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客,航班馬上就要起飛了,請繫好你們的安全帶、、、”
葉子軒上完寺廟的第二天下午,不引人注意的用新身份離開京城,靠在座椅上的他閉目養神,任由聲音溫柔的空姐播報事項,隨後,華國國航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聲,像是一隻白色的大雕,高速掠過跑道,飛上飄着縷縷白雲的天空。
飛機在到達萬米高空後,轟鳴聲變小,開始平穩飛行,透過舷窗,看着越來越遠的大地,還有京城地標,葉子軒把目光從舷窗處收了回來,無聲嘆息,難得出一次國,想不到會是這樣一種方式,人生之際遇變化,還真是不好把握呢。
“咔!”
同時,他緊一緊身上的安全帶,給自己多一點安全感,上次被巫師他們襲擊九死一生後,葉子軒對他人掌控的飛機就有本能抗拒,只是母親給他訂做的灣流飛機,還需要一個月才能交付,所以他最終只能帶着棺材板坐這踏直飛航班。
葉子軒這次之所以選擇越國,除了想要爲蝴蝶燕解決難題之外,還有就是想要探一探那批武器,是不是真如蝴蝶燕所說,足夠武裝一個加強師,畢竟葉宮現在大幅度投入,總是要看到回報才行,另外,葉子軒還想解決越文妃這隱患。
在地下錢莊殺了越文雄,葉子軒就下定決心剷除紅色刺刀,不然遲早會給自己和葉宮帶來隱患,特別是皇蒲琴在臥龍寺的叫囂,越發堅定葉子軒要斬草除根,被這些人身手不凡,讓他們時不時殺幾個葉宮人,葉宮估計就要人心惶惶。
打游擊的敵人,實在太可怕。
葉子軒決不允許葉宮出現惶恐局面,何況葉子軒隱約感覺越文妃跟袁玉川有一腿,各種因素使然都讓他下定決心先發制人,無法在華國呆着等待越文妃上門,葉子軒就直接殺去對方老巢,只要找到機會,他就會把紅色刺刀連窩端了。
他還打開自己的證件,身份被苗姐他們更改了,他現在叫張雄浩,越大留學生,棺材板,身份掩飾真是棺材店老闆。
證件上面有照片,有身份證號,有地址,有鋼印,讓葉子軒感慨苗姐的強大。
“葉少,七熊和阮破虜已經抵達胡志明市。”
在空姐推着車子過來,葉子軒取了一瓶蘇打水後,旁邊的棺材板緩緩合閉平板電腦,低聲向葉子軒彙報:“阮破虜跟五十名貪狼營將士匯合了,墨七熊和參與過拾得酒店**的兄弟,也都在附近安頓了下來,還購買了必需的武器。”
葉子軒喝入一口淨水:“越國禁槍不嚴嗎?”他擔心購買槍械太多,容易被越警盯上。
棺材板掃過前面喧雜的人員一眼:“越國現在正向西方靠攏,特別是拿米國作爲標杆,不僅搞起改革開放,還思想氾濫槍支放寬,希望將來有一天成爲第二個米國,加上越國向來自稱世界第三軍事強國,所以搞些槍不是什麼難事。”
“越國黑幫骨幹,幾乎人手一槍。”
說到這裡,他還皺起眉頭看了前面一個墨鏡女子,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漂亮女子,但素質極差,上到飛機來,聲音幾乎就沒停過,一會挑剔飛機質量太差,跟鄉下的斗車一般,一會又挑剔飛機上空姐長的醜,個個跟廣場舞大媽一樣。
一會又嫌棄別人去洗手間太頻繁,總之,墨鏡女子言語尖酸的挑剔着一切,棺材板慶幸自己和葉子軒坐在最後面,不然這女人呆在自己身邊,要麼被對方刻薄憋屈死,要麼自己把她掐死,絕對不會有第三個可能,不過也感謝她吵鬧。
她吸引着很多人目光,也就不會有人注意他跟葉子軒了。
葉子軒也看了前面一樣,臉上綻放一抹笑容:“有分寸就好。”隨後又問出一句:“監控地洞的兄弟有沒有消息?”
雖然葉子軒跟一號已經有了接觸,雙方還就着一條小魚把隱晦的話道出,可葉子軒對地洞還是有着好奇,希望哪天找一個機會殺回去看看,所以他從來就沒放棄那個地方,一直讓白秋畫派人監控着林子兩端,看看有沒可疑人員出現。
棺材板微不可聞回道:“他們昨天傳來消息,地洞一直沒有人靠近,想必是對方也知道風頭正緊,動的越多就錯的越多,白秋畫還派空小寒暗中盯着管先生,後者也始終沒過激舉動,每天都呆在衛氏花園,但下個星期就會去藏區了。”
葉子軒點點頭,一切都在掌控中。
“空姐,空姐!”
就在葉子軒準備閉目養神的時候,前面的墨鏡女子又一按電鈴,嘰嘰歪歪把空姐喊叫了起來,隨後一指身邊葉子軒他們看不見的乘客:“我受不了這女人身上的香味,要麼給我換一個頭等艙位置,要麼你把這女人從我身邊趕出去。”
在葉子軒和棺材板眯眼看着墨鏡女子氣勢洶洶時,臉色難看的空姐依然陪着笑臉,耐心向兩手叉腰的墨鏡女子解釋:“劉女士,不好意思,飛機今天坐滿了,沒任何一個空位,而且我不覺得這乘客有什麼香味,希望你能諒解一下。”
顯然,空姐很熟悉這個女人。
“沒有任何香味?”
聽到這句話,墨鏡女子怒氣更加旺盛,指着空姐鼻子大罵起來:“你的意思就是我鼻子有問題了?這女人是中東人,中東人身上怎麼會沒味道呢?而且你們航班怎麼可以讓中東女子上來?難道你不知道,他們具有很大的危險性嗎?”
“萬一他們劫持飛機或者搞恐怖活動,你們飛機和公司負擔得起嗎?”
此話一出,四周昏昏欲睡的客人瞬間驚醒,四處張望和探尋恐怖分子,人心惶惶,逼得不少空姐過來解釋,墨鏡女子身邊的乘客也在喧雜中醒來,摘掉耳塞望向身邊空姐,從衆人議論中捕捉字眼,隨後冷冷望向氣焰囂張的墨鏡女子。
空姐嘴角牽動不已,臉上異常尷尬難堪,對醒來的中東女孩歉意低語幾句,隨後繼續看着墨鏡女子開口:“劉女士,我們只是服務人員,你對公司規定或舉措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向公司公共部門投訴,只是今天真沒有位置調換。”
墨鏡女子氣焰依然跋扈:“沒有位置,那你就把她調走。”
她像是高傲的公主一樣:“不然我會一直按鈴,按到你們解決問題爲止,事後我也會不斷投訴,總之,我不要跟中東女人坐在一起,我不能拿自己安全開玩笑,誰知道她是不是恐怖分子,萬一真有問題,我就會成爲她第一個人質。”
“在座的各位,你們願意跟中東人坐飛機嗎?”
此話一出,頓時有不少好事者出聲附和,還喊叫航班欺騙了他們,早知有中東人在飛機上,他們就不坐這航班。
墨鏡女子見到有不少人支持自己,臉上多了一抹得意笑道:“我說的有道理吧?你看,這麼多人支持我?”
“這位女士,請不要歧視我們。”
這一次,沒等空姐出聲迴應墨鏡女子,中東女孩緩緩從座位站起,直視針對自己的女人:“不是每一箇中東人都爲恐怖分子,我不否認六億中東人中有小部分是極端分子,但更大部分是熱愛和平的民衆,跟你我一樣按部就班生活。”
葉子軒見到對方,臉上劃過一抹訝然,馬上認出中東女孩是誰,哈曼丹喜歡的米妃兒,他沒有想到,這一踏航班,竟然會撞見米妃兒,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苦笑,隨後又聽到米妃兒出聲:“你無端誣陷我,指責我,很不道德。”
“還有很嚴重的歧視心理,這在哪個國家都是一項重罪。”
米妃兒還掏出自己的校園卡,遞到空姐手裡向衆人宣告:“我不是恐怖分子,也從來沒害人之心,我是京大留學生,我已經讀了半年多,這是我的校園卡,所以大家不要人云亦云自我製造恐慌,既是對他人不敬,也是對自己施壓。”
在空姐點點頭確認是留學生還讓其餘幾人傳閱作證時,米妃兒把目光落在墨鏡女子臉上,聲音帶着一股子威嚴:“這一次,我算你無心之失,再有下一次,我就報警控告你甚至會提出外交照會,我相信,只要我控告,你會很麻煩。”
“留學生了不起啊。”
墨鏡女人見到被米妃兒斥責,又不敢繼續喊叫後者恐怖分子,只能避重就輕:“我就不喜歡跟你坐一起。”
她把火力轉向空姐喊道:“趕緊給我換座位,不然我投訴你們。”
葉子軒見到胡攪蠻纏的女人依然不肯罷休,搞得整個航班雞飛狗跳,於是就向棺材板微微偏頭,後者馬上解開安全帶起身,隨後走到米妃兒身邊開口:“這位小姐,我坐在後面,如果你不嫌太后面的話,我希望可以跟你換下座位。”
米妃兒本想說不用,不想棺材板受墨鏡女子折磨,只是望了一眼後座,嬌軀微微一震,隨後欣喜點頭:“謝謝你。”
她馬上拿着自己的手袋和背部,一溜煙的向後面走去,墨鏡女子見到米妃兒離開,先是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米妃兒會這樣妥協坐後面,隨後又怒目瞪着棺材板吼叫:“我不喜歡跟中東人坐一起,我也不喜歡跟男人坐一起,空姐、”
“啪!”
沒有半點廢話,棺材板一個耳光甩出,把墨鏡女子扇倒在椅子上:“閉嘴!”
在衆人的訝然目光中,墨鏡女子捂着臉頰:“你、、你敢打我?老孃跟你拼了——”
“啪啪!”
棺材板又是兩個耳光,再度把張牙舞爪的女人扇倒:“我現在要睡覺,膽敢吵我,不介意把你打成豬頭。”
墨鏡女子大哭起來,向空姐他們求救:“天啊,他打我——”
“啪啪啪!”
棺材板這次四個耳光甩出,把墨鏡女子打得嘴角流血,眼鏡也跌飛了出去,露出一張俏麗卻刻薄的臉,讓她再也不敢大聲喊叫,空姐他們雖然覺得見到墨鏡女子見了血,可想到她這一路的折騰,趁着她閉嘴安靜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其餘乘客也都坐回位置,裝作沒有看見打人一幕。
墨鏡女子一臉委屈,憤怒憋屈的想喊叫,卻被棺材板瞪一眼後閉住嘴巴,眼淚直流。
她心裡喊着,要叫在越國的姘頭帶人教訓棺材。
在飛機難得恢復一抹安靜時,米妃兒已經坐到葉子軒的身邊,繫好安全帶嫣然一笑:
“葉子軒,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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