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做啥,那麼多年,我也沒啥東西給孩子們,還有你的那一份。”
周氏心裡感動,可是卻怎麼都不敢收。
畢竟當年她嫁進馮家,李氏可是什麼都沒給的,反倒是還將她的嫁妝一點一點的貼補了家用。
可恨自己當年蠢!
如今有人肯真心待自己跟兒女,周氏自然是高興的。可是現在這件事情說白了只是他們的一廂情願而已。
老宅那邊的情況他們也是知道的,必然是不會答應的。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話,當初分家的時候寧願淨身出戶也應該跟那邊斷乾淨,也生的老宅跟水蛭一樣的扒着他們吸血。
馮白桃卻是知道馮金花的心思,無非是心裡高興。
其實即便是沒有這所謂的過繼,在馮金花心裡,馮樹根那就是她的兒子。他們幾個也就是她的孫子孫女兒。
這一點,馮白桃自信自己能夠看得出來。單單憑着那幾年原主最落魄的時候,馮金花也給她偷偷的送過菜送過雞蛋她就知道了。
因此她想了想就接過了馮金花的手鐲,馮白杏見姐姐接了,也只好接了。馮金花臉上的笑容越盛了。
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個核桃,可見是真的高興。
“秀蘭啊,這是給你的,我這輩子沒福分,沒有給老白家生個兒子,更沒有兒媳婦兒,你在我心裡就跟兒媳婦兒一樣。本來早就想給你的。可是你們那時候沒有分家,我也不想白白便宜了別人。”
說到這個別人,在場的人都知道她說的這個別人是誰。
秀蘭則是周氏的閨名。周氏見馮金花遞過來的是一個金鐲子,不由嚇了一跳。“姑,這可怎麼使得?”
“不礙事,包金的,裡面是銀的,真金的我咋打得起?”周氏聞言,心中這才安定了幾分。
“如今好了,你們分家了,還造了新房子,姑也就能夠安心了。要我說,你們就該硬着心腸一點。”
馮金花說着說着又想到了李氏那邊,臉色又有些不好。
“姑奶奶,咱們進屋,進屋說話,晚上您啊就在我們這兒吃飯,我姐做了什麼辣子兔,據說好香的呢!”
馮白杏抓着馮金花的手,馮金花笑得眯起了眼睛。
連連應着。
“作死啊,還不滾去做飯!”另一邊,李氏剛一到家就對錢氏嚎了一聲,本來周氏在的時候這活兒都是周氏乾的。
如今林氏病着,那就只能錢氏自己來了。
錢氏不敢說李氏什麼,只好衝着林氏那屋哀嚎:“我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兒媳婦兒不中用,臨老了啥事兒都要自己幹!”
“你不幹難道要我來幹不成?”
李氏嚎了一聲,氣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面,又嫌棄凳子太硬了,坐在了炕上,越想越窩火。
之前賙濟平賙濟安在的時候倒是沒有怎麼覺得,老頭老太太也要體面,畢竟那賙濟安可是秀才啊!
他們本來還想在老二家用飯,可沒有想到,那兩個小子竟然走了,而且他們也被趕回來了。
一開始他們也沒有反應過來,等回家之後才意識到還沒有吃飯。可又沒有這個臉跑回去要吃的。
回到家裡之後才後悔,爲什麼當初臉皮不厚一點,只要一想到周家的那些東西,馮家人心裡就後悔的要命。
奈何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以前周家的那些野味兒他們可捨不得吃,一般都是上鎮上賣了,一隻兔子如果皮毛完整的話也能換個好幾百文錢呢!
野雞什麼的如果是活着的話,一整隻就更加值錢了,運氣好的話也能夠換個半兩銀子。
因此李氏一回來脾氣就不大好,馮老栓心裡也不痛快,他纔想起來,周家的那些東西,本來都進了自己口袋的東西,有一種全部都吐出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