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花園雖然是喬八大本營,但他的親人、女人和孩子實在太多了,爲了避免日常相處生出矛盾,也爲了子女少看到自己要做的齷齪事,喬八把他們都安排在哈城其餘別墅,平日除了讓他們低調行事之外,還給他們安排了幾隊保鏢。
本以爲這樣可以對她們形成最好的保護,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卻被葉子軒一鍋端,喬八又驚又怒,惱怒葉子軒的卑鄙無恥時,還震驚他對情況的把握,湯兮兮也就抓來個把小時,這個空檔,葉子軒卻能找出家人下落,還全綁了過來。
這份情報和行動能力,實在讓人難於置信。
“葉子軒,你究竟要幹什麼?”
在白毛狼和喬家護衛要一涌而上解救人質時,喬八伸手攔住了衆人,眼裡散去剛纔的風輕雲淡,換成說不出的怨毒和殺意:“你擅闖喬傢俬宅還不夠,還綁架我一干家人,你不僅違反了華國法律,還違背了江湖規則,禍不及家人。”
“你難道忘記了?”
在郭厚剛眉頭微微緊皺時,喬八踏前一步,大義凜然的喝斥葉子軒:“有什麼事,有什麼恩怨,衝着我喬八來,拿我妻女威脅,算什麼本事?我告訴你,如果你膽敢傷害她們一根毫毛,我不管你是何家子弟,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
隨着他的喝叫,四周和外面又響起了腳步聲,數百名趕赴過來的喬家精銳,手裡提着開山刀,殺氣騰騰把葉子軒一夥人堵住了,眼裡閃爍着嗜血的氣息,只要喬八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毫不猶豫衝鋒,把數十名葉宮子弟全部砍翻在地。
人頭涌動,墨七熊他們神經繃緊些許,喬八這地頭蛇還真是名副其實,這麼多亡命之徒。
葉子軒臉上卻沒半點波瀾,也無所謂蝗蟲般的敵人,他來這裡的時候,就預料到這種局面,他只是把目光望在喬八的臉上,聲線平緩地出聲:“喬八,別扯那些虛的,趕緊把湯兮兮交出來,不然我就把你十八名家人,全部砍翻了。”
在葉子軒的手指一揮中,墨七熊提過一個耳環青年,一腳踹翻在草地,右手一探,接住一把斧頭,隨後高高舉起。
白毛狼帶着人衝出了幾米,想要去救人,墨七熊猛地一揮,斧頭劃出一道弧線,撲!一聲脆響炸起,一個耳朵飛到白毛狼的面前,隨後,耳環青年就發出淒厲的慘叫,臉頰鮮血直冒,耳根處,一片殷紅,毫無疑問,那個耳朵是他的。
“誰再亂動,他掉就不是耳朵了。”
葉子軒淡淡出聲:“而是腦袋!”
耳環青年顫抖着喊道:“爸,救我啊——”
在白毛狼他們下意識停滯步伐,避免刺激葉子軒大開殺戒時,喬八把目光轉移到郭厚剛的臉上,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郭處長,你是軍人,是官方成員,葉子軒又是葉家子侄,他這樣欺負無辜的我們,你可要替我們做主啊!”
喬八能伸能屈:“你可不能官官相護,寒了人民的心啊。”
葉子軒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看着喬八毫不客氣的哼道:“喬八,你還真厚臉皮,初始恨不得我是葉宮身份跟你說話,可以用江湖規則解決我,讓葉家無話可說,現在被我拿住你一家,又想用葉家聲譽來壓我,你會不會太無恥了呢?”
喬八微微偏頭,不迴應葉子軒的話,只是看着郭厚剛:“郭處長,請你主持正義啊。”
與此同時,白毛狼狠狠瞪着葉子軒,舌頭不斷舔着嘴角的血跡,眼裡有着兇殘和怨毒,恨不得捅葉子軒十幾個血洞。
今晚被人踩成這樣,十多名喬家人還ChéngRén質,簡直就是喬家奇恥大辱,也是白毛狼的恥辱。
葉子軒掃過白毛狼一眼,隨後看着喬八哼道:“他救不了你。”
“葉天龍,馬上放了人質。”
在喬八眼皮微微一跳時,郭厚剛板着臉站了出來,一按槍袋厲聲喝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在對人民犯罪,你在對葉家抹黑,先不說喬八有沒有抓湯兮兮,就你現在的行爲,就是一件極其嚴重的犯罪行爲,影響極其惡劣。”
“江湖之外,他們是無辜之人,江湖之內,禍不及家人。”
他展露着威嚴:“葉老在這裡,會一槍斃掉你。”
在葉子軒把目光轉到他臉上時,郭厚剛還向身邊官兵喝出一聲:“來人,把他們全給我抓起來,我要親自押上京城,向葉老彙報今晚一事,讓他知道,葉天龍這個逆子,打着葉家的旗號在外面耀武揚威,給葉家,給他老人家抹黑。”
他還強勢的向葉子軒表態:“你不用拿人質威脅我,別說非親非故,就是我家人,我也不會跟你妥協。”
“拿下!”
隨着他的指令發出,十多名軍服男女拔出槍械,動作利索向葉子軒他們靠近,沉默、冷漠,卻堅決。
雖然葉子軒的身份讓他們忌憚,但郭厚剛的威壓更讓他們不敢違令。
喬八見狀掠過一抹笑容,葉子軒終究還是嫩了一點。
“郭處長,看來你跟喬八果然淵源不淺,不然也不會這樣庇護到底。”
葉子軒無視靠近的軍服男女,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只是你要維護就維護,沒必要打着爺爺旗號來壓我,更沒必要裝腔作勢維護正義,這會讓我很不齒,我告訴你,今晚誰都制止不了我的行動,喬八不行,你郭厚剛也不行。”
郭厚剛挺直腰板:“我是人民子弟兵,我有義務維護人民安全。”
“全部滾蛋!”
葉子軒左手輕輕一拋,一個物件丟在郭厚剛他們面前,十多名殺氣騰騰的士兵,瞬間停滯了腳步,眼睛瞪大看着面前東西,相比遠在京城的葉無鋒名頭來說,這物件帶給他們更大的衝擊,物件拳頭大小,令牌一樣,上面有一個圖案。
馬踏飛燕!
這是燕戰雄的信物!雖然沒有任何法律效令,也不帶半點軍事指令,但依然讓郭厚剛他們神情凝重,因爲這是凝聚燕戰雄數十年功績和殺伐的信物,見物如見燕戰雄本人,十餘人齊齊望向葉子軒,再也不復剛纔傲然,只有一抹敬畏。
郭厚剛也是口乾舌燥,隨即低喝一聲:“你怎麼有燕司令的東西?”
在喬八臉色微變的時候,葉子軒上前一步:“這是燕司令給我,他知道我遲早會來東北走一走,這裡地盤太大,難免會遇見郭處長這種傢伙,所以就給我這個信物防身,還說了,在東北,他老大,我老二,捅穿了天,也有他撐着。”
“郭處長不相信的話,打個電話問一問他。”
他踹開幾名橫擋在面前的軍服男女,隨後撿起燕氏信物,重重拍打着郭厚剛的老臉:“只是打電話的時候,順便把這裡情況告訴他,包括你跟喬八的交情,你說,如果湯兮兮出事了,以燕司令的作風和性格,會不會直接把你斃掉?”
郭厚剛惱怒退後一步,躲開葉子軒的拍打,但不敢跟剛纔一樣叫囂,顯然燕戰雄對他有着巨大的威懾力。
他當然不會認爲,葉子軒是僞造了信物,無論是葉子軒的身份,或者燕戰雄的作風,都會有僞造信物出現。
這意味着葉子軒跟燕司令關係密切,也意味着他能左右自己生死,相比葉無鋒的光明正大,燕戰雄更多率性做事。
葉無鋒斃人,斃的堂堂正正,師出有名;燕戰雄斃人,不需要證據,只要他認定有罪,那就是有罪。
今晚的事鬧到燕戰雄那裡,後者肯定相信葉子軒,而不會相信自己。
郭厚剛很是惱怒現在的局面,他原本以爲葉子軒跟燕家關係不會太好,畢竟要跟燕家外孫葉天蕩爭奪資源,今晚葉子軒玩火過度,自己趁機把他拿下來,借題發揮,告葉子軒一狀,燕戰雄不僅不會惱怒自己,反而會覺得他幹得漂亮。
可沒想到,葉子軒跟燕戰雄交情過人,郭厚剛的一切算計,也就落了空。
“還有,我現在需要你們的保護。”
此時,葉子軒環視着十餘名軍服男子:“如果你們眼睜睜看着我被喬八砍了,你們只怕一樣會被燕司令軍法處置。”
十餘名軍服男子神情尷尬,握着槍的手,不知如何是好。
郭厚剛舔着嘴脣:“我們不是你的私兵——”
“砰!”
葉子軒忽然擡起一腳,把這個裝腔作勢的郭厚剛踹開,隨後手指一點喬八,大聲喝道:“放人!”
“喬八,你有十秒考慮,再不放人,我砍了你全家。”
葉子軒看着臉色陰沉的喬八:“十、、九、、、”
墨七熊他們齊齊高舉斧頭,對準身下人員脖頸,隨時準備落下。
“喬爺!”
“爸!”
“兒子!”
十餘名喬家人似乎感受到死亡氣息,齊齊向喬八喊叫了起來:“救我們啊!”
郭厚剛也揉着腹部,向喬八連連打出眼色:“老喬!”
毫無感情的倒計時冷冰冰進行:“五、、四、、三、、、”
喬八恨恨不已看着葉子軒,拳頭先是攢緊,隨後又鬆開了:“白毛狼,把湯老闆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