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皮靴。黑色皮褲。黑色的襯衣。黑色的風衣。和離一樣,選擇一身黑爲自己的造型裝扮。
秦洛特別觀察過,龍息裡面的所有隊員都喜穿黑色。可能這樣的顏色在黑夜裡更容易藏匿和刺殺一些。
但是,和他們不同的是,軍師穿上這身黑色套裝後顯得格外的冷酷一些。
不是說離和火藥大頭他們穿上了就不冷酷,而是軍師相比較他們而言更加的冷酷不僅僅冷酷,看起來還很無情。
她的身上帶着一股子頹廢和死亡的味道,好像她隨時都會沉淪下去結束自己的生命。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她的外表給人一種不近人情的錯覺。因爲這種錯覺,就造成了她格外的冷和格外的酷的性格。
每一種事物的形成,都是有其原因的。
可是,這樣的形象在秦洛眼裡只是一道障眼法。在他想起軍師時,總是會想到在龍息療養院時穿着病號服坐在滿室陽光中發呆的女人他固執的認爲,那纔是他認識的軍師。
軍師一步步的走過來,走到秦洛的左邊站定。
她的手扶着欄杆,視線看着眼前遼闊的海面,輕輕的吐了一口濁氣。
“佈局再精妙,實力對比過於懸殊也是無用功。當人強大到一定程度時,將會秒殺一切對手和規則。而所謂的陰謀詭計在他們眼裡也只是小孩子的遊戲你傷害不了他,他伸出一根手指頭就能夠把你戳死。這樣的對手你見過嗎?”軍師聲音平靜的說道,如遠處平靜的海面,看不到任何的波瀾。
“有這麼厲害的人嗎?”秦洛笑着問道。
“有。”軍師肯定的說道。
“你見過?”
“見過。”
“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不是。”
“那我還是祈禱不要見到他吧。”秦洛無力的說道。在他眼裡,軍師已經強大的沒邊了。可是,在軍師眼裡,還有人強大的沒邊。這樣的話,秦洛算是第幾個階程?
“其中有一個人是皇帝。”軍師說道。打破了秦洛的這種美好幻想。或許以前沒有什麼交際,但是經此一事後,秦洛將會成爲皇帝的死敵。雖然他只殺了竹本無心一人,可是,金童的受傷,鬼影的受辱以及伯爵的雙眼失明這一切的罪過都將歸結在他身上。誰讓他是這羣人的名義領導者呢?
“”
秦洛苦笑,說道:“咱們剛纔從九死一生的險境中逃出來,現在大家的心情都很好,你能不能說點兒讓人高興的?”
“是啊。以前就算是皇帝的八大戰將也沒人敢招惹,這次金童重傷,野獸戰死,就連皇帝的代言人伯爵也雙眼失明這已經是我們之前難以想象的勝利了。”
軍師就笑了起來,說道:“你們的勝利是一朝一夕。在我看來,如果最後的結果是皇帝殺了我們,那麼,他還是唯一的勝利者。區別只是早死和晚死而已。”
“好吧。我承認,你又讓我們變得緊張起來了。”秦洛說道。
“這正是我要提醒各位的。”軍師說道。“你們的心情很愉悅,這是我希望看到的。但是如果這個時候就放鬆警惕的話,這是非常危險的情緒我們還在逃命的路上,我們的下一站是新加坡,下下一站是香港。然後纔會從哪兒轉道回華夏。中途隨時都會有危險發生。即便回到華夏,也沒有進入絕對的安全狀態。特別是秦洛,你是醫生,你隨時都暴露在廣衆面前,那個時候如果皇帝向你出手的話,你如何抵擋?”
“師父說我天下防守第一。”秦洛虛弱的說道。他能夠想到的,也只有這個答案了。
“那是因爲你沒有碰到皇帝。”軍師說道。
“唉。”秦洛嘆息。“這段時間老是聽到皇帝這個名字,做夢的時候都還夢到了皇帝我夢到我走到一間金碧輝煌的寶殿,兩邊站着好多我看不清臉的文臣武將,在大殿正中間的龍椅上坐着一個人,他問我見到他怎麼不下跪,我說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和我又沒有什麼關係我爲什麼要給你下跪,然後兩邊的人就很生氣的對我喊下跪下跪。我一急,就醒了”
秦洛轉過臉看向軍師,問道:“你會不會解夢?”
“不會。”軍師回答道。
“我還以爲你是全能的呢。”
“”
每當秦洛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特別是和華夏女人在一起的時候,耶穌同學就覺得自己成了多餘的人物。
於是,他很知趣的說道:“我的約會時間到了。兩位好好享受這美好的時光和風景吧。”
等到耶穌的背影從甲板消失,秦洛看着軍師沒有血色的臉,關心的問道:“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
“不礙事。”軍師說道。
“反正在海上也沒什麼事,還是先把身體養好。你的骨頭傷得不輕,內臟也出過血”秦洛勸道。“如果皇帝能夠猜到我們的行走路線,說不定到了新加坡又要有一場惡戰。”
“不會的。”軍師說道。
“爲什麼不會?”
“皇帝不會這麼做。”
“不會這麼做?什麼意思?”
“在他不能確定我們的準確路線的時候,他是不會親自追來的。”軍師說道。“他太驕傲了。也太自信了。他認爲殺人對他來說隨時都可以。所以,他並不會急於這一時。”
“那麼說我們這一程安全無憂?”秦洛笑着問道。
軍師搖了搖頭,說道:“除了皇帝的八大戰將,我發現還有另外一批人在針對你。”
“嗯?”秦洛看着軍師。“你是怎麼發現的?”
“皇帝的實力再強,他也不可能影響到FBI這種政府官方機構。而從FBI的反應來看,他們也是受人操縱的。還有,公路上的撞擊案也不會是皇帝的人做的我說過,皇帝是一個極度驕傲的人。所以,他不會也不屑做這種事情。皇帝還有一個衆所周知的習慣,他不會從別人的家人下手。”
“不會從別人的家人下手?”秦洛冷笑。“如果不是他們在美國捉了我姑姑,我怎麼會大老遠跑到這兒來?”
“那是因爲你們捉了玉女。他們需要一個交換的籌碼。還有,他們也想借這個機會把你在美國除掉。”軍師說道。“他們做這件事情一定沒有向皇帝彙報。皇帝是人,不是神。他不可能無所不知。”
秦洛接受了這個解釋,他這次來拉斯維加斯並沒有見到皇帝,不知道他是在美國還是在其它的地方。從他看到的一些情況上來分析,這件事情的直接負責人就是伯爵。
如果伯爵私自做出來的決定,也必然不會把這種事情向皇帝彙報。
有才華的領導者都喜歡放權,皇帝也不可能事無鉅細的都希望下屬向他彙報請示。
可是,不知道是出於一個男人的妒忌心理還是因爲那個男人是他的敵人,反正秦洛有些不喜歡聽到軍師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皇帝。而且,這些提到並不是罵他是個淫賊惡棍下流胚子,還不吝讚美之詞對其進行美化。
“你好像很推崇他嘛。”秦洛酸酸的說道。
軍師看了秦洛一眼,說道:“推崇是因爲重視。他確實是一個值得重視的對手。如果他一無是處,這樣的人也沒有提起來的必要了。”
秦洛點了點頭,看着軍師的胸口說道:“有件事情我得向你解釋一下”
軍師出聲打斷他的話,說道:“不用解釋了”
“原來你都知道?”秦洛驚訝的看着軍師。她知道,當時怎麼沒往自己鼻子上打上一拳呢?害得自己還擔心了好久沒敢脫她的衣服。
“這件事以後不許再提。”軍師惡狠狠地盯着秦洛威脅。“不然的話,我就切斷你的手腳把你丟進大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