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些人可都是當自己死了的……
李景寒脣角閃過一絲冷笑。
隨即任憑哈喇子從嘴角落下來,女子略帶嫌棄,可還是拿袖子幫自己擦拭嘴角,這讓李景寒心裡閃過一絲暖意。
他這樣的身份,註定得不到女人的真心,倒不如趁着這個機會留下來,況且這個村姑還爲他生了一個兒子。
不過敏銳的他也察覺到這村姑似乎並非一般的村姑,一般的村姑豈會識文斷字,還給他取了一個宋玉,字子淵這樣的名字?
他眉頭皺了皺,多個理由都讓他留下來。
“娘子,娘子!”他純淨的眼神望着她,嘴裡喊着,然後看見她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他心中暗暗多了幾分笑意。
……
馮家剛剛被馮老頭夫婦兩人趕出家門的馮樹根家要起新房子的事情很快就在村裡傳開了。
說什麼的人都有,“這馮樹根分家的時候啥都沒分到,咋還有銀子起新房子哩?”
“這誰知道呢?聽說鎮上的齊氏磚窯的老闆帶着許多人過來,好幾車的青磚大瓦,好傢伙那叫一個熱鬧闊氣啊!”
“啥?馮樹根夫婦啥時候變得這麼闊氣了?我咋記得他跟他婆娘窮得叮噹響了,分家的時候馮老漢還偏心他大哥,啥都沒分到。”
“難不成是周氏偷偷的藏了私房錢?”
“這不可能!周氏跟我家婆娘關係好,就她那個性子,不是那種人,況且李婆子可是一個厲害的,他家不指望着大房飛出一條青龍來嗎?怎麼肯讓她攢私房?”
“不要說是馮家了,就是咱們,沒有分家的誰敢藏私房錢啊?就算是有,也攢不起一間青磚大瓦房啊!”
“哼,就算是起了青磚大瓦房,那也是出了一個馮白桃這樣的敗壞門風的閨女兒,誰家敢跟他家做親?”
“要我看,這馮樹根夫婦兩人表面上看着忠厚老實,實際上就是個內裡子藏奸的貨色,要不然怎麼能教出這樣的閨女,還能揹着馮老漢兩口子攢下這的家業呢?”
說話的婆子是賴婆子,她跟馮樹根夫婦兩人有仇。
在馮白桃出事以前曾經去給自己的兒子賴有生說親,可是奈何被馮樹根夫婦拒絕。
實在是他兒子身無所長,還遊手好閒,便是周氏這樣的好性子也看不上。
因此賴婆子就把馮樹根兩口子給記恨上了。
一年後馮白桃出了事,她是第一個幸災樂禍的,聽說馮樹根夫婦被馮老漢兩口趕出家門,更是高興的就跟撿到錢似的。
如今看人家發達了便開始憤憤不平的出口抹黑。
只不過她一張爛嘴說話不積口德,在村裡的人緣不好,即便是有些人心裡這麼想也不會附和她。
賴婆子見沒人搭理自己,便罵罵咧咧的走了。
不過即便是有這麼一段插曲,一時之間村民們也是有羨慕的,妒忌的,眼紅的,也有爲他們高興的。
很快,這個消息就傳到了馮家了,馮老漢聽了這個消息,拿出煙桿子,抽了一下,在桌子上敲了敲,又拿出新菸絲,敲了敲,看得出來臉色有些難看。
李氏的臉色就更是低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馮家的氣氛顯得十分的凝重可怕。
“我說,是不是周氏那個女人從孃家借了錢?那個女人,我兒將來考中狀元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她身爲咱們馮家的兒媳婦兒,我兒的嬸母也該出份力,可她偏偏不肯,如今攛掇着二弟分家了倒是自家起了新屋了。”
錢氏憤憤不平的說道,唾沫星子四處飛濺,可她說的還不痛快,只說的李氏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她有這樣的心計啊,真是算計的可怕,爹孃,這要是沒有分家,那些可都是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