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數日暴雨,致使泰山一山峰發生山體倒塌-----”
“居民聽到巨響誤以爲是地震,**#身體衝出家門----”
“旅遊局再次提醒遊客出行需謹慎,各旅遊景點需做好安全檢查工作----”
泰山羽化峰發生山體‘倒塌’,這一新聞很快就通過各種媒體渠道傳遍整個國家。
銅雀臺。
這原本是白殘譜用來聚集人脈收買人心所創立的會員制俱樂部,白殘譜死去後到了白破局的名下。只要有時間,他都會泡在這俱樂部裡花天酒地玩女人。
銅雀臺的大小喬是燕京有名的花魁,現在,這大小喬就一左一右的環繞在白破局的身體兩側。一個端着酒杯喂酒,另外一個正用她那比嫩蔥還要細白的小手捏着一顆櫻桃塞進白破局的嘴裡。
醒掌天下財,醉臥美人膝。白破局的夢想已經完成了一半。
因爲他的這種‘不務正業’形態,有人說他之所以殺死自己的弟弟不是因爲爭奪財產,而是爲了爭這兩個女人。說這大喬小喬原本是白殘譜的女人,被白破局看上後就想佔爲已用。兄弟兩人大打出手,白破局失控----這個傳聞在燕京還頗有市場。
當然,真正瞭解內情的人自然不會把這種說法當回事兒。
敲門聲音響起,管家推門進來,躬身說道:“少爺,秦少來了。”
“請他進來。”白破局說道。
管家側身站到一邊,秦縱橫就從他身邊穿了過來。
“白少真是好雅興。那邊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咱們開心開心?”秦縱橫走到白破局身邊坐下,笑呵呵的說道。
身材火辣,胸口的那一對嫩肉顫顫巍巍如果把臉埋進去幾乎可以把人憋死的小喬趕緊站了起來,取了酒杯幫秦縱橫倒了一杯紅酒,親自把紅酒遞到秦縱橫的手裡,然後端起自己的酒杯,聲音甜膩的說道:“秦少,我敬你一杯。”
說完,就把自己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
秦縱橫很給面子,端起酒杯抿了小口。
大喬雖然叫大喬,但是身材更加的苗條,胸部也比小喬要平坦一些。但是,她有一股子清冷的氣質,身高腿長,長髮飄飄,穿着一身白裙,不苟言笑,讓人很容易就有了征服**。
她也幫秦縱橫倒了一杯酒,然後端起自己的酒杯,仰頭一口喝盡,說道:“先乾爲敬。”
秦縱橫笑笑,又抿了抿嘴角。
無論這些女人被捧的多高,在他們眼裡也無非是一玩物。
“縱橫喝酒忒不爽快。”白破局說道。他端起自己的紅酒杯,說道:“幹了。”
這次秦縱橫非常痛快,也一口把杯子裡面的酒喝完。
“我要是全喝了。還不得醉倒你這溫柔鄉里面?”秦縱橫笑呵呵的說道。
“醉倒就醉倒,又有什麼大不了的?男人不正當如此嗎?”白破局說道。
“以前可以,以後也可以。現在不行。”秦縱橫搖頭。“白少找我過來就是喝酒的?”
“是。”白破局說道。他一邊給秦縱橫倒酒,一邊對大喬說道:“大喬,你坐過去陪秦少。他喜歡你這樣的。”
大喬很順從的坐了過來,秦縱橫倒也沒有客氣,摟着女人輕輕的撫摸着她的小手。
“那總得有點兒下酒菜吧?”秦縱橫苦笑。他知道白破局找他過來不可能僅僅是請他喝酒。如果沒有事情,恐怕白破局永遠都不會請他喝酒-----白破局骨子裡看不起自己的陰險圓滑,自己內心深處也同樣看不起他的虛僞霸道。
原本他們是敵人,是對手。是利益讓他們走到一起。
“你懷裡摟的不就是下酒菜?怎麼?難道秦少對男人感興趣?實不相瞞,這銅雀臺還真有幾個不錯的貨色-----還有兩個小名星。要不要讓管家打電話招過來?”
“我還確實對男人比較感興趣。不過不是對這些小名星-----怎麼?白少是要和我談泰山羽化峰倒塌的事兒?”
“哈哈。有這樣的好菜下酒,難道咱們不應該喝上幾杯?”白破局再次舉起手裡的酒杯。
“自然應該。”秦縱橫說道。端起酒杯和白破局一飲而盡。他放下空酒杯,看着白破局問道:“白少那邊有什麼消息?”
“沒有。”白破局說道。“警方沒有公佈任何一個受害人消息-----我派人去查過,也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警區那邊已經封閉,國安的人也在那邊,我沒讓他們太靠近----原本咱們就是一打醬油的,別讓人誤會咱們是兇手。這個時候太敏感了。”
“我這邊的情況差不多。”秦縱橫皺起了眉頭。“你怎麼看?”
“我沒辦法確定他死了,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沒有下山。”白破局說道。
“會不會被埋進裡面?”
“有這個可能性。”白破局說道。“蚌相爭,漁翁得利。兩方爭鬥,第三方下手,這種可能性還是極大的。不過,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他們在山上火拼,山下怎麼會沒有留人警戒呢?”
“或許,出手的不是普通人呢?”秦縱橫一隻手搖晃着手裡的紅酒杯,另外一隻手撫摸着女孩子柔嫩的大腿。“無論如何,這對我們來說是一樁大喜事。”
“形勢也不是太樂觀。”白破局說道。“王家最近活動的很厲害。”
“兩個女人?”秦縱橫眯着眼睛笑了起來。
“不要小看女人。”白破局正色說道。“特別是秦洛的女人。”
國賓館。一家極具政治特色的飯店。
能夠在這裡請客的人不僅僅要貴,還需要有權-----權貴權貴,‘權’永遠是排在‘貴’前面的。
一般人不會選擇在這裡請客,因爲這裡太正式,氣氛太壓抑,也太有威嚴,讓人渾身不舒服。
可是,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就這麼幹了。而且,她們請的還是清一色的女人。
一輛掛着軍牌的奧迪車停在國賓館門口的停車場,王九九把車子熄火,然後從包包裡取出化妝盒整理臉上的妝容。
張儀伊今天一日往常張牙舞爪的流氓辣媽形象,滿臉擔憂的看着王九九,說道:“九九,真的要進去?”
“當然。”王九九認真的說道。她正在往臉上補粉,想把那曬黑的皮膚給抹的白一些。“都走到這一步了,人也都請來了。怎麼能不進去?”
“可是你爺爺剛纔打來電話,說是要再等等。”張儀伊說道。“他讓我勸勸你。”
王九九把化妝盒收進包裡,看着張儀伊問道:“他是不是怕秦洛死了?”
“不是。他沒有這種意思-----”張儀伊說道。
看到王九九用她那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張儀伊終於妥協,說道:“是。他是擔心秦洛已經不在了。如果秦洛不在了,我們還有必要把王家拖進去冒險嗎?你應該清楚現在的局勢。秦白兩家聯手也不是省油的燈。那兩家的老頭子四處拜訪親友,連幾十年都不發聲的候家都站到他們那邊-----這一仗,我們很難贏。”
“但也不一定會輸。”王九九固執的說道。
“是不一定會輸。可是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如果秦洛背後的那些人不支持聞人家的話,我們王家獨木難撐,有可能傷筋動骨----你也知道,這兩年對你爸爸非常關鍵。我們王家損失不起。”
“我知道。”王九九說道。
“那我們回去?”張儀伊小聲問道。
“我們進去。”王九九解開安全帶,推開了車門。
“九九。九九。”張儀伊快步追了上去。
王九九猛地停頓,轉身看着張儀伊還想出聲勸阻的臉,說道:“一百年後你還是我媽。”
“一百年後我已經死了。”張儀伊說道。她不明白爲什麼王九九突然間這麼煽情。
“和這個沒關係。”王九九說道。
然後,再次擡腳向酒店的玻璃大門走去,修長的身影被明媚的陽光拉的好長。
張儀伊愣了幾秒,眼淚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