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啓國的九皇子本就是一位有着臥薪嚐膽,忍辱負重的心性的人,而長老殿餘孽中留存下來的這一位地位最高的是這大長老家的侄子蒙濤,隨是侄子卻比自己的表兄弟們,都被大長老看重。
在海國無論嫡庶,更看重能力,他當時察覺到不妙曾經提起,但是大長老表明海鷗應該不會這麼喪心病狂,他只能選擇自己動手,早做了準備,偷偷組織起了一些長老殿的人,離開了主島,再從這小島嶼偷偷的潛入了大陸。
長老殿滅後,他帶着人藏在承啓國中。
和海國不同,承啓國更看重這出生地位,蒙濤當時對並不得這承啓國皇帝聖寵,卻特別的有能力的九皇子就頗有好感,就自願成爲了他的幕僚。
在庚明國攻佔這承啓國時,這九皇子也做了和他一樣的預測,得到的迴應也是一樣,但是九皇子和他不同,沒有急於離開,而是一直不停地被逼退,直到這承啓國被整個擊潰,才同意撤退。
現在二人聯手,陰謀陽謀的誘騙勸解這東南小國們爲他們效力,都是這有頭腦之人,現在已經失去了很多的城池,處於劣勢,再不重創一次庚明國的軍隊,怕是好不容易聚攏在一起的小國士兵就會軍心渙散。
二人一商量一合計,就在這山林中佈下了各種各樣的陷阱,隱蔽的撲獸夾,會突然起火的樹幹,天羅地網的整個林地都熱鬧了起來,這山林之中唯一的盤山路周圍也佈下了重重精兵,穿林而過有陷阱。
海鷗派出的探子狼狽的從山上下來了,若非武功高,怕是已經葬身在這樹林之中,他腿上有着很深的傷口,看到的出來是對付大型野獸的巨型獸夾弄出來的傷口,肩膀上還有刀口似乎是從天而降直直紮下。
“聖子大人,這林地之中處處都是陷阱,太過危險了,屬下還沒有接近到這道路的兩側,就已經負了重傷。”
“我知道了,其他人呢?”
“不知道,當時我們說過了,如果有危險立刻返回報告情況,進入了林中之後我們就儘快分散開了,我是在山腳下的,因爲實在是無法繼續前進才返回。”
海鷗點了點頭,示意他離開,派出去了整整十個人,但是卻陸陸續續的回來了七個半,之所以是半個,是因爲這人身體還在命卻不在了,身上的傷口,加上那你一言我一語的描述居然還湊出了山中陷阱的種類。
海鷗雖然沒有親自去但是聽着這描述,他就感覺這山中的陷阱不簡單,這還是山的北面,若是南坡,那裡算的上是他們可以肆意妄爲的地方,以長老殿的能力,除了這不可控的陷阱,還能做出人爲操作的,更令人擔憂的機關。
汝鄢祁木也是微微有些頭疼了,這該如何?
等到了第二天,海鷗直接派人從大路進入山林,他讓自己的人打扮成了這難民的樣子,還拉上了一個在百姓營地中的孤兒。
這孤兒雖然才家破人亡,但是非常聰明,一聽說這有個士兵要收留自己,都不需要人勸說,自己就主動喊爹,本來就是四五歲的小鬼頭,而且見識過了這戰爭,也體會過了那種會讓人留下陰影的黑火引發的地動,心智也變了很多。
兩個人是這麼一路上山,一大一小的,這探子還裝成了瘸子,剛走到了進山口二三十丈左右,就看到有一個穿着鎧甲的士兵衝了出來。
“站住!”
“軍爺饒命啊,軍爺饒命啊!!我家中被炸燬,只是要把兒子送去他富貴的伯伯那兒啊,不是要擅自逃離啊!”這探子立刻僞裝成了這害怕的老百姓。
這士兵也並沒有那麼精明趕快上前扶起他:“你是何方人士?”
“軍爺啊,您是……您是哪國的軍爺……?”
“你放心,我不是庚明國來的侵略者!”
這探子懷疑的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摟了摟這身邊的孤兒:“小的乃是這滑城人士,本是在城中做些茶葉生意的,但是這庚明國的人用大火石砸到了城中,就砸中了我店鋪的邊上,這大火把小人的所有家當都給燒了個乾乾淨淨啊!!”
“哦,原來是自己人,可是你爲何要過山去呢?”
“不過山去,我也無處可去了!這庚明國的人怕他們佔領的城中混進去了內奸細作,讓我們都留在這軍營中,雖然這些將領說他們會保護我們,但是卻對手下的人放縱,絲毫不管,就連小的傳家扳指都給人搶去了啊!再如此下去豈不是要賠了性命進去。”這探子一臉的悲切。
但是這細作一詞也提醒到了這士兵,這士兵轉向了這聰明的孤兒:“孩子,你娘呢?”
“娘讓我留在地窖中,千萬不要出去,結果娘就再也沒有回來,後來我被一個高兩三丈的穿着這鐵衣服的怪人給抱到了一個好多好多人的地方,要不是爹爹發現了我,我就被那個大怪物吃掉了!!”
這小孩兒說得雖然誇張,這士兵一聽這小娃兒奶聲奶氣的,一般孩子是不會說謊的,也就完全相信了:“唉,不是叔叔不想放你和你爹過去,而是爲了防止那些怪物過了山去,這一條山路上都埋了黑火還要各種各樣的陷阱,這一條能夠安全到達的路都沒有,若是你們真想過山去,我給你們指條明路。”
這士兵在探子耳邊說了什麼,這探子一臉的乞求,但是卻點了點頭:“多謝多謝,日後光復,必不忘軍爺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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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探子蹣跚的離開了,當然還拉着這個小孤兒,待回到了營地,立刻去找海鷗。
已是下午,連蒹葭也在這營帳之中,這探子進來匆匆忙忙的行了禮立刻開始彙報:“這山路之上有黑火還有各種各樣的陷阱,這士兵說,現在是絕對過不去的,但是卻有辦法讓我繞過這兵營去到後面。”
“哦?這去一趟還換了條供細作傳遞信息的路子回來,還真是收穫頗豐啊!”連蒹葭拿出了這小的地圖:“說吧如何才能穿過我們的巡防?”
“他說,讓我們先返回軍營,等到了晚上,就去這北營找一個叫何進的伙頭兵,這位伙頭兵會告訴我們如何才能離開軍營。”
“哦?他沒有說怎麼取信於這位何進?”
“這……屬下失誤並未詢問。”探子立刻低頭,海鷗袖子一動,連蒹葭就咳嗽了一聲。
連蒹葭微微想了想:“那就去試試吧,不過既然他沒說如何取信,那就說明這條線路極其隱蔽,知道的人不多,又或者是知道的人太多,而他也有理由可以詭辯,不擔心暴露。”
“按照皇后說得去做,對了沒問那個孩子表現如何?”
“這孩子甚是狡詐,這士兵問話之時居然還幫了我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