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皺眉道:“怎麼叫做應該不差?買了就是買了,沒買就是沒買,怎麼就是應該沒差了?”
“是這麼個事兒……”
鄭北理了理思路,將自己是怎麼發現鄭錚的,將鄭錚提着一袋子東西在古董店門前轉悠的事情跟兩人說了個明白,倒還真是一點也沒藏着掖着,也沒誇大其詞。
將自己知道的都說完了,鄭北攤了攤手,說道:“我也就知道這麼多,再多就沒有了。”
刀疤臉和另一個青年人對視一眼,互相用了幾個眼色,刀疤臉便問道:“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兒麼?怎麼才能找到他?”
聽刀疤臉這麼說,鄭北心裡就是一喜,這很明白,這些人是要去找鄭錚的麻煩去了。不過鄭錚到底在哪兒,鄭北還真不清楚。他搖了搖頭,道:“我和他不是一起來的,也是偶遇,他在哪兒住着我還真知……”
話說到半截,鄭北心裡靈光一閃,便自己打斷了話頭。他將自己腦袋裡閃過的那個想法抓住了,又皺着眉想了一陣,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想起來了!他應該就住在清河酒店!”
“你是怎麼知道的?”刀疤臉疑惑的看看鄭北,問道。
鄭北心裡這個得意的,暗道鄭錚你今天是命裡註定要栽。他對刀疤臉說道:“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他提着的那個袋子不是平常的購物袋,是印着酒店的標誌的,我當時看到了但是沒往心裡去。我看的很清楚,就是清河酒店,不會錯的。他叫鄭錚,在酒店登記的名字應該也是這個,不難查的。”
“嗯……”兩人對視了一眼,刀疤臉點了點頭,道:“行了,沒你的事兒了。”
鄭北衝兩人一笑,也不多說什麼,從座椅上站起身來,轉身就走開了。
等鄭北走開了,刀疤臉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翟哥……嗯,找到一個消息……”
……
本準備去古董店找那個郝老頭要個說法的鄭錚撲了個空,暫時也就沒了繼續在河程大廈裡轉悠的心思,直接就回了酒店。這也是因爲他帶着一兜子古董的緣故,提着這麼一兜子的東西轉悠,實在是不方便,雖然這些個假貨不值個錢,但是好歹好歹也有那點分量,拎在手裡也沉得慌不是?
鄭錚本有心將這些東西給扔了,省的帶來帶去的麻煩,但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這些東西就帶回去吧。就算是一分錢不值,好歹擺放着也是個擺設不是?而且還能時時刻刻的看着這些個東西,隨時給自己提個醒。
回到酒店鄭錚就有點無聊了,給白小雪打了個電話聊了會天,鄭錚又沒事兒可幹了。也是轉悠了一天,鄭錚也不想去其他地方轉悠,索性就躺在牀上看電視吧。
這正看着電視呢,鄭錚猛然間就聽的門外警鈴大作,鄭錚登時就打了個激靈,飛也似的跳下了牀,打開房門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酒店裡警鈴響一般也就是一件事,那就是哪個客房失火了,這事情可
是大意不得。
這邊將門打開,鄭錚站在門邊往外一看,就見這樓道里的房門都打開了個七七八八,穿着衣服和裹着浴巾的都從房間裡衝出來了,樓道上那是鬧哄哄的一團。
“嚯……真熱鬧……”鄭錚左右一看,也沒見哪個房間裡往外冒煙,心說這就算是酒店失火了估摸着也不是自己這個樓層,所以他也就沒怎麼緊張。饒有興趣的看了兩眼樓道上亂糟糟跑過來跑過去大呼小叫的男男女女,鄭錚正要轉回房間裡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一下,眼角餘光卻見着兩個穿戴的整整齊齊的青年人,一個從左側一個從右側,向自己房間這走了過來。
這不對啊……樓道里現在都亂哄哄的,誰還有心思這麼慢騰騰的踱步呢?
鄭錚心裡打了個突,眉毛一挑,轉身閃進房間裡,手握住門邊一用力,就要將門給帶上。
鄭錚這邊一甩手要帶上門,卻聽房門發出“哐”的一聲響。這動靜可不是房門關上的聲音,聽着是被人用大力拍上了房門。
心裡一緊,鄭錚閃身往前近走兩步,隨手撈起桌子上的水杯就着桌子沿兒“哐”的一聲打破,鄭錚握着帶着鋒利刺茬的水杯碎片轉過身來,正面面對着房門口。
房門口洞開,一個刀疤臉兒和一個黑臉青年人正堵在房門口那。刀疤臉了冷笑着看着鄭錚,輕輕的揉着右手的手腕子,對鄭錚冷冷道:“手上的力氣不小啊……”
“一巴掌把我用勁要關上的門直接拍開,你這手上的力氣也不差。”鄭錚手握着碎瓷片,看着刀疤臉嘿嘿冷笑。
事已至此不必多說,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找上自己是要幹嘛,但是很明顯的一點是這些人壓根就沒安着好心。既然如此,鄭錚也就沒功夫跟他們客套廢話了,手裡的碎瓷片就是鄭錚的想法:幹倒一個夠本,幹倒兩個算是賺了,反正不能當那束手就擒任人宰割的角兒。
三人正在僵持,卻聽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沒必要這麼劍拔弩張吧?有什麼事兒咱進去再說也不算晚。”
這聲音聽着可是忒耳熟了,鄭錚眉毛一挑,不用等那女人現身他就知道說話的到底是誰。
兩個青年人一閃身,張靜從兩人身後走了出來。她看着鄭錚,微笑道:“鄭先生是吧?今天我們在郝老先生的古董店裡有一面之緣,不知道鄭先生還記得麼?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和鄭先生聊點事情罷了。”
她指了指樓道里,然後說道:“現在這總不是個說法的方法,鄭先生,我們可以進來吧?”
說着,張靜也不等鄭錚有所表示,直接就走進了房間。旁邊的兩個青年人護在張靜側前方,雙眼直直的盯着鄭錚,防止他暴起發難。
三人走進房間,刀疤臉回身將房門關上,門外的吵鬧聲便不再那清晰了。
同樣的,房間內要是發生了點什麼的話,鬧哄哄的門外就更聽不清楚了……
“認識一下,我叫張靜。”張靜落落大方
的衝鄭錚伸出手去,鄭錚也不含糊,將手中的茶杯碎片換到了另一隻手上拿着,伸出手去和張靜握了握手:“我叫鄭錚。”
張靜對鄭錚一笑,正要鬆手,鄭錚的手卻緊了一緊。不等張靜有所反應,鄭錚一把將張靜拉到了自己面前,一手握住張靜的臂彎,另一隻手上的茶杯碎片已經橫在張靜那潔白的脖子上了。
挾制住了張靜,鄭錚卻沒將她拉的更近,而是保持了這麼一個面對面的姿勢,手裡的瓷片穩穩的橫在面色有些驚惶的張靜脖子上,不曾有一點點的顫抖。
“你想……”
鄭錚的動作實在是太快,那兩個青年人剛反應過來要撲身攔下鄭錚,但是已經晚了,只能頓住腳步,狠狠的盯着鄭錚,道:“你別亂來!”
“亂來的是你們吧?”鄭錚小心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站位,讓自己能夠看到站在張靜身後的兩人。他看看張靜,再看看兩人,冷笑道:“我這什麼還都不知道呢,你們就擺出了一副硬闖的架勢來找我,你說,是誰在亂來?既然都這麼幹了,那你們怪我是什麼道理?”
看着兩人有些蠢蠢欲動,鄭錚冷笑了一聲,道:“你們倆可別動,我這個人膽子小,受不得嚇唬。你們這麼過來了,誰知道是不是老子錢財露白了被你們盯上了,要是被你們劫財滅口那也不是開玩笑的。你們這要是一動,我這手一抖,這邊可得有個大美人給我陪葬了。”
說完這些,鄭錚將橫在張靜脖子上的瓷片往張靜脖子上緊了緊,然後輕輕的上下刮動了一下,讓張靜那細嫩的肌膚能夠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瓷片上那細細密密的斷口給她的脖子帶來的輕微刺痛。
他低頭看了看張靜的腿,對張靜一挑眉毛,笑道:“在這個距離下,你要是提膝往我胯下來這麼一下,我確實是受不了。不過你也想好了,你要是這麼幹了,我這一激動手上可就不收控制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被瓷片劃破過,相信我,這種瓷片劃破皮膚的時候,比刀子疼多了。”
張靜努力的定了定神,這時候她才發現,她對這個外表上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年輕人的判斷,實在是錯的有些離譜。任怎麼想,她也想不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是一副積年悍匪的手段,這下反受人制,情況可是大大的不妙。定了定神,張靜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一些,對鄭錚說道:“我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找不到一個更好的方法見而已,你別誤會……”
鄭錚冷笑着將她的話頭打斷:“沒什麼惡意?我要是這麼見你,還跟你說我沒有惡意,你信麼?現在只不過是被我制住了,得用這種話給自己找臺階罷了吧?如果不是制住了你,你自己說,你能跟我是現在這個態度?”
“退一步說,就算是你沒有惡意,那你也是想用這種方法給我來個下馬威,然後等我們該談什麼的時候好佔據主動權是麼?嘿……這可是老子玩剩下的東西,雖然形式不太一樣吧,但是基本套路都是一樣的。你跟我玩這個?嘿,真他媽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