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蠱被調查出來後,連蒹葭有點想不明白,這位安子衍是不滿現狀還是被利用了?一種濃濃的不協調感。
冷情蠱是一種不算特別缺德,而且並不致命的蠱,作用單一,就是讓一個人的欲.望完全消失,連蒹葭一點都不想探究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功效,只需要知道作用就好了。
汝鄢祁木看着搖光將帶了冷情蠱的紫煙香放進了配置好的解蠱藥湯中銷燬,轉向了歪着頭思考的連蒹葭:“蒹葭,你怎麼想?”
“很古怪,這東西一看就是女子爭寵用的無聊東西,不過我又有一點的懷疑,這蠱物還算是珍貴稀有的吧……人人的香中都有這個蠱,那是不是消耗太大了。”
汝鄢祁木用藥杵戳了戳水中的香,看着粉狀的香散開:“應該是的,這幾日牌子都少了很多,而且,說出來可能連你都會驚訝,步雪會解蠱,而且她還告訴我她會制蠱。”
“對我來說並不覺得驚訝,步雪能作爲聖妃的候選人,那必然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且她可是被海鷗選來幫我的人,全知全能的,不是更利於我嗎?”連蒹葭愛絲毫沒有注意到,話題的走向有點不對。
“原來如此,看起來只有朕小看她了,就連搖光都覺得步雪不應該是簡單的人。”
“陛下,其實你在看到步斐不就該明白了嗎?她的姐姐都是這麼優秀的人了,那她又能差在哪裡?”連蒹葭微微笑了笑。
汝鄢祁木仔細想了想是這麼一個道理,但是他發現了自己帶偏了這話題,咳嗽一聲,正經起來:“你說你有一點懷疑?”
似乎是事情真的有很多的疑點而且很矛盾,連蒹葭聽到這個就皺起眉頭:“嗯,因爲陛下不是說這麼幾天還有一些人掛了牌子嗎?”
“的確如此,考慮到很有可能有人不用這個香,的確是應該還有人掛牌子”
“你覺得這裡有違和的地方?你自己都解釋了啊。”
“但是陛下您是真的不瞭解後宮啊,您說過,您喜歡的東西,只要有一分哪怕是一毫的爭寵之心,他們都想去理解。”
這就是連蒹葭覺得最違和的地方了,爲什麼不是人人都中招呢?
一邊的搖光一聽,回想了一下,突然靈光一現:“那些好像都是蛇女!”
“如果都是蛇女,那就通順了,看起來這些還在掛牌的人都沒有中蠱,且她們的作用是用來矇蔽陛下你視野的障眼法。”
“障眼法?”
連蒹葭知道汝鄢祁木纔不會管這後宮的繁雜事情的,所以她才掌握了幾乎是全部的細節
這不,今日就派上用場了!
連蒹葭耐心的解釋道:“因爲溫玉閣到底有什麼人今日掛了牌子,是沒有人統計的,畢竟怕人搗鬼,做手腳,掛牌的公公有十二個,每個宮各有一個負責的人,牌子的數量最有可能是在呈給陛下襬放好的時候計算出來。”
汝鄢祁木點了點頭:“那就很清楚明白了,這蠱背後操縱的人不知道平日有多少人,這三個托盤是有多壯觀,多讓人頭疼。”
“紅砂”連蒹葭認真道:“我一直以爲若水砍去了自己的手腳,但是現在想想,若水是丟卒保車。”
“紅砂是什麼東西?”
“這個紅砂是玉衡提到的,陛下不如直接問問她。”
玉衡被搖光叫了過來,她之前提醒過連蒹葭紅砂,而她這些天也在宮中感覺到了一些風聲不對。
不等玉衡進門守規矩,汝鄢祁木直接開了口:“紅砂是什麼?”
“紅砂,是以無妄之血中的某一個組存在的,拿着無妄之血的牌子,用的也是無妄之血的資源,但是紅砂都是女子,而且只聽從無妄之腦的調遣,奴婢不知道這一段話中是不是需要解釋很多東西。”
“不需要,無妄我們已經很清楚了,而且無妄之骨已經投誠,現在在苗地,無妄之血一部分人選擇了投誠,其餘的都死了,無妄之腦,也被若水賣了。”
“若水?他和無妄有什麼關係?”玉衡聽到這話反而是愣住了。
“你之前提醒我紅砂不是因爲這些蛇女?”
“不是……奴婢一直以爲蛇女就是蛇女啊,奴婢之所以提醒娘娘您,是因爲您提起了紅砂,奴婢覺得女子比較容易讓人放鬆警惕。”
“若水是無妄的統領,而且紅砂也是出現在他上任之後,我不相信他能組織兩個那麼龐大的而且僅限漂亮女人的團體。”
玉衡現在的表情真的有點無辜,她居然之前幫了若水?她現在多少有點亂,北斗七人都深深的清楚明白,他們最大的敵人就是若水啊。
“陛下,皇后娘娘,宮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蛇女也很複雜啊,爲什麼有的蛇女掛了牌子,而有些沒有呢?”
連蒹葭這話一出口,汝鄢祁木突然就感覺,連蒹葭是不是有點沒事找事了,若是真的蛇女有問題,那全部清理了不就行了。
“陛下,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連蒹葭從沉默中感受到了異樣:“但是你就比如說文欣雨,陛下覺得文欣雨在享受過錦衣玉食後還會跟隨若水自尋死路,還是會跟着我們繼續享受。”
“所以呢?”
“先把所有的蛇女羈押起來,我會自己考慮後,然後再清楚的,至於這位安婕妤……陛下要考慮啊,她是元浩王的妹妹,而且現在連家也盯着這邊。”
“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朕會親自去找這位安婕妤聊聊的,而蒹葭,我覺得你可能要忙一點了,所有的蛇女都羈押起來,先關幾天,你看看你有沒有辦法回去連家一趟,然後儘快的確定他們想要提拔的人,和他們本身,和你的父親和哥哥有多大的關係。”
“那陛下可也不能輕鬆下來,元浩王那邊有無數的肥缺,而且我們羈押蛇女之後,您也要安排好,那些知道蛇女身份的官員有點動作,不然我們過去的秘密就收不住了。”
“希望這一次,我這位師弟不要特別的慫,這一次一定要把他根除掉!”
“或許他這一次也是這麼想的,只是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後宮的女人有多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