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又一個圈套?不會吧?那守墓人沒必要這麼變態吧?乾脆拿着刀抹脖子,何必這麼把人往死裡耍?”
卓一男渾身抖了抖,不停的搖着頭:“在那古墓之中,我也沒有看出那屠有名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不過現在想來,但凡他跟着去的地方,一準兒有事情發生,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小事。由此可見,這個人是故意把我們往死路上引,真是該死!”
“他不叫屠有名,他真正的名字叫瞿子烏!”
樑辰糾正了一下卓一男,但見山腳下的炮哥正目不轉睛的望着卓一男,樑辰的眉頭不禁挑了挑:“卓哥,最近桃花盛開了啊!”
“什麼桃花盛開?”
樑辰說完便一路下了山坡,留下卓一男錯愕的重複着樑辰的話語,繼而看到炮哥意味深長的目光,卓一男頓時臉色一紅,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亂說!你才桃花盛開!我卓哥是有追求的!”儘管如此說,卓一男的嘴角還是有意無意的流露出一抹不着痕跡的微笑。
按照青石的指引,三人一路穿過了狹窄的山道,遠遠的離開了孤崖,而前面,則是一片諾大的盆地,盆地之中,則是生長茂盛的雜亂密林。
走進密林,光線頓時暗了許多,其中雜亂無章的亂石堆,以及那高矮不一,胖瘦有差的樹木,幾乎阻擋了視線所能及的所有範圍,僅僅能夠看到方圓十餘米內的一切。樑辰緩步走了一會兒,繼而向炮哥唸叨一聲:“按照青石所指引的方向,我們應該就快到達目的地了!”
炮哥二話不說,扭頭向卓一男使了個眼色,二人紛紛把傢伙什亮了出來。
小心翼翼的走了半個小時,三人總算從密林的外圍,進入到內圍地帶,找了半天,連一隻鳥的蹤跡都沒有,更不必說人的蹤影。樑辰錯愕的停下了腳步,口中暗自呢喃:“不對啊!難道是我解錯了那青石所指的方位?”
“可暗自青石的擺放方式,應該就是這裡沒錯!”
樑辰再次確認,忽然,樑辰一個箭步走上前,一把拽住了卓一男,此刻卓一男正小心謹慎的在前面踅摸,但她似乎忘記觀察下面的地形,就在她的身後不遠處,赫然出現了一個巨型的天坑,而天坑一圈,長滿了鬱鬱蔥蔥的雜草和樹叢,猛一眼看過去,幾乎看不出那天坑的存在。
這種假象,有時很容易要了人的命!
卓一男的一隻腳剛欲踏下去,陡然被樑辰拽了回來,急忙扭回頭看了一眼,不禁用力的嚥了嚥唾沫,而此刻,炮哥飛快的跑了來,面色緊張的問道:“沒,沒事吧?”
“當然沒事!”
卓一男瞪了炮哥一眼,而炮哥此刻活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一臉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似乎沒能在第一時間保護好卓一男,炮哥的內心充滿了內疚,而且這種時候,最應該是他好好表現並取得卓一男好感的時候,然而有時總是那麼的事與願違。
炮哥回過頭,向樑辰抱以感謝的點了點:“多謝了兄弟!”
“你們現在上面尋找線索,我到天坑下面看看有沒有什麼情況!”
樑辰會意的笑了笑,且話音剛落,便是閃身來到了天坑邊緣,探頭看了看,這天坑的深度,約莫在三十米到四十米之間,而且面積足足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更重要的是,這天坑的樣式,如同一個口小肚子大的茶壺,裡面像是一片看不到底的深谷。
“你小心點!”
卓一男忍不住向樑辰囑咐了一句。
“一旦有情況,馬上喊出來,我們立刻就到!”
炮哥也緊隨其後,向樑辰再次囑咐。
“你們也要小心!”
樑辰說着,縱身跳了下去,而墜落的位置,則是長在天空的半腰,一棵看起來很是瘦小的樹幹上。當腳尖剛剛點上那樹幹,瘦弱的樹幹立時彎了下去,而樑辰藉助慣力,縱身再次一跳,如同一隻靈猿,再次落向下面另一棵樹幹。
如此聯繫五六次縱身跳躍,樑辰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卓一男和炮哥的視線內。
當樑辰最後一次縱身跳躍,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一塊巨石上面,別看外面陽光明媚,那密林之中,枝葉茂盛,完全把陽光遮去了大半,而現在身處在天坑之底的樑辰,更是看到四周的光線,幾乎不怎麼存在,尤其是那遠處靠近石壁的地方,漆黑的一片。
隨手提着虎牙軍刀,樑辰緩步向天坑內的叢林尋覓過去,這裡面的面積,簡直比天坑的口徑要大三五圈,足足有七八個足球場那麼大,更離奇的是,那靠近石壁的昏暗地帶,似乎還有着很多進入山腹的甬道,僅僅是正前方,就有兩個,一大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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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樑辰決定先從大的甬道探索進去,只是一截看似枯朽的巨大樹幹,就那麼橫斜着躺倒在甬道的入口處,擋住了樑辰的腳步。
樑辰左右看了一眼,迅速的從枯樹幹上挖了一塊木料出來,並做了個簡單的火把點燃,做好這些,樑辰手持火把,縱身飛掠上了樹幹,並在甬道口的上方,停下了腳步,對着那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甬道內部環境,樑辰試圖揮舞了一下火把。
可是火光在裡面,彷彿瞬間被那漆黑所吞噬,壓根起不到半點作用。
皺了皺眉頭,樑辰思忖再三,還是毅然決然的縱身跳了進去,雙腳剛一落地,忽然間,甬道內一股陰冷之極的山風,呼嘯而出。
樑辰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感受着那肆虐的陰冷氣息,悄無聲息的鑽進自己的袖子口和褲子口內,渾身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火把上的火頭,被陰冷之氣吹打得搖頭擺尾,幾欲熄滅。樑辰只得小心翼翼的護着火把,並邁開了步伐,一步步向甬道的最深處,走了去。約莫在這未知的巨大甬道內走了半個小時,樑辰忽然停住了腳步,目光,緊緊盯着正前方的暗黑空間。
許久後,樑辰猛地將火把踩滅,這一刻,樑辰再次看去,竟是莫名的呆了呆。
剛纔還未注意到,這裡面居然不需要用火把,而且沒有了火把,視線反而更加的清晰,能看到很多在火把的映射下看不到的事物,比如……前面的一片地下叢林。
叢林上方的山石,彷彿是一個巨大的鍋蓋子,將這片原本應該暴露在天地之間的盆地,愣是給埋沒在這地下。
只是,那些生長旺盛的樹叢,以及讓樑辰驚掉下巴的鳥叫聲,這裡面居然什麼都有!竟是比那西太白鰲山下的地下世界更爲奇特。更讓樑辰詫異的是,四周堆砌的石壁上,出現着一塊塊散發着青色光亮的礦石,這些石頭的光亮映射出來,柔和而又獨特,無數塊這樣的石頭布滿在這片廣袤的地下叢林內。
“月光石?”
樑辰湊近看了一眼,並忍不住呢喃一聲:“青光淡淡如秋月,誰信寒色出石中……不錯,的確是月光石!這麼名貴的礦石,怎麼到了現在還未被人發現?實在是太奇怪了!”
“嗷……嗚……”
正值樑辰百思不得其解之際,陡然間,前面那雜亂疊加的叢林內,竟是傳出了一道高亢而又嘹亮的狼叫聲。
面色顫了顫,樑辰隨即轉身向甬道的出口折返而回,一路小跑,並朝着那僅有碗口大小的光亮跑着,不知過了多久,那光亮的面積越來越大,直到一束刺眼的陽光折射進了天坑,樑辰急忙擡起手擋住了眼簾,並縱身上了枯朽樹幹。
“樑辰?!”
就在這時,炮哥和卓一男飛快的跑了來,看到樑辰安然無恙,炮哥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對於炮哥臉上的細微變化,樑辰看在眼裡,忍不住問了句:“炮哥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嘆上了?”
聞言,卓一男抿嘴一笑:“他啊!剛剛和我打了個賭,說你進入那甬道之後,一定會遇到危險,我卻不相信,於是我們就下了賭注,結果他輸了,呵呵!”
“我說兄弟啊!你就不能等着我們去找你嘛?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耽誤了我的終身大事?”
炮哥哭喪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終身大事?”
樑辰愕然一愣,但見卓一男臉紅,當即明白了他們之間的賭注是什麼,微笑着說道:“我說你們能不能別拿我的生命開玩笑?這都能拿來當成賭本,可真有你們的。”
“你閉嘴!再亂說話,老孃割了你的舌頭!”
卓一男頓時惱羞成怒的瞪了炮哥一眼。
炮哥當即吐了吐舌頭:“只要你喜歡,爺們沒有了舌頭一樣是吻界第一人!”
“你噁心不噁心?”
卓一男飛起一腳踹向了炮哥,哪知炮哥緊跟着倒地不起,卓一男面色一怔,馬上識破了炮哥的伎倆,再次飛起一腳踹了過去。
炮哥一個翻身躲了開,並“哎呦”一聲:“不就是一場賭約嘛!你看你差點把我踢死,這場賭約不作數,稍後我們再賭!”
“踢死你!”
卓一男氣呼呼的又瞪了炮哥一眼。
而此刻,樑辰則是一臉懵逼的看着二人打情罵俏,許久後,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咳咳!那個……我在甬道內發現了點東西,你們和我一起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