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再喝口酒,都是驅寒用的!”
回到招待所後,葉天將驢‘肉’和一瓶酒放在了桌子上,此時周嘯天已經服下了他給的‘藥’,臉‘色’比之前紅潤了許多。
“葉哥,謝謝你!”周嘯天感‘激’的看了葉天一眼,抓起驢‘肉’就吃了起來,十八九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天饅頭鹹菜的,可是把他給憋的不輕。
“這次劫難我幫你化解了,不過你以後怎麼辦?”當年周氏一脈奇‘門’行裡也是鼎鼎大名的,可是滄海桑田時至如今,後人竟然以盜墓爲生,葉天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葉哥,我……我不幹這個還能做什麼啊?”
周嘯天苦笑了一聲,用力的把嘴裡的驢‘肉’嚥到了肚子裡,開口說道:“葉哥,我知道您是對我好,我不想瞞您,我媽那眼睛最多隻能再拖一年了,要是湊不夠手術的錢,我媽可就真要瞎了!”
在講訴自己那悲慘的經歷時,周嘯天都是一臉的堅強,不過此時提到了相依爲命的母親,他眼裡卻滿是淚水,拿着火燒驢‘肉’怎麼都吃不下去了。
“嗯,先吃吧,吃完咱們去那裡看看地形……”葉天把那包驢‘肉’往周嘯天面前推了推,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經過這番長談,葉天對周嘯天的感觀很不錯,心裡也有了些想法,不過眼前還件麻煩事沒解決,葉天不想太早和他提起。
聽到葉天的話後,周嘯天愣了一下,遲疑着說道:“葉哥,幹……幹這個可……可是要晚上去才行的,那周圍村子來來往往的人可是不少的……”
“廢話,這個我還不知道啊?不過我又不是去盜墓,只是看看地形觀觀地氣而已,分什麼白天晚上的?”
葉天被周嘯天說的哭笑不得,他早年跟着老道行走江湖,又不是沒接觸過盜墓這行當,他還沒傻到大白天的往地下鑽,然後被人舉報給堵在盜‘洞’裡。
“嘿嘿,我就知道葉哥您是行家,葉哥,您也吃,我一個人吃不下這麼多!”
生平第一次和陌生人談了心事,周嘯天的‘性’子開朗了很多,這會的他,纔像是個十多歲的少年,身上也少了一些那種暮氣沉沉的感覺。
“嗯,多吃點,現在十點多了,這就當是中午飯了……”
葉天點了點頭,抓起驢‘肉’也吃了起來,他的飯量要比周嘯天大的多了,沒一會功夫,一瓶酒十多斤‘肉’,竟然被二人吃的乾乾淨淨,其中倒是有六七斤都進了葉天的肚子。
“走吧,出去活動活動!”
找了張紙巾擦了擦手,葉天站起身來,伸展了下身體,渾身關節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看的周嘯天眼睛都直了。
“葉哥,您這身功夫是怎麼練出來的呀?”
周嘯天從五歲的時候就跟着父親練習家傳武術,沒有一天的懈怠,雖然功夫比不上葉天,但眼力可不差,葉天這不經意的一手,卻是外‘門’功夫練到了極致的表現,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說道:“我練的是內家拳,勁通百骸,看着像外家拳法而已,你們周氏一脈應該也有相應的功法的,沒必要羨慕我……”
“有是有,不過配合術法修煉的功法,在我曾祖父那一代就遺失了,傳到我父親那裡的時候,就只有祖傳的一些防身術了。”
周嘯天臉‘色’有些黯淡,他小時候對父親所說的奇‘門’江湖也是很羨慕的,但是家裡的傳承典籍不是被燒就是丟失,周氏一脈也不復當年的風采了。
“丟掉了?”葉天愣了一下,繼而笑着說道:“沒被燒掉就好,以後機緣到了,說不定就能被你遇到的。”
說老實話,葉天也想看看這周氏傳承,到底是書紙典籍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葉天所得到的傳承過程太過獨特,一沒文字二沒圖像,只是一段看不到‘摸’不着的信息而已,就是老道也從未聽聞過,是以他也想找到別的風水流派印證一下。
只是解放之後,尤其是在那動‘亂’的十年,不僅是周家遭遇劫難,幾乎所有派別相關的傳承典籍,都被焚燒一空,幾乎全都斷了傳承。
李善元也曾帶着葉天走訪了一些風水流派,但那些奇‘門’中人不是轉行做別的了,就是拿着祖宗留下的法器在裝神‘弄’鬼,卻是再沒有人能溝通天地元氣,再現奇‘門’風采了。
“但願吧……”周嘯天搖了搖頭,走到‘門’口將躺倒放着的一個大箱子立在了地上。
“裡面裝的什麼?”葉天問道,那箱子可真不小,放個人進去都是綽綽有餘的。
“盜墓的傢伙什,葉哥,下去沒這樣東西可不好使的。”
周嘯天聞言笑了起來,拉開箱子拿着個帽子狀的東西,說道:“葉哥,這個是礦燈,帶在頭上的,這個是氧氣罩,一次‘性’的,能保持20分鐘,剛下去的時候要帶上……”
周嘯天那箱子裡的物件還真不少,除了礦燈和氧氣罩之外,還有短把的工兵鍬和洛陽鏟以及撬棍等東西,葉天真想不明白這傢伙是如何將箱子搬到墓葬那地兒去的?
葉天想了一下,說道:“這招待所不安全,咱們出去的話,把箱子帶上。”
葉天敢保證,如果箱子放這裡的話,等他們出去之後過不到五分鐘,絕對立馬有人進來查看的,那周嘯天盜墓賊的身份也就保不住了。
“葉哥,這……這要等晚上沒人的時候租個三輪車拉去的,現在可不成。”周嘯天有些爲難,這麼大個箱子白天拿出去,太惹眼了。
“拿起走人,我開車來的,話再說回來,你這些東西有一半都要扔掉的,不然被查住了一樣完蛋。”
在九八年這會,很多道路都是有路卡的,越是窮的地方路卡越多,萬一被人檢查到,那葉天就是引火燒身了。
聽到葉天說開車來的,周嘯天沒在遲疑,搬起箱子和葉天一前一後的出了招待所。
周嘯天所說的那座古墓,距離曲陽縣城還有幾十公里,是在羊平鎮一個叫田莊村的東面,一個多小時後,葉天的車子停在了一條有些狹窄的泥土疙瘩路上。
在路上的時候,葉天把周嘯天的傢伙什給扔掉了一大半,只留下了礦燈工兵鍬,周嘯天雖然心疼不已,卻是沒敢多說什麼。
“別下車,指給我看下!”來到地方後,周嘯天就想推‘門’下車,卻是被葉天給喊住了。
雖然不明白葉天的意思,周嘯天還是指着一處地方,說道:“葉哥,就是那邊,喏,那裡有塊大石頭,石頭西面二十米的地方!”
隔着車窗往四周查看了一番之後,葉天嘆道:“背靠三山,呈環抱之勢,東西方向還有河流,果然是聚氣藏風的好所在,恐怕你找到的那座陵墓,不是王侯將相,也是權勢赫赫的大人物!”
麻衣一脈的術法,重於比較偏重於奇‘門’遁甲占卜相術一類,是以葉天對於‘陰’宅風水,並不是特別的瞭解。
但葉天運轉秘術之後,眼睛卻是可以直觀的看到在墓葬上方凝聚的‘陰’陽二氣,讓他驚愕不已的是,這座墓葬的佔地面積,竟然足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
也就是說,這片地下的陵墓建築,最少在上千平方米以上的,死後能安享這種規模墓葬的人,其身份必然是非同小可的。
一旁的周嘯天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說道:“葉哥,這底下用的是青磚,估計是唐宋年間的大墓,不是唐末就是宋代初期的。”
漢朝墓葬多依山而建,喜歡將山體掏空作爲帝王的陵墓,而唐末宋初的時候,則是用磚石壘砌的墓葬居多,作爲一名有理想的盜墓從業者,周嘯天同學的專業知識還是很紮實的。
對着那處地方看了一會之後,葉天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墓葬的煞氣是封堵不住了,看樣子要想別的辦法!”
“那……那怎麼辦?”周嘯天一聽急了,這事兒可是他引起來的。
“不關你事,這墓葬的盜‘洞’就不下十個之多,恐怕早有你的前輩們進去過了,生吉之氣大泄,若是不加以疏導的話,恐怕將來爲禍更甚。”
葉天從對地底泄出的氣機發現,以前對這座大墓動過主意的人還真是不少,從那盜‘洞’挖開的位置就能看出來,裡面甚至有好幾個人都‘精’通風水,走的是生吉之道。
不過如此一來,這座墓葬就變得‘陰’盛而陽衰,即使葉天封堵住了‘陰’‘穴’,但久此以往下去,當‘陰’陽二氣完全失調以後,引起的禍患將會更大。
“走吧……”葉天看到前方有輛驢車衝着這邊走了過來,擰開鑰匙發動了車子,徑直對着那驢車開了過去。
在驢車讓道的時候,葉天搖下了車玻璃,嘴裡‘操’着一口保定話,對着那趕驢車的老頭問道:“大爺,趙莊是在前面吧?這路忒不好走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頭揚了揚手裡的鞭子,說道:“你們兩個娃去趙莊啊?就在前面,過了田莊還有五里路,不過那邊的路更難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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