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家兩姐妹回了宮後,鳳兮柔就看起氣哼哼的砸東西,連蒹葭身邊的人怎麼都是這麼不好惹啊!
一個宮女就讓她們如此狼狽。
“姐!你都不生氣嗎?”
“生氣有什麼用?這可不是我們這兒‘區區’一羣宮女,人家是‘堂堂’一個暗衛,還是陛下培養出來的,你有什麼辦法?”
“她是不是就是害怕我們告狀,才刻意警告我們的。”
鳳兮顏想了一會兒,猛地拍了一下手:“這不就有辦法了嗎?我們不能給陛下告,給家裡人說說,不就好了?”
鳳兮柔看着她,繼續摔着東西!她現在真是要被氣死了!但她同意了她姐姐的想法,這樣做的確是最好的!
宮外的鳳子皓聽到了這兩姐妹身上發生的事情,連蒹葭還真是把‘爲敵’這件事情做的很徹底啊,這樣的態度根本不是像當時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想表達的那種鳳家和連家做戲爭鬥共存。
“嶽王一般都是什麼時候去送奏摺?”鳳子皓對自己的親信詢問道。
“午時之前,不論奏摺數量,都是午時之前。”
“嗯,明日巳時的時候,你們就去內閣門前盯着,只要嶽王出發,就來戶部提醒我!”
鳳子皓並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就像是若水一樣,有幾分自信但是卻邪念滿滿。
而比起他道行高的若水都敗了,他有怎麼能玩過連蒹葭呢?
等他尾隨嶽王進了宮,到了御書房,他就看到了,連蒹葭就坐在汝鄢祁木的身邊,幫他一起看着這些奏摺,但是來都來了,且他只有這麼一個理由。
箭在弦上的鳳子皓行了禮:“陛下!”
“哦?鳳大人,因何而來啊?”
“臣是來參本的!”
“方纔上朝的時候爲何不參?”
“因爲此事半公半私,不宜在朝堂上直接提出,臣妹昨日送出家書。”
連蒹葭的表情笑意淡去了:“哦?鳳充媛和鳳婕妤的信,是爲了參本宮一本吧。”
“皇后娘娘縱容宮中惡奴以下犯上,打賞了臣妹宮中的不少宮人。臣……臣覺得皇后娘娘此行爲不妥,已經失去了掌管鳳印的資格,臣希望陛下能夠讓太后娘娘來代爲管理,這樣更公正一些。”
汝鄢祁木摟住了連蒹葭的腰,挑了挑眉:“你又做什麼了?”
“不是臣妾做了什麼,是驚蟄。不如聽鳳大人先說說,再聽臣妾的,然後一折中,陛下不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嗎?”
鳳子皓聽到連蒹葭這麼說,只能按照這信上所記錄的真實去說,不然一折中……這事情很有可能就不是連蒹葭的錯,反而是他兩個妹妹的錯誤了。
“臣妹在信中說,昨日她們去北宮門取臣父送進宮來的鳳鳴鎮的特產時,路上看見了驚蟄女官帶了一個陌生人,臣的兩個妹妹看着這位陌生人有幾分面善,邊上前詢問,結果驚蟄女官看到她們不僅不守規矩行禮。”
“稍等一下,結交?她們的原話呢是‘站住你是誰?’這是結交?”連蒹葭直接打斷了他。
鳳子皓皺了下眉,繼續說道:“驚蟄女官對臣妹不理不睬就要離開。臣妹提醒了她注意身份,至少要守點規矩,卻又被無視。”
“對,陛下這裡鳳大人說的沒錯,這驚蟄的耳朵可能是有點問題了,她就聽到了‘區區一個奴婢,居然對着主子大呼小叫的!’那不就火了嗎?”
“皇后娘娘,您這樣包庇自己不守規矩的宮女不好吧!”
連蒹葭點了點頭:“我讓驚蟄快去快回,她怕耽誤了,就阻止了和事佬萬凌瑤行禮問安,說讓她別在意她們,說若是因爲她們耽誤了,本宮就要把她們兩姐妹打回到采女去。”、
“驚蟄真的是被你罰多了,就喜歡威脅人。”汝鄢祁木很細已爲人的回答讓鳳子皓有些站不太住了。
鳳子皓還是堅持着把後面的事情說出來:“臣妹身邊的宮女看不過去,就斥責了她!”
“就說了一句‘下賤的奴婢’然後還將本宮的表嫂稱之爲身份不明之人。斥責的好,一個不入流的女史對有品階的宮令女官出言辱罵。誰手下的人都做了以下犯上的事情,本宮還以爲就這樣得過且過罷了。”
汝鄢祁木偷偷摸摸的掐了一下連蒹葭的腰,難怪她會說要讓鳳子皓先說,她是不可能幫驚蟄說話的,但是鳳子皓不可能不爲鳳家兩姐妹說話。
鳳子皓現在的表情非常掛不住,而一邊在等最緊急的奏摺被批覆完的嶽王,此時也站了起來。
“那麼事情很明顯了,鳳大人若是今日皇后娘娘沒有在這裡,你是不是就誣告成功了呢?”
“嶽王爺,這件事情似乎跟您無關吧。”
汝鄢祁木沒說話,只是颳了一下連蒹葭的鼻子:“萬凌瑤來做什麼?”
“我叫她入宮來,就是準備讓她去給夢海也做些玩具。鴻奕還是一如既往的自私。”
連蒹葭也並不是特別在意,現在總不能還幫着嶽王去說鳳子皓的事情吧,那對鳳子皓來說就有些太過了。
嶽王是很清楚明白,鳳家現在就是準備盯着連蒹葭:“陛下,臣覺得污衊皇后娘娘乃是重罪!”
“沒有什麼重罪不重罪的,昨晚朕去了皇后娘娘那兒,其實已經聽皇后娘娘說過此事了,驚蟄動手在先,皇后娘娘也已經從自己的例銀中拿出了一部分來補償這些捱了打的宮女,朕還準備讓這件事情的過且過呢。”
“陛下,是臣擔心則亂!誤會了皇后娘娘。”
“這不是誤會。”
“嶽王爺,既然鳳大人都說了自己是擔心則亂,那就罷了。”
嶽王爺總感覺這事情不該如此結束,是忘記了之前的教訓也要說:“陛下,這是對”
“嶽王爺,不需要爲本宮擔心太多,本宮也是覺得此事就該得過且過。”
汝鄢祁木開口嶽王還要爭辯幾句,但是連蒹葭這麼說,嶽王卻一點脾氣沒有的安安靜靜站到一邊去了。
在連蒹葭眼中可以看到得是嶽王知道她自己都不準備復仇,他只能怒其不爭。
但是在汝鄢祁木的眼中,這就是挑釁,他對嶽王已經定了性,已經不再信任,任何的行爲都不會讓他改變一點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