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山不由得大驚失色,但是,此時他想要反擊的時候已經爲時已晚,而一旁的鐵金看到這一幕,瞳孔猛然的收縮,怒吼一聲撲向‘烈火’。
‘砰’的一聲槍響讓鐵金、土山、烈火三人大驚失色,沒有人能夠想到這裡竟然還會藏着第四個人!
戰兵的這一槍瞄準的是‘烈火’的腦袋,但是,方纔鐵金的奮力一撞,將‘烈火’的身體撞開,而子彈幾乎是擦着‘烈火’的發跡飛過,直把‘烈火’驚的心驚膽戰。
“媽-的,找死!”土山不由得大罵一聲,作勢擡腳踢在了‘烈火’的胸口,‘烈火’原本便已經連中兩槍,哪裡還經得起土山這奮力一腳,被土山一腳踢飛出去足足兩米多遠,而後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鮮血。
“誰?!”鐵金一臉警惕的張望着四周,一把將插在手腕上的匕首拔出,頓時血流入注。
土山雖然知道這裡還有其他存在,但是,眼下滿心憤怒的他也顧不得其他,大跨步的朝‘烈火’走去,一把將烈火撈了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還敢暗算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土山說罷揚手將‘烈火’扔在半空中,而後狠狠的朝着‘烈火’的前胸踹去,只聽‘咔嚓’幾聲數響,‘烈火’慘叫一聲橫飛了出去,而後重重的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土山!回來!有敵人!”鐵金朝着土山大喝一聲,下意識的壓低了身體,一雙犀利如刀的眸子警惕的搜尋四周。
土山不情願的抿了抿嘴脣,而後恨恨的瞪了一眼‘烈火’方向,見他依舊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這才下意識的壓低了身子,一邊搜尋敵人的蹤影,一邊時刻留意着‘烈火’的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是,四周卻是一片寂靜,只有沙沙的微風拂過野草,起起伏伏的如同浩瀚大海一般。
“老大,應該是盟友,如果是敵人的話,現在早就開槍了!”土山皺着眉頭道,目光時不時的望向‘烈火’的方向,有些焦躁不安。
鐵金搖了搖頭,“如果是盟友的話,早就現身了,絕對不會不露面!”
土山這纔有些緊張的四處張望,但是,搜尋了一圈,卻依舊沒有發現絲毫的影蹤,就好像方纔的槍聲只是他的錯覺一般。
可是,這一切卻無時不刻的告訴土山這一切真實發生過,如果不是因爲方纔的那一槍,那麼,此刻,躺在地上的那個可能就是他了!
“老大,我感覺那人沒有惡意,應該就是不想露面!”土山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
鐵金點了點頭,他也贊同土山的說法,否則,方纔的情形下,那麼根本就不會出手,只等到他們把烈火解決了之後,再偷襲兩人,那麼,局面便肯定不是現在這樣。
想到這裡,鐵金這才收起了槍械,下意識的望了一眼手腕的傷口,此時傷口的鮮血已經凝固,但是,被匕首扎出來的大窟窿像是張開的血淋淋的大嘴,被撕破的皮膚外翻着,看着有些觸目驚心。
鐵金一邊往‘烈火’所在的方向走去,一邊抽出口袋裡急救包的繃帶胡亂的包紮好傷口,但是,就在他走到‘烈火’還不足兩米遠的時候,原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烈火’猛然一動,緊接着一道白光閃過,而鐵金只覺得被人用力的一推,整個人便不受控制的向前撲去。
‘咻!咻!’兩顆子彈向後響起,一顆狠狠的釘在匕首上,將匕首打落在地,而另外一發則是狠狠的釘在了‘烈火’的眉心,殷紅的鮮血順着彈洞蜿蜒而下,只聽‘撲通’一聲,‘烈火’一雙興奮而顯得猙獰的眸子大睜,臨死前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戰兵!”土山不由得大喝一聲,滿臉震驚的望着槍聲傳來的方向,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彷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鐵金也是一臉的驚疑不定,他萬萬沒有想到在最緊急的關頭,竟然會是戰兵出手救了他們!
鐵金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土山,見他安然無恙,這纔想也沒想的提着槍械朝着戰兵所在的方向追去。
土山的目光直直的望着插在地上的匕首,而後落到了被一槍爆頭死不瞑目的‘烈火’,複雜的目光中夾雜着一絲糾結。
很快,鐵金便再次提着槍走了回來,土山一見鐵金的表情便知道他沒有追到戰兵,這才皺了皺眉頭,開口道,“老大,戰兵爲什麼會出手救我們?”
鐵金有些心煩意亂的擺了擺手,“誰知道呢,有可能只是爲了殺烈火!並不是想救我們!”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卻已經承認了戰兵救下兩人的事實。
而此時,已經跟利刃隊員匯合的戰兵卻萬萬沒有想到,就是因爲他今日的手下留情,竟然無意中讓鐵金、土山兩人欠了自己一份情,也讓戰兵再一次的死裡逃生!
而當傑米、烈火兩人死亡的消息傳回迪恩的耳朵中,迪恩面無表情的靜立了好長時間,雖然這樣的結果在他的意料範圍之內,但是,卻依舊還是讓他很是失望!
“首領……首領……”就在這時,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虛胖的身子笨拙沉重,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滿臉的焦躁慌亂。
“怎麼了?你怎麼來了?”當看到孫海生急急忙忙的跑進了會議室,迪恩雖然面上有些不悅,卻也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壓抑着情緒沉聲問道,但是,任是誰都能夠聽得到迪恩話音背後的蝕骨寒意。
孫海生氣喘吁吁的扶着椅子直喘粗氣,上氣不接下氣道,“首領……不好了……從今天上午開始,摩羯大廈的股票大跌,僅僅是今天一天,摩羯大廈的市值就蒸發了一個億!”
“什麼!”迪恩猛然瞪大了眼睛,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孫海生的面前,殺氣騰騰道,“怎麼回事兒,怎麼會突然大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