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漣?
葉子軒聽到這個名字,下意識擡頭兩分,自從江一鳴把九眼天珠**告訴他後,葉子軒就對這個三線女藝人有了深刻印象,倒不是覺得後者有什麼了不起,而是想到她跟獅山組織的牽扯,希望將來能通過她滅掉常年鬧事的獅山組織。
福伯很快趕赴風波中心息事寧人,向賈榮華低聲傳達賈沉浮的意思,給何清漣一夥人足額賠償,儘快把這夥人從大廳驅趕出去,不要掃了大家的興致,今晚的賬改天討回來,賈榮華有些不甘,但見到走來的賈沉浮點頭就無奈開支票。
甘文忠也望向葉子軒,臉上帶着一絲鬱悶,顯然吃死貓很不爽,只是也清楚,晚宴更重要,許澤平等着看笑話呢。
賈榮華的支票還沒寫完,留着寸頭剛性十足被稱呼爲月姐的女經紀人,就牛逼哄哄藐視包括賈榮華在內衆人,不知死活地哼出一句:“給臉不要臉,早點認了此事,痛快賠償,會有現在這麼丟人嗎?一羣大陸土包子,沒錢別顯擺。”
“啪!”
甘文忠身邊的青蛙衝了上去,對着月姐就是一大嘴巴,優越感爆棚的女人頓時跌飛出去,口鼻溢血,被打懵,不知所措,青蛙是越國人,對方的羞辱沒多少感受,只是看不慣月姐牛哄哄的樣子,加上對方誣陷甘文忠,所以直接出手。
青蛙還要補上一腳,被甘文忠及時伸手拉住,低聲喝斥一句:“誰讓你動手?”他也想踩死自以爲是的月姐他們,可這裡畢竟是大庭廣衆,葉宮以後還要在海楠立足,給衆人呈現過於暴力的印象,很不好,還是換個地方捅刀子爲上。
青蛙一臉不平:“忠哥,這賤人誣陷你,不弄她,覺得我們好欺負。”
甘文忠瞪了他一眼:“閉嘴。”
此時,全場一片寂靜,雖然感覺青蛙這一巴掌足夠痛快,可也清楚賈家怕是又要被推到風口浪尖,藝人總是有不少粉絲,事情若曝光,關注度肯定不低,惹來麻煩自然不會小,賈氏剛度過危機,肯定不願被媒體和網絡拿着放大審視。
原本義憤填膺的賈榮華也冷靜下來,也從一巴掌中感覺到危機,不過今晚能來的都是朋友,再給其餘藝人大一點的紅包,相信可以控制事態,念頭轉動中,葉子軒也走了過來,目光炯炯看着青蛙,青蛙感覺自己做錯了,弱弱開口:
“葉少,對不起,是我衝動了。”
甘文忠也靠了過來:“葉少,不能怪青蛙,那幾個女人太猖狂了,連我都想動手。”
他以爲葉子軒要責備青蛙打人,於是忙出聲爲後者求情,葉子軒推開甘文忠,一拍青蛙的腦袋,毫不客氣教訓:“你傻啊,這裡弄她幹嗎?找個陰暗角落,砸幾個花瓶不行嗎?再偷懶,把她們剎車給拆了,或者開一輛貨車撞過去。”
他還順勢瞄了何清漣一眼,一身中性的服飾,一張還算清秀的長臉,二十多歲,看上去人高馬大,個頭就算是跟葉子軒相比,也差不了多少,火紅頭髮,眼睛和嘴角便是不說話的時候,也斜翹着,給人一種高高在上蔑視一切的印象。
聽到葉子軒的話,青蛙微微一愣,隨後連連點頭:“我錯了,我錯了。”
全場衆人又是一片沉寂,同時身體生出一抹寒意,靠!葉子軒這哪裡是教訓手下啊,完全就是指桑罵槐的威脅對方,而且他所說的殺人法子完全是低成本要人命,時刻會讓人生出恐懼和忌憚,畢竟誰也無法那些意外是不是真正意外。
“混蛋!你們全是混蛋!”
在賈沉浮會心一笑的神情中,被助理攙扶起來的經紀人已經緩過勁兒,像是被踩尾巴的兔子一樣,一蹦三尺高,歇斯底里護犢子,指着青蛙和葉子軒嚷嚷:“你們敢打我?我要報警,我要投訴,我要向全世界揭露你們的霸凌嘴臉。”
從來沒遭受過這種待遇的經紀人,一邊吼叫一邊掏出手機,她的身後就是何清漣,男女助理和化妝師,她們涌現同仇敵愾神情之餘,也冷眼藐視圍來的賓客,一個個自持身份,背後有民主的八百萬港民,面對眼中的暴發戶無所畏懼。
“電話一一零,儘管打。”
隨着葉子軒的出現和介入,賈榮華和福伯全部退後,等待着葉子軒處理,葉子軒無視對方的吼叫和傲然,神情平靜開口:“警察來了,咱們可以好好把事情查清楚,如果是我兄弟故意撞擊何女士,我會給你們十倍賠償十倍演出費。”
葉子軒指着青蛙的右手開口:“還會直接砍掉他打人的那隻手。”
在全場賓客身軀微微一震,經紀人月姐撥打電話的手指一滯時,葉子軒又補充上一句:“但是,如果警察來了,搞清楚是何女士碰瓷,那麼你們不僅一分鐘得不到,我還會割掉你們罵人的舌頭,別覺得我殘忍霸道,你們剛纔說了、”
“我們是暴發戶,素質低,自然是簡單方式解決事端。”
葉子軒手指一點月姐喝道:“叫警察。”
見到葉子軒如此強勢還信心十足,月姐反倒有點懵了,捂着疼痛的臉頰看了何清漣一眼,捕捉到後者的玩味目光後,她又撒潑一樣喊叫起來:“這裡是大陸,警察肯定跟你們一夥,他們一定徇私舞弊,我不會上你的當,不會上當。”
“不管是不是他故意撞了清漣,但所有人都看到他打我一巴掌。”
她指着青蛙喊叫一句:“這就是欺凌,這就是犯法!”
葉子軒淡淡戲謔:“這麼快就轉移話題?會不會沒意思?你們不敢叫警察過來追究我兄弟的罪行,那就讓我來公佈真相。”他手指一點屏幕:“忘記告訴你們,洗手間的走廊有監控,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我可以幫助你們還原記憶。”
葉子軒望着何清漣一笑:“何小姐,要不要看看當時場景?”
聽到葉子軒有監控室視頻,全場賓客興致頓時高漲起來,雖然很多人都知道甘文忠怕是無辜,只是還想看看視頻,當衆打一打何清漣的臉,因此紛紛喊叫公佈視頻,甘文忠也激動起來,拉着葉子軒:“葉少,趕緊公佈,還我清白。”
這下,高傲的月姐他們蔫兒了,他們不知道走廊是怎麼回事,但清楚那串佛珠昨天就摔壞了,碰瓷是必定的。
“月姐,小蘭,他們習慣仗勢欺人,咱們在這鬥不贏他們的。”
一直沉默的何清漣哼出一聲:“今天我們就當被狗咬了,走。”
青蛙帶着幾名壯漢站出來,齊齊伸手一攔,冷笑一聲:“我們還沒賠償呢,你們怎麼能走啊?”
賓客也紛紛出聲:“對啊,事情還沒搞清楚,怎麼能走呢?”
賈榮華淡淡出聲:“貪財好色,素質低下,做錯也不知悔改,喜歡嘴硬,這也是需要弄清屬於誰、、、”
“你們要幹嗎?你們要幹嗎?”
見到青蛙帶人堵住他們去路,又見到四周賓客出聲指責,還有不少同行看熱鬧,何清漣臉色一變,手指一擡,點着主持大局的葉子軒喝道:“想要動手打我們嗎?是不是覺得我們素質高好欺負?大陸人就這樣霸凌待客?以多欺少?”
“你們有人,當我們就沒人是不?”
何清漣拿出手機撥打一個號碼:“我給向少打個電話,讓你們全部滾蛋!你們有本事等着!”無論你們身處哪裡,公司是你們最強大的後援,這是公司曾經教給他們的信條,哪怕遠隔數千裡,她深信手眼通天的向家大少能幫她出氣。
青蛙他們要搶奪手機,葉子軒揮手製止,淡淡出聲:“讓她打。”
他向看看何清漣背後有什麼人,多少人,到時方便順藤摸瓜揪起來。
何清漣的手機很快打通,按下免提,全場都能聽到一個沙啞聲音響起:“誰?”
何清漣嬌軀一震,隨後欣喜如狂喊道:“向少,我是何清漣,我在三亞被大陸人抱團羞辱,被人欺負、、、”
電話另端語氣一變,帶了幾分凌厲:“誰他媽的吃豹子膽欺負我向家藝人?活得不耐煩了!”
他重重哼出一句:“把他名字報上來,我叫人弄死他。”
“向天唐,我是葉子軒。”
此時,葉子軒踏前一步,拿過何清漣的手機開口:“你要弄死我?”
“葉少?啊——”
向天唐喊出一聲,隨後話鋒一轉:“我剛纔是對電影說話,說錯了,葉少不要見怪,我哪敢跟葉少作對?”
葉子軒淡淡出聲:“你家藝人在我宴會鬧事,影響我的情緒,怎麼解決?”
你妹!
月姐一夥人目瞪口呆,無不顯露難以置信的恍惚,她們被扇一巴掌,還被堵路,葉子軒居然反過來質問她們老闆,藝人在酒宴上鬧事怎麼解決,在場賓客也都一臉驚訝,似乎沒想到賈沉浮這個靠山黑白通吃,還鞭長到香港直踩向家頭上。
向家主事人,一向是傳說中的人物。
電話先是一陣沉默,隨後一掃剛纔的盛氣凌人,傳出討好的笑聲:“葉少,對不起,賤人不識趣,是我管教不嚴。”
在何清漣他們嘴巴微張無法接受這個畫風時,葉子軒不置可否冷哼一聲:“管教不嚴,就能彌補我們損失?”
葉子軒連消帶打:“你家藝人脾氣很大啊,把我們罵的一無是處。”
“我家藝人?”
向天唐笑了起來,很是爽朗,卻讓何清漣絕望:
“以前是,但現在,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