺着一個擔架,一個推車,擔架上躺着一個死人。而死人的旁邊,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哭的異常的傷心。
姑娘的面前刻着一行字,賣身葬父。姑娘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心疼,但是很多人都在看熱鬧,保持觀望的態度,並沒有人真心幫助女孩。
醉紅樓的酒店老闆心急如焚的在大廳中轉來轉去。雖然他也非常可憐那個女孩,但是女孩所處的位置,嚴重的影響了酒樓的生意。
“小妞,蠻有姿色的嘛。”一個穿着皇協軍軍裝,身高1.7左右的男子走到女孩的面前,身後還跟着幾名屬下,長長的槍桿子讓圍在女孩周圍看熱鬧的人不由後退了一步。此刻,周圍的人更加同情這位妙齡女子,見那皇協軍偷偷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懷好意。
雖然衆人看在眼中,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止,他們手中的槍桿子就是王法。沒有人願意自己的人生路中多幾個仇人,他們更不願意因此惹來麻煩。
姑娘的眼淚猶如雨下,並沒有因爲對方身上的軍裝而感到驚訝和膽怯,女孩幽怨的眼神看着四周,因爲面前這個皇協軍根本就不是她的菜。
皇協軍小隊的隊長見女孩對自己不理不問,心情頓時有些煩躁。“媽的,賣身葬父的臭婊子還這麼牛?告訴爺,你他媽想要多少錢,老子出了。”隊長黃虎氣勢洶洶的說道。
女孩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對於面前這個皇協軍隊長,她沒有一點好感,若不是這裡是公告場所,她能保證面前的黃虎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軍爺,既然小女要賣身,就肯定要爲父親大大的cao辦一次,讓他老人家黃泉路上不再擔心小女以後的生計問題。”女孩咬了咬嘴脣,看着躺在地上的屍體,她的眼淚情不自禁的又落了下來。女孩傷心的哭聲再次響了起來,完全無視面前的黃虎。
黃虎撇嘴一笑,這樣美妙的女子,他怎麼能放過。“別哭了,我幫你把你爹的後事風風光光的辦一次,你他孃的以後就是我的人了,怎麼樣呀小美人?”說話間,他粗糙的手已經向女孩的臉蛋伸去,滿手繭子的黃虎絲毫不在意周圍鄙視的眼神,對於他來說,自己的後背是大日本帝國的軍隊,那就是自己的靠山。手中的槍桿子就是自己的王法!
幾名屬下圍成一圈,所有人手中的三八大蓋嚴肅的警戒着,現在黃虎是日本人面前的紅人,這幫屬下自然要好好討好他們的老大,以後在皇協軍軍隊中混個一官半職的,他們還要全仰仗黃虎的提攜。
“小女還是處女之身,要求不多,但是父親的葬禮一定要隆重。除此之外,小女第一次嫁人,也必須有場面,隆重才行,小女要讓爹爹知道我過的很好,找到一個好丈夫,找到一個把我當成寶貝的女孩。還有,我要十萬塊錢,我要爲父親報仇!軍爺能做到嗎?”女孩的話讓衆人唏噓不已,已經到了賣身葬父的地步,還這般的想要奢華富貴的生活,隆重的婚禮。
她的話讓圍在周邊的人大跌眼鏡,這樣追求榮華富貴的女孩,不是什麼人都值得擁有的。對於女孩的話,黃虎也是大吃一驚,雖說自己是徐州皇協軍小隊長,但是女孩的要求對他來說,還是有點高。單單說十萬塊錢,他就拿不出來。
剛剛還在同情女孩的人都不由嘆了口氣,他們原以爲女孩已經非常的可憐,但凡能幫助女孩的人,他們都想伸出自己的手拉她一把,讓她能把父親風風光光的下葬,盡一份做子女應盡的孝道。雖然買了女孩他們感覺非常的荒唐,但還是有很多熱心腸的人把錢仍在女孩的身邊,並說上一句:“請節哀。”
此時,衆人突然有一種把地上的錢拿回來的感覺,女孩追求奢侈生活,榮華富貴的心裡讓衆人的同情心減少了大半。他們的眼神多半由剛剛的同情轉爲鄙視,雖然沒有人把地上的錢再拿回來,但是現在他們看熱鬧的心增加了大半。
黃虎奸笑了一聲,冷聲說道:“看你可憐兮兮的樣子,也不過是爲了錢和榮華富貴才以賣身葬父的幌子招搖撞騙。小妞,你要的我都可以給你,跟爺走吧!”對於這種傲慢的女孩子,他當然不放在眼裡,只不過她盛氣凌人的樣子和藐視一切的眼神令黃虎異常的氣憤,他突然決定要給這個女人一點顏色看看。
女孩微微一怔,輕聲說道:“軍爺可以給我這些嗎?”她自然不想跟黃虎走,即便黃虎有再多的錢,她對他也沒有一點的興趣,真正讓她感興趣的人還沒有出現,她不希望面前的這個黃虎把自己多日來的辛苦攪黃了,不然她會讓黃虎死的很慘。
黃虎*笑着單膝蹲下,粗糙的右手摸着女孩的臉蛋,慢慢下滑到女孩的胸部,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女孩眼神中露出的那股滲人的殺氣。此刻的他完全沉浸在享受中,腦子裡想的全是一些不健康的事情。
“不要……軍爺……”女孩強忍着心中的怒火,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衆目睽睽之下會受到這種屈辱,對於她來說,這是極大的恥辱。但是爲了自己的目的,她仍然嬌滴滴的抵抗着。
當黃虎的手要解開女孩的上衣時,女孩一把抓住了黃虎的手腕,輕輕用力,黃虎已經吃痛的叫出聲。他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柔弱女子竟然有這般的力氣,剛剛那股從手腕上傳來的痛苦幾乎讓他整個人窒息。
黃虎當即鬆開手,應該說女孩快速鬆開手,黃虎向後倒退了一步。“軍爺,小女子也是有尊嚴,有臉面的人,您……您怎麼能當街調戲民女……求大家爲我做主呀……”女孩的眼淚從眼眶中落下,她希望能由此擺脫面前的這個皇協軍。
衆人雖然對女孩剛剛追求榮華富貴的說話感到氣憤,但是見到黃虎如此欺人太甚,更爲惱火。在場的人都想幫助女孩趕走皇協軍,無奈他們已經推上槍膛的子彈讓他們大消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