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知道那麼多人看着,這個賤貨又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她還能真的把人給殺了不成?
所以只好揪着蔣山昆的耳朵走了。
人羣很快就散了。
馮鐵根覺得十分無趣,怎麼就這麼散了呢,沒有想到好處都被白樹根給佔了,竟然沒能納走這麼一個美嬌娘。
真是可惜。
馮鐵根看來,費氏長得確實好看,費氏比普通的農村婦女生的都要白淨。她以前是做那事兒的。
跟着蔣山進回來之後,蔣山進對她也挺好的,從來都不讓她幹活,後來蔣山進沒了,費氏又勾搭了其他的男人。
有人養着總比要自己去種地要強。
同樣是寡婦,其他的長得不好看的寡婦就沒有她那麼好的命,不是被曬黑了就是臉上滿是曬斑。
費氏的五官長得還算端正,再加上白淨,她又會打扮,就是三分的姿色也變成了五分了。
所以馮鐵根越看越覺得可惜。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敢留下來看什麼熱鬧,畢竟這費寡婦剛剛“偷”了自己的大伯子。除了一些不懷好意的,大多數都離她遠遠的。
馮鐵根那是典型的有色心沒色膽。
等閨女兒給家裡送錢,他也買一個漂亮的小丫鬟用用,總比費氏這麼一個千人騎萬人踏的婦人要好。
他這麼想着,腳步就更快了。
另一邊,白家解決了這件事情之後,造房子的事情也就加快了。後來聽說費寡婦嫁人了,嫁的還是鄰村的一個鰥夫,家裡有兒子,也有女兒,最大的兒子已經十五歲了。
兩個閨女兒都已經嫁人了。
費寡婦嫁過去如果不作死好好的撫育那繼子,好好對他的話,不失爲是一條好的生路。
只是費寡婦那自以爲聰明的勁兒,也不知道以後會弄出什麼事情了。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邊上的房子也造好了,已經到了五月,白家的房子造好了,緊接着齊師傅也接到了馮家的邀請,爲他們造新房子。
齊師傅等人當然高興。
其實一開始他們並不看好白家,也不是看不起,只是覺得鄉下的人到底都是在土裡刨食的,一年到頭也攢不下多少銀子。
但是白家造了那麼大的一座大宅子,着實是讓人十分的驚訝。
這讓齊師傅衆人幾乎是產生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那就是即便是鄉下人也不一定就是沒銀子的。
況且關於馮家交上了有錢的親戚的事情整個村子裡的人都知道。
所以齊師傅在馮鐵根來找的時候也沒有懷疑。
他的那些弟兄們這段時間雖然都挺累的,但是都賺到了不少的銀子,白家的磚瓦都自備,工錢給的足足的,都是體力錢。
再者,飯菜葷素搭配都做得特別好吃。
所以齊師傅對於馮家找他也不那麼意外,甚至還欣然的答應了。反正都到了這村子裡面,在這裡吃的好住得好,還能多掙點錢,誰會拒絕?
白家也不會在這個方面去阻擾馮家,畢竟人家也是出錢,並且有誠意找齊家寶幫忙。
白家也沒有這個資格去阻擾人家。
錢氏這幾日看見誰都是笑眯眯的,可見是真的高興。現在他們對白家那邊也算是徹底斷了念頭了。
雖然說就馮老栓跟李氏而言,還是不甘心,並且理所當然的以爲,這白樹根是他們生的。
憑啥去孝敬別人?
那是以前他們沒有,那麼他們就只能盯着白家,動不動就招點事情。
可是現在他們自家也有銀子了,也能夠造新房子的時候他們就會想方設法的讓白家知道。
讓白家知道他們不是沒銀子的,也能造新房子的。
所以,錢氏提着小籃子過來的時候也沒有跟白家人打照面,直接就把東西給了門房。
“馮夫人,這東西我們不能收。”
還從來都沒人管自己叫過馮夫人,不管怎麼說,對於柳嬸的這個稱呼,錢氏是很滿意的。
因此她的臉色也完全都沒變。
她笑着說道:“這有啥不能收的,雖然說現在你們是白家,我們是馮家,可是說到底他二叔跟我這邊的老爺子老太太那也是親生的父母兒子。”
“我可是你們當家的親大嫂啊,跟我有啥好客氣的。”
錢氏假裝客氣的說道。
說着就用目光去看柳嬸,見她長得一般,收拾的卻十分的利落,不由起了幾分心思。
其實不止是老爺子跟老太太想要跟白家較真,就連錢氏自己,也有這樣的想法。
憑啥離開了他們馮家,白家就過上了好日子?
這豈不是說他們馮家不好嗎?還有她那個不孝子。據說林氏的身子恢復了,那個賤蹄子,不就是看他們兩個老不死的不順眼,不願意她兒子在自己身邊。
錢氏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好,就算不好,那也是林氏的不是。前面的所有事情,包括馮建森自己要求分家的事情,錢氏都選擇性的忘記,就覺得一定是林氏在裡面搞花樣。
柳嬸子雖然在白家的身份只是下人,但是主人家從來都沒有把他們兩口子當過下人。
並且還給他們認了一個孝順的好閨女兒,所以柳嬸子是真心的感激東家的。
而對於東家的一些事情,她不好說什麼,但是必須是跟東家站在一起的。
東家啥東西都不缺,跟馮家又是這樣的關係。
如果她擅自把東西給收下來了,那纔是真正的的沒眼色呢。
“馮夫人,您看是這樣,我們東家今天人不在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實在是不方便收你的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
錢氏的臉色就是一僵。
隨後就探着腦袋往裡面看了一眼。
看到那裡面的擺設還有那白牆黑瓦,心裡就忍不住開始妒忌,並且盤算這些東西得要多少銀子啊。
“對了,那個我想問問你,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畢竟你也只是一個下人。”
錢氏說着就諱莫如深的笑了,柳嬸子卻覺得這個錢氏真是不會做人。就算是下人,也不希望別人把自己是下人的身份掛在嘴上。
誰也都是要臉的不是?
不過柳嬸子想着自己到底是一個下人,也不好太得罪別人找自家東家惹麻煩。
所以只是笑笑,並不說話。
而在錢氏看來,柳嬸對她笑了,那就是對她有好感。她就湊近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