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整了三日後,連爲蒼讓人在這期間改了一下這投石車,投石車原本裝石頭的,但是現在想要投擲滾木,就要改一改形狀了,而且不僅如此,這圓木的重量和平日用來投擲的石頭之類的完全不同,這距離也要重新計算一遍。
再次攻城之時,連爲蒼親自帶着兩百個穿着鋼甲的士兵到了這東門底下,連家的將軍可沒有喜歡絮叨的習慣,快速衝向了這城牆下,因爲是鋼甲從上而下,這些羽箭甚至都傷不到他們分毫,一路都是拔足狂奔,就像是惡狗撲食一般。
而城牆上的敵軍只注意到了這衝過來的士兵,只見這後面上來的只有一個十人小隊,他們推來了這投石車,點燃了這滾木頂端的新引線,投石車的繩索被放開,這滾木穩穩地砸到了這城牆東北角上面,然後瞬間爆開,東北角的城牆都被震開了裂縫。
不僅是承啓國的人會用這黑火,迅速衝入了這滾木的距離之外,拉長的陣型在城門口才匯聚,精粹的黑火堆積在了城門口後,連爲蒼立刻又命人撤退到這旁邊的門,只聽到震天一響,整個城門樓都塌了,穿這鋼甲的部隊向兩邊在完全的射程外,本來如果沒有那個斜坡,現在這些士兵完全是在攻擊範圍內,但是因爲有了那些斜木,反而攻擊不到了。
又是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連爲蒼立刻待人撤退,整個嵐蒼城的城牆從東門開始塌陷,從東門到北門的所有位置都塌陷了,等石塊紛紛落地,這嵐蒼的士兵迅速掩護這城中百姓從南門撤離向最南邊。
但是這個時候那些穿着普通鐵甲的士兵卻配合生下的穿着鋼甲的士兵,立刻越過那整個垮塌的城牆進入了城中,但凡是見到了穿着兵甲或者是拿着武器的人都是毫不猶豫的斬殺,無論有沒有穿着士兵的衣服。
而只要仔細一看這些衝在最前面的,分明是海國的連銃隊的人,不過他們現在沒有拿着槍,而是舉着這鋼製的彎刀,不僅是攻城,甚至可以說是亂殺,只要手中拿着武器,不論是兩三寸的小刀,還是木棍,都被他們毫不猶豫的砍倒在地。
出手很辣,讓跟上的庚明國的普通士兵都爲之膽寒,但是還是很成功的佔領下來了這座已經可以說是破破爛爛的城。
連爲蒼將今日的戰報遞了過去,當汝鄢祁木看到了半座城牆倒塌的時候微微有些好奇了:“你是怎麼打爛的城牆?”
“回稟陛下,這一次的勝利並不是我一個人完成的,在我安排工作的時候,海國聖子提出要幫我,他讓人調整了投石機,還將這樹幹中的火藥換成了我們的精粹的火藥,目標就是東北角的城牆樓,直到我按照自己的計劃點燃了這破開城門的炸藥之時,整片城牆倒塌,我才知道居然有如此威力。”
汝鄢祁木皺着眉頭:“他算出來的?除此之外爲何有這麼多平民被斬殺?”
“聽聞先鋒部隊說,這海國的連銃隊做的,他們衝入了城中,只要是持有武器之人不看是否是士兵就會斬殺,微臣回來時已經問過了,是海國聖子的吩咐,他說,只要是拿起武器的人,保不準不會再背後捅一刀,所以乾脆就現在處理掉。”
汝鄢祁木點了點頭沒有什麼特別介意的,這句話說得還真是讓他信服啊,雖然這消息傳出去可就不好了,濫殺平民……
連蒹葭也聽說了這個消息,但是既然贏了,她也沒必要過來,現在是汝鄢祁木拉攏連爲蒼的最好時機,當然首先汝鄢祁木必須要知道這連爲蒼喜歡什麼才行啊……
雖然拿下了嵐蒼,但是嵐蒼國有三座城,這只是一個開始,要沿着這東南一圈包圍過去,就得先拿下這嵐蒼國,之後一圈,逐漸包圍東南,吞噬這裡,第一座城若說是敗在了這措不及防之上,第二座城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連蒹葭已經五六天都不曾問過現在戰況如何只知道,似乎是不吃敗仗打不贏一樣,但既然汝鄢祁木這麼想試試連爲蒼的本事那就讓他試試就好。
汝鄢祁木這邊卻是一臉的失望,第二次的失誤來的真是莫名其妙,雖然連爲蒼向他保證了自己有勘察過這城市的周邊,但是當大軍壓到了門口的時候,卻被這埋在地下的黑火給偷襲了,而且撤退途中還被這同樣的滾木給炸傷。
“連爲蒼,這就是你所謂的偵查嗎?”
“陛下!開戰前的一個時辰,臣讓他們去調查過了,這期間也一直盯着啊,他們回來也說過了這地面上沒有任何黑火的痕跡啊。”
“那麼地上有沒有白色的痕跡呢?”海鷗突然問了一句。
連爲蒼搖了搖頭,但是卻立刻派人將去偵查的斥候叫來了:“你當時去偵查之時地上有沒有白色的痕跡?”
“還真的有,但是我還專門嚐了一下,那些都是麪粉。”
“粉塵爆炸,有趣,這承啓國時請到了那一路神仙,連這個都知道。”海鷗聽到這裡居然還鼓了鼓掌:“看起來安排着一切戰術的人,有可能是個了不得的人啊,在我的印象裡知道這種東西的傢伙,如果不是和本座還有你們皇后一樣的人,那就是一個本座曾經的敵人。”
“敵人?”
“繼續戰下去吧,本座怎麼就覺得這種東西那麼熟悉呢?”海鷗轉頭就走了,也不說清楚,留下一票莫名其妙的人。
海鷗一路走到了海國連銃隊那邊,海葵現在不出現在人前了,畢竟這帥帳能有多大,她們這些服侍的人就不要再去湊熱鬧了,海鷗對她勾了勾手指:“之前我用麪粉引發了爆炸是在哪裡,當時的對手又是誰?”
“聖子大人?”
“我忘記了。”
“啊,聖子大人,是在長老殿啊,當時那場大火,不就是這樣引發的嗎?當時本來說是用黑火,但是聖子大人說還要回去取就有些麻煩了,就讓我們去這後廚搬了麪粉來。”
海鷗看着她:“我記得,舊長老殿的人其實還是有很多在逃的對嗎?”
“對,他們多半都是逃到了這片大陸上來,即便是過了這麼久我們都沒有找到。”
“還有之前讓你們尋找的,有在別的地方經歷過海神祭祀一樣事情的人,可有?”
海葵搖了搖頭:“天下之大,這種事情如果不是刻意去做,那就多半是和聖女大人的經歷相仿,但是我們在各個地方尋找都沒有類似的情況,畢竟這條件有些苛刻了。”
“那就好,最好不是這麼一個人,這樣獨特的人,我和妮兒兩個人就足夠了,不過這一次如果不是長老殿的餘孽,那這東南就更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