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米妃兒一襲長裙,將凹凸有致的身材,很完美的包裹着,比起京大時更顯優雅,更加動人。
葉子軒看着米妃兒,輕輕咳嗽一聲:
“這位小姐,你認錯人了吧?我不叫葉子軒,我叫張雄浩。”
米妃兒聽到葉子軒一句話,神情先是微微一愣,隨後揚起笑意伸出了手:“張雄浩,我叫米妃兒,咱們認識一下。”她還晃動兩下白皙手腕:“拒絕一個美女的認識,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也是一件很傷人的事,你該不會拒絕吧?”
看着對方狡黠的俏臉,葉子軒苦笑一聲,這女人還真是熱烈大方啊,他沒有再扭扭捏捏,伸手跟米妃兒微微一握,有着說不出的溫柔和光滑,鬆開後低聲問道:“你怎麼也坐這踏航班?你也去胡志明市?遊玩還是交流?哈曼丹呢?”
“我去躲一躲。”
米妃兒揚起一抹笑意,身軀往葉子軒這邊靠了靠:“因爲你那一首彈唱把我誘惑出來,搞得哈曼丹追求我更加瘋狂,一天到晚跟着我,我沒有法子,只能找一個空檔溜出來,準備去越國躲十天半月,希望可以冷卻一下哈曼丹的心。”
葉子軒恍然大悟點點頭,隨後又輕輕一笑:“其實哈曼丹很不錯,就不說他錢大氣粗了,單單他對你那顆真心,就足夠讓很多男人汗顏,其實以他的帥氣和財富,他要找什麼樣的美女找不到?可他卻一直惦記着,可見他真愛着你。”
“又做說客了?”
米妃兒沒好氣看了葉子軒一眼,隨後嬌哼一聲:“我已經說過了,我對他真沒有感覺,只有兄妹的親情,接受他的愛戀在一起,我會起雞皮疙瘩,再說了,他對我真心真意,我就要接受他嗎?那我喜歡你,我也真心,你接受我嗎?”
正喝着蘇打水的葉子軒聞言,差點就把水噴了出來,側頭望向這個異域風情濃郁的女孩,想要從後者俏臉看出玩笑,結果卻發現米妃兒熱烈的盯着他,還紅脣輕啓補充一句:“葉子軒,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會不會給我一個機會?”
“咳咳,公主,別開玩笑了。”
葉子軒嘴角牽動了一下,隨後擠出一抹笑意道:“我就一個醬油人物,哪裡配得上公主的身份?你什麼時候見過,一個公主嫁給一個馬伕的?再說了,你我就見了一面,講了幾句話,你怎麼可能喜歡上我呢?所以你不要取笑我了。”
米妃兒翹起嘴角:“什麼公主馬伕,亂七八糟,我喜歡你,又不是喜歡你的身份,而是你這個人,最重要的,我喜歡的男人有沒有錢完全不要緊,因爲他都沒有我有錢。”她一把握住葉子軒的手腕:“所以你只要回答,喜不喜歡我?”
葉子軒一臉無語,這丫頭,也是一個錢大氣粗的主啊。
在葉子軒大腦短路時,米妃兒又笑着放開葉子軒,聲音輕柔而出:“別心顫,我是嚇你的,打消你老做說客的心。”
葉子軒恢復了幾分平靜,就着話題讓氣氛融洽起來:“我就說嘛,我怎麼可能讓公主動心?”
米妃兒微微眯起美麗眸子,側頭看着身邊的葉子軒:“我倒是真的想動心,可我看得出,我不是你的菜。”
葉子軒眼裡多了一抹好奇:“哦?這你都看得出來?”
在飛機平緩向前飛行着時,米妃兒聲音變得輕柔起來:“這世上,有的男人愛的是單純,有的男人愛的是風情,還有的男人喜歡漂亮,而你,好像愛的是曾經,也許你現在有很多女人,但是我敢斷言,沒有一個能真正走入你的心。”
“你對身邊的女人,更多是一份欣賞和責任,這其實已不容易,但依然跟真愛有差距。”
葉子軒的心咯噔了一下,莫名感覺握着瓶子的手指,火辣辣的痛。
他沒有說話,看着倒影陽光的瓶子,似乎這些感覺像極了他跟江靜瑤曾經,不管江靜瑤現在變成了怎樣,也不管他現在已經釋然,可是無可否認,六年前的陽光燦爛日子,他真的付出過真心,幻想過牽着江靜瑤,一生一世的走下去。
只可惜幻想走到盡頭,灰飛煙滅,也讓他心底深處,有了一抹本能畏懼。
透過水瓶上的倒影,葉子軒看到了米妃兒的笑臉,女人輕聲問道:“我猜對了,是嗎?曾經滄海難爲水。”
她端坐的姿式很是優美,修長手指很養眼的翹着,塗着淺白色的指甲,在淡淡的光線下閃着絲絲晶瑩:“我選修過心理學,不敢稱大師,但還算有幾分水準,一看你昨日的憂傷滄桑,還有對女孩子看似熱烈,實則小心翼翼的舉動。”
“我就知道,你有着過去。”
葉子軒聞言輕笑了起來,隨後豎起拇指讚道:
“能總結出男人的女人,身邊一定有着很多優秀的男人,我能替哈曼丹取個號排個隊嗎?”
米妃兒俏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擺了擺手說道:“如果是你,我准許你插隊,如何?”
葉子軒沒直接回答,但也沒有繼續做說客,不然只會被米妃兒步步爲營將死,這女人除了漂亮之外,還有就是敏銳,一笑:“能否告訴我,你的笑容那麼甜美,可爲何還能從你的眼神中看出滄桑?這好像不符合你天使般的言行啊。”
米妃兒收起了一抹笑容,臉上露出落寞的表情:“你的意思是,我就不能是一個受過傷的女人?”
她哀而不傷,顯然也有着一段過去。
葉子軒嘆息一聲:“女人啊,就像一本書,心裡總有說不完的故事。”
米妃兒俏臉帶着一抹媚笑:“那你對這本書,就一點興趣都沒有?”
葉子軒歪着頭:“你已經說過,我的心,很難走入。”
米妃兒臉上劃過一抹淡淡惆悵,但很快被堆起的笑容掩飾住,葉子軒看着女人沒再說話,感覺告訴她,這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厲害得,最好不要輕易去觸碰,因爲永遠不知道她是認真還是調笑,虛虛實實,在這丫頭身上淋漓展現。
“他們好像挺怕我們中東人的,你怎麼一點都不抗拒?”
米妃兒忽然一轉話鋒:“不擔心我是恐怖分子?”
葉子軒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輕聲接過話題:“正如你剛纔所說,不可否認有極端分子,但也有不少好人,雖然我接觸哈曼丹跟你不久,也沒有太多深入交流,但我感覺你們不是那種人,因爲我在你們身上能夠見到熱愛生活的陽光。”
“有這種美好心態的人,怎可能是恐怖分子?”
葉子軒向她告知自己感受:“那些極端者,他們都很壓抑,給人一看就心情不好。”
“精闢。”
米妃兒向葉子軒豎起拇指,隨後感同身受嘆息:“我不是極端主義者,但我曾經有一個好朋友是,我也不知道她爲什麼會變成恐怖分子,只知道她從天真爛漫,一步一步變得壓抑沉重,跟她聊天,再也無法談風花雪月,美好生活。”
她向葉子軒傾訴:“她以前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後來卻讓我感覺到陌生和忌憚,我想要挽救她,可是每次都不歡而散,最後一次,她更是跟我說再也不見,只是她雖然把我從她世界踢開,但我時不時還是會想起一起歡笑的日子。”
“她叫艾麗莎,曾經很漂亮,很陽光的姑娘,只可惜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她了。”
米妃兒帶着一抹感傷:“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活着?”
艾麗莎?
葉子軒的嘴角牽動了一下,想起跟巫師一起的艾麗莎,尋思那個給自己生機的女人,是不是米妃兒的朋友?
“不提這些傷心事了,子軒,我想要睡一會,借你的肩膀用一用。”
不等葉子軒的念頭轉完,米妃兒已掏出一對耳塞,一個自己帶上,一個塞入葉子軒耳朵,隨後在葉子軒的肩膀靠了下來,還用一條大披肩,把兩人的上身裹在一起,在葉子軒作出反應前,她又帶着一抹恬淡笑意,緩緩閉上美麗眸子。
葉子軒的耳邊,傳來一部電影的歌曲旋律:《一次就好》
“一次就好,我陪你去看天荒地老,在陽光燦爛的日子裡開懷大笑,在自由自在的空氣裡吵吵鬧鬧。”
“你可知道我唯一想要、、、”
旋律優美入耳,美人依偎在旁,看着舷窗倒影出來的畫面,葉子軒的心瞬間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葉子軒靠着米妃兒的腦袋也睡了過去,他忽然很是享受這份陽光中的安寧。
“歲月流過,時光靜好,能否停留在那一瞬間的美好,停在那個午後,看你白裙飄飄,面帶着微笑,比童話中還美妙。”
“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子軒忽然感覺到飛機晃動了一下,他和米妃兒幾乎同時睜開眼睛,醒來,各自坐直身子,隨後就聽到廣播傳來空姐的聲音:“各位乘客,我們已經抵達胡志明市,飛機馬上就要降落,請您回到自己的座位,繫好安全帶。”
廣播的話音一落,飛機突然一陣顛簸,從洗手間出來的墨鏡美女,一個不小心撞在旁邊門上,慘叫一聲,空姐見狀忙過去安慰,只是還沒有出聲,飛機又是一陣顛簸,空姐一下撞到了墨鏡女子懷裡,整個人都幾乎壓到了對方的身上。
“你們這是什麼爛飛機,怎麼老是這樣顛簸?你們機師也差的一塌糊塗,我要去告你們。”
墨鏡女子惱怒不已,下意識喊叫起來,但很快又閉嘴,因爲眼睛見到了棺材板,只是走回位置繫好安全帶的她很快又變了臉色,原本說要降落的飛機,卻是沒有一點要降落的意思,飛機好像又拉昇了,很多人都意識到一抹不對勁了。
特別是墨鏡女子,眼睛望了窗外一眼,見到飛機似乎往遠處飛去,當即大聲慘叫了出來:“撞機,撞機,要撞了。”
沒等空姐過來堵住她的嘴,她又吼出一句:“它要撞政府大樓,天啊,劫機了,有人劫機了,完蛋了,完蛋了。”
墨鏡女子自我作出一個判斷,不顧棺材板在場大聲喊叫起來,隨後整個身體都軟在了座位上,四周乘客聽到墨鏡女子這樣喊叫,還癱軟在座位上,全部嚇得面無人色,本能的騷動起來,有些性子急的乘客更是直接打開安全帶扣子、、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在葉子軒皺起眉頭暗呼下次打死都不坐飛機時,米妃兒正笑着收起耳塞和披肩:“大驚小怪,起落架有問題而已。”
葉子軒低聲問道:“你知道?”
“子軒,如果我解決了飛機的問題,你當衆親親我怎麼樣?”
米妃兒綻放一個溫柔笑容:“一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