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鄢祁木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連蒹葭,連蒹葭這麼能打嗎?兩個大男人都被她一個人撂翻在地上了?這裡面的一個姑且不問,但是這外面的一個可不是自己踉蹌出來的,而是被踢飛的,這柳瀧可不是一張紙的重量啊!
嶽王也是對這連蒹葭的戰力有點吃驚,之前知道她非常靈活,但是現在卻又看見了她能一打二。
“連小姐,伊人沒事吧。”
“應該沒事,看她這樣應該是被下了迷藥。”連蒹葭剛纔就看到這連伊人肩膀上的‘連’字還好好的,怕是隻是被這麼一來嚇到了:“嶽王爺替我照顧一下她。”
嶽王點了點頭,就見這連蒹葭從汝鄢祁木的側腰拔出了劍,一步步的走向這柳瀧。
“我閉門七日不想見你,便是因爲如果一個人說你不好,有可能是你們的矛盾,但是如果很多個人告訴我你這人德行不良,那就是你的問題了,今日早上,你的話讓我有幾分警覺,那時候我已經警告過你了,結果你居然真的敢如此膽大妄爲!”
“蒹葭!扭送官府,不要傷人!”汝鄢祁木搖了搖頭。
“你爲什麼要傷害伊人!沒有一個好的理由!我現在就……”連蒹葭的劍指着這柳瀧的襠部
“連小姐擾民,王爺饒命!是……是因爲這連伊人小姐平日總是和嶽王爺關係很好,但舍妹自從見過嶽王后便對嶽王爺一見傾心,所以我們兄弟便覺得,只要這連伊人小姐的名聲壞了,舍妹便會有更多的機會。”
汝鄢祁木挑了挑眉:“理由牽強,皇族豈是你們這等平民商戶可以肖想的?而且居然攀扯自己的妹妹,你……還是人嗎?”
嶽王似乎是有幾分惱火:“去把郭舟和柳氏叫來!本王倒要問問,這郭府是怎麼容得下的這等惡徒!”
“嶽王爺,讓伊人回房休息吧,我們不要在她院中再如此吵鬧可好?”
“尚敏尚瀾!將這二人壓出院外!”
“是!”
這嶽王先離開了,汝鄢祁木看着走出來的連蒹葭:“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王爺不必擔心,既然王爺急於求成,我也只能配合王爺了。我自會引導這嶽王爺主動娶伊人。”
這郭舟和柳氏畢竟是上了年歲,這晚飯後還準備好好休息一下,就聽這樣個家丁慌慌張張的來了,說這柳家的兩個人惹得嶽王大怒,這一對老夫妻也不知道這二人做了什麼但是就是一陣子心驚肉跳的。
這嶽王平日總是一副溫和的樣子,但是今天他確定自己非常的惱怒,這柳依依是不是指使的人他不知道,但是拿自己做理由,他絕對不會容忍!
連蒹葭是最後一個到那裡的,她拿着汝鄢祁木的劍,當然不是像方纔那樣明晃晃的,劍雖在鞘中,卻被她用拇指頂開,露出了一小段明晃晃的劍刃,到是一副雖是準備拔刀的樣子。
“大外孫女啊,你先冷靜一點,告訴外祖母,這是發生了什麼?”
“祖母還是直接問他們吧!”連蒹葭對着雪萊耳語了兩句什麼,雪萊點了點頭。
這柳晢被連蒹葭這一下幾乎是給廢掉了,這一直都弓着腰,想只沒煮熟的蝦子一般就連這臉都是青紅青紅的一片,話他是暫時說不出來了,不過看那模樣到是一副想要開口罵人的意思。
這柳瀧哆哆嗦嗦的跪在那裡半天說不出來話。
“看起來你們並不願意爲自己辯解是嗎?郭老爺,這二人與你們郭家是何關係?”
“嶽王爺息怒,這二人是老身母家的子輩,父母外出行商,無人照顧,所以便寄養在郭家,不知這二人可是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
連蒹葭冷冷的開了口:“外祖母今日禮儀課後,是不是給伊人準備了這桂花糕?”
“對,昨日看她喜歡,便吩咐這廚房給她準備了一份。”柳氏一看這柳晢捂着襠部其實就已經猜到了,嘆了口氣。
“可還有別的姐妹吃了?這桂花糕又是何人準備的?”
郭芷一聽這裡有什麼事情,便也趕來湊熱鬧了,一聽有自己回答的上的問題,便開口說道:“蒹葭表姐,當時還有金琳堂姐和子莎姐。”
“雪萊去請表姐和子莎,看看她二人可有什麼不適。”
結果不一會兒這雪萊就回來了:“曲夫人和郭小姐都說有些頭暈目眩,已經睡下了。”
“看來我算的沒錯,畢竟這伊人平日也是與我一起,吃喝什麼的大多也都是一起,唯有這桂花糕,今日我有事離開,晚膳時她便說自下午吃了那桂花糕後後便有些頭暈,說好像有些着涼。”
“這兩人莫不是對伊人做了什麼……”這柳氏臉色大變,連伊人雖然看似不如這連蒹葭有勢力,但是卻是潛力無限的一人,這能經常去宮中陪伴太后的閨閣女子,你找不出來第二人,又是這連家未嫁的嫡次女,可以說是前途無限。
“最重要的,他們自己迷失了這作爲人的底線,還妄圖拿本王說事,他們的理由是這柳依依想要嫁給本王,便要求他們先毀了這最大的威脅。”
“這是真的,王爺,真的是如此,依依對王爺真的是十分的迷戀。”
嶽王猛地一拍桌:“一共見了三四次的人說迷戀,是迷戀本王的頭銜,還是迷戀我汝嫣祁赫本人呢?甚是虛僞!”
這府中已經來了好多的官,這最大的官莫過於郭金琳的丈夫曲桐生,自從站隊到了這汝鄢祁木的這邊,他現在隱隱約約的有了點要升官的意味,但是這誰都知道現在還不能說他們能在這朝堂上隨心所欲呼風喚雨。
這嶽王和汝鄢祁木現在的關係這很多人都有些看不清,而郭家的姑爺們,多少也都是徘徊不定又或者是汝鄢祁木這邊的人。
一邊又一個穿着墨色衣服的人站了出來,他似乎是刑部的文書對這法規甚是瞭解“嶽王爺,這兩人,犯了污衊皇族之罪,但若以此刑判處……怕有不妥。”
“那你覺得應該以何罪論處?”
“欺辱之罪,便是十年徭役。”
“你們爲什麼不…不問我們,我們怎麼能這麼隨便的進這連伊人的院子呢?”這柳晢的痛似乎是緩和一些。
連蒹葭拍了拍手:“真是困獸之鬥的咆哮,既然你想讓我們問!那我就問你,你長得不若嶽王,也沒有景涵表哥那般商業天賦,我愛玩的妹妹是怎麼被你騙着同意你這種衣冠禽獸進了院子的!”
“我……”這柳晢最後的辯解還沒出口便已經被連蒹葭否定了。
“連小姐,我們真的是因爲這心疼自己的妹妹,若不是這依依哭求我們,我們纔不敢如此膽大妄爲!”
“柳小姐,有什麼話想說嗎?”連蒹葭看向了門口,這雪萊將柳依依從門外拉了進來。
但柳依依開口,卻不是辯解:“是我做的。”
連蒹葭轉向了一邊圍觀的若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