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爲了謹慎起見,我會讓老夏約束船員們,直至我們這次的打撈工作完成。匕匕····蛧·首·發”方敏點頭道。
“很可能我們的這次打撈工作只是一部分,這還要看我們是否能夠從打撈出來的石像找到足夠的信息。”範劍南有些皺眉道。
“我明白。我臨來的時候,烏先生特意交代過,任何事情都聽你和林小姐的安排。你怎麼說,我們怎麼做。”方敏微微一笑道。
“對了,老夏和這幫船員看起來很有經驗。他們以前是幹什麼的?”範劍南有些怪的道,“他們都是專業人員麼?”
“老夏原先是做水勘測和水下打撈的工作的,後來不幹了跟了烏先生。正好烏先生成立了這樣的一個公司,他和他手下的這幫人,在烏先生的船隊裡當了船長。利用他的專業知識進行打撈工作。放心吧,他們跟着烏先生也有好幾年了,做事一直很可靠。”方敏微微一笑道。
“也虧得烏先生能夠找到這麼一幫人,要是換了普通的船隊,恐怕很難做這種工作。”範劍南點頭道。
“實際烏先生很多年前在籌備這樣的一個團隊,只是以前的技術和人員都不是現在能夠相的。前段時間在南海打撈沉船瓷器的是這幫人,當時也是老夏帶隊。他們這支團隊應該說是在國內頂尖的。”方敏點頭道。
範劍南自然知道烏南明的背景,所以也沒有說什麼。
第二天一早,船員們又開始了忙碌。打撈工作一直持續到了午,終於有了大的進展。船員們通過清理水下遺蹟,把大部分的碎石磚塊清理完成,並且用水下機械完成了對雕像的多處固定。
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終於把這沉睡在水底好幾個世紀的雕像打撈了來。隨着雕像被起重機吊了甲板,船員們爆發出了一陣歡呼。整個雕像雖然沉在水底多年,但卻依然完整無損。老夏招呼着船員們把一人多高的雕像移到了船艙內。
因爲老夏很有經驗,這雕像在水裡浸泡了多年,如果暴露在正午的陽光下暴曬是很危險的事情,也許會導致雕像表面的開裂,所以必須立刻放到陰涼通風的地方慢慢陰乾。並且在陰乾的過程之還必須在雕像表面塗刷某些防保試劑。
老夏和他手下的船員確實很有經驗,再把石制雕像移到船艙之後,立刻着手清理粘連在雕像的一些貝殼和水生植物。雕像的真面目開始逐漸顯露了出來。
這是一尊人像,有真人大小。石頭的材質似乎很古怪,是一種非常細膩緻密的材質。導致這個真人大小的石像,有幾個小夥子都推不動。也許正是因爲這樣,纔會使得這東西在水底保持千年不壞。
“這是什麼石料?”龍大膽有些詫異地道,“怎麼會這麼重?”
隨着清理完成,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這尊雕像通體發黑,但是黑色之隱隱閃爍着點點金色,在手電光的照射之下熠熠生輝。
“這是什麼玩意兒?”龍大膽有些看傻眼了。
“把手拿開。”老夏湊去仔細看了看,微微有些吃驚地道。“我知道這是什麼材料了。這是花崗岩的一種,區別於其他花崗岩的品種是因爲它的顏色發黑,而且裡面含有類似金屬光澤的顆粒,所以又叫黑金沙。”
“黑金沙?這些閃光的是金礦物?”範劍南皺眉道。
“不是,黑金沙只是一個象徵性的說法。其實這些閃光的顆粒是一種名爲古銅輝石的礦物。古銅輝石和輝石族其他礦物相,以其特殊的金屬光澤而出名。”老夏想了想道。
“怎麼,這種石料很貴重麼?”範劍南有些好地道。
“貴重到不見得,只是這種石料原產自印度,在國倒是並不多見,更別說在這一帶的黃河流域了。”老夏船長眯着眼道。
範劍南點點頭,看着這尊平淡無的石雕像。這雕像怎麼看,都和一般的國古代的石刻雕像不同。但是哪裡古怪,範劍南又說不來。後來一想才恍然大悟,一般國的古代的雕像很少有把手背在身後的。大部分的石刻,要麼是自然的垂着手。要麼是舉着手,或者是放在身前。而很少看到揹着手的石雕像。
因爲這個姿勢,會讓人感覺到一種傲慢。在國這樣一個注重禮儀的國度,幾乎不可能看到這樣負手挺立的雕像。別說是王侯將相,不會這麼傲氣畢露。算是仙人神佛也不可能是這樣。
範劍南越看越怪,這尊雕像讓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感覺。像是一個古人站在他們的面前,負手而立,透着一種憤世嫉俗的傲慢。
看這石雕的穿着應該是典型的漢代服飾,這和當時的時代倒是合得。只是不知道哪個雕工竟然會把一個人的傲慢如此活靈活現地表現在這冰冷的石頭。
龍大膽低聲道,“劍南,我看這東西有點邪行。不管怎麼看,他都似乎在藐視這我們。”
範劍南點點頭,他也有這種感覺。圍着雕像轉了幾圈,範劍南突然對老夏船長道,“老夏,你過來看。能不能把他身後的這些也清理一下。我感覺到他的手裡似乎握着什麼。”
老夏點點頭,招呼着他手下的船員們對石像進行進一步的清理。這一清理之後,衆人才發現,這個人像背在身後的雙手確實有些古怪。
石像的右手在身後握着左手的手腕,而左手握着,手裡似乎還抓着什麼東西。他手裡握着的東西像是一隻小鳥。清理過後看得很清楚,鳥的頭和翅膀,甚至羽毛都雕刻得很精細。
這讓所有人都覺得莫名其妙,這石像一臉的倨傲,背在身後的手裡卻抓着一隻似乎正在掙扎的鳥雀。這是什麼意思?別說範劍南和龍大膽,連老夏這見識多廣的人也有些撓頭了。
衆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這古怪的雕像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