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擒虎一巴掌就把朱高利打翻在地。
朱高利慘叫一聲跌飛出去,捂着臉頰憤怒不已吼道:“你他媽是誰?打我?找死啊。”
“砰!”
韓擒虎沒有廢話,上前又是一腳,把要起身的朱高利又踹回去。
朱高利又是一聲慘叫,腹部疼痛不已。
“朱哥,朱哥!”
四個紋身男子見狀馬上跑過去,手忙腳亂攙扶起朱高利:“你沒事吧?”
“被人打成這樣還沒事?”
朱高利在四個同伴的攙扶中站了起來,憤怒不已地向同伴吼道:“幹他。”
在趙大叼他們的驚慌中,四個紋身漢子嗷嗷直叫開戰。
韓擒虎露出兩顆金牙,嘿嘿一笑,很是猥瑣。
“砰砰砰!”
衝突就發生在忽然之間,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四個紋身漢子拳頭都沒揮出,便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等韓擒虎的五拳落下,只有朱高利還站在那裡,臉色煞白,張嘴吸氣。
眼珠子好像要從眼眶中蹦出,整個人,就像是一隻瀕臨死亡的青蛙。
他的腹部捱了韓擒虎一記勾拳,此刻正翻江倒海,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無比羨慕的看着他的手下,因爲四個手下還能躺倒在地上呻吟,而他連這樣的資格都沒有。
韓擒虎正抓着他頭髮,強迫他立正呢。
他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被韓擒虎揪下來了。
只是朱高利更鬱悶的是,他完全不知道韓擒虎是誰:“幹什麼打我?”
招風耳三人擠了過去,對着四名紋身漢子拳打腳踢,徹底瓦解後者的反抗能力,嚇得趙大叼哆嗦。
“我他媽是誰?”
韓擒虎反手一巴掌甩在朱高利的臉上:“老子是趙可可的債主。”
債主?
不僅是朱高利和趙氏夫婦呆了,趙可可也一陣精神恍惚,自己啥時候冒出債主。
就在這時,她看到一個熟悉身影,葉天龍,他正坐在不遠處向自己眨着眼睛,她馬上領會了意思。
此刻,韓擒虎拖着朱高利砰一聲扣在桌上:“趙可可!”
“我是天信財團的催收員,你欠我們的十萬塊錢已嚴重逾期,連本帶息十二萬,必須馬上償還。”
“不然我們將會向你父母或者親朋追債,甚至採取極端手段保證我們權益。”
韓擒虎盯着朱高利惡狠狠的低喝:“不然,類似你哥這種慘樣,時不時會發生。”
趙可可微微一怔,正要喊叫不認識卻見到葉天龍揮手,還向自己眨眼睛,她心裡一動,反應很快:
“對不起,四位大哥,我現在沒錢,但我會盡快還給你們的。”
趙大叼夫婦聞言身軀一震,臉色也變得不自然,朱高利更是氣憤不已,原來自己被趙可可禍及了。
“廢話少說,今天必須還錢。”
韓擒虎一副黑社會的態勢:“不還錢,你家人就要付出代價。”
他拿起那杯咖啡,啪一聲澆在朱高利的頭上,燙的他哇哇直叫。
朱高利連聲喊叫:“我不是他哥,不是他哥,你打錯人了,打錯人了。”
“啪!”
韓擒虎又是兩巴掌,甩在朱高利的臉上:“你這樣裝瘋賣傻的人,我見多了,你以爲我會相信啊。”
朱高利臉都快腫起來了:“我真不是他哥,我也是追債的,我是飛龍幫的朱高利。”
他還向趙大叼他們求救:“趙大叼,趕緊告訴他們,我不是趙家人,不是趙可可的哥。”
趙氏夫婦剛想發生,韓擒虎盯着他們:“你們又是誰?”
趙大叼兩人馬上閉嘴,擔心被韓擒虎知道身份,也扇自己幾大耳光和還債。
“他確實不是我哥,他也是我父母的債主。”
此時,趙可可適時擠出一句:“你打錯人了。”
朱高利一臉感激,還是小姑娘善良啊。
“啪!”
韓擒虎又是一巴掌,打腫朱高利一邊臉:“合夥騙我是不是?”
趙可可又喊出一句:“他真不是我哥,他是我爹媽的債主,過來找我追債。”
韓擒虎抓着朱高利放在趙可可的旁邊:“你們當我傻子啊,看看,你們兩人多麼相似。”
“有額頭,有眼睛,有眉毛,還都有嘴巴和鼻子,怎麼不是兩兄妹呢?”
朱高利要哭了,大爺,這大金牙什麼眼神啊,自己跟趙可可哪有相似啊?完全就是美女和野獸。
不少張望的看客也是搖頭,是人就有眼睛和鼻子,這韓擒虎怕是腦子進水。
葉天龍晃悠悠地喝着可樂,開始有點喜歡韓擒虎的無賴作風了。
韓擒虎還向招風耳他們喊道:“你們看看,是不是兩兄妹?”
招風耳他們齊齊點頭:“太像了,太像了,就是兩兄妹。”
“啪啪!”
韓擒虎又甩出兩巴掌,打得朱高利都哭不出來:“男子漢大丈夫,擔當的勇氣都沒有?”
“是趙可可他哥認了又怎樣?慫樣。”
朱高利憤怒不已,卻又無法反抗,爲了避免捱打:“是,我是他哥,我是他哥。”
“這不就對了?自己家人都不認,還是人嗎?”
韓擒虎左手亂摸,把朱高利的錢包摸了出來:“不過作爲趙可可的哥,替妹妹還錢,天經地義。”
朱高利滿臉悲催,出來討債,卻被人認錯討了債,這什麼世道啊。
韓擒虎把裡面的六千多塊現金直接揣入口袋,隨後又拿出朱高利的身份證,一臉驚訝喊道:
“朱高利?你叫朱高利,咦,你真不是姓趙啊。”
朱高利艱難擠出一句:“我真不是她哥啊。”
“啪!”
韓擒虎又是一大耳光:“我最討厭撒謊的人,你不是他哥,你認什麼啊?”
朱高利想要弄死韓擒虎:我認了,還不是你逼的!只是此刻,他只能哭喪着臉:“我錯了。”
“知錯就好。”
韓擒虎此時像是開明的家長,一把鬆開鼻青臉腫的朱高利:“你也是債主?幹嗎不早點說呢。”
“我以爲你是趙可可他哥,所以先打一頓威懾一下,這也是咱們追債人的手段,你能理解對不?”
尼瑪!我能不理解嗎?不理解,你又打我一頓。
朱高利全身劇痛不已,還隱約感覺自己有內傷,聽到韓擒虎的話更是想吐血,只能點頭:“理解。”
“理解就好,理解萬歲。”
韓擒虎拍拍朱高利的肩膀,把手上的咖啡全抹到對方身上:“行了,沒你們事了,可以走了。”
靠!
打一頓就這樣算了?也不提點賠償之類?搶走的六千塊錢,也不還了?這猥瑣傢伙,究竟什麼人啊?
朱高利一臉憋屈,隨後擠出一句:“你們是哪個幫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韓擒虎一臉傲氣看着葉天龍:“我們是天龍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