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排一直進行到半夜,我們幾個也一直跟着看到了最後。
十點來鐘的時候,我終於盼到了自己最想看的節目,奔山大叔和範一偉高秀美的小品將心比心,如此近距離地看到這對著名的鐵三角,我不禁大呼過癮。
看彩排和看正式演出不同,特別是語言類節目,幾乎是一回彩排一個樣,不斷地進行修改完善,趙奔山的這個小品我印象很深,這次看和自己記憶裡的就有好幾個地方有出入,讓我覺得看着很有意思。
趙莉容鞏汗林陳陪斯祝時茂那迎董文化近距離地看着一個個自己熟悉的明星,一個個耳熟能詳的節目,給我帶來了非同一般的視聽感受。四個多小時的節目,我看得津津有味,一點兒也沒感覺出疲倦。
張導拿着一張節目單,一邊看着節目,一邊手中的鉛筆不時地在節目單上划着什麼,一些演員不時有意無意地看向她那裡,每當那支筆在紙上劃一下,就會引起一些人的緊張,生怕自己的節目一個不小心被拿下。
晚會結束的時候,張導來到舞臺上,拿着話筒宣佈留下了一些人,每當點到一些節目的時候,我都會發現一些人臉色馬上變得很難看,一些感情脆弱的女孩子甚至當場就哭了起來。
音姐,他們哭什麼啊,導演只說留下他們,也沒說什麼事啊,也許就是因爲要給節目提些意見呢。我問坐在自己身邊的宋祖音道。
呵呵,李利你第一次上春晚,而且是第一次參加彩排,所以有些事情你不清楚,彩排之後,如果導演留下哪些節目,一般不會是什麼好事情,被槍斃的可能性十分大的。
真的啊。我緊張地問道,同時也豎起耳朵聽張導的聲音,生怕聽到自己的名字。
幸好一直到最後,我也沒有聽到爲了誰這三個字從張導的嘴裡說出來,臉上緊張的神色才緩和了下來,轉過頭來看看祖海,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呵呵,看你們倆緊張那樣兒,放心吧,整臺晚會就你們的節目是抗非的題材,你們又唱得這麼好,槍斃哪個節目也輪不到你們頭上。宋祖音笑道。
哈哈,我可不像音姐,你的節目那麼好,肯定一點也不擔心,我這個小小的新人實在是怕怕啊。我誇張地按着心臟,做了一個害怕的表情,逗得宋祖音發出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其實我和你們都一樣的,心裡也有點緊張,不過就是經歷得多了一些,有點心理準備罷了。宋祖音笑過後解釋道。
音姐,你剛纔唱的好日子真棒,過了春晚後,這歌準得紅得一塌糊塗。,我半開玩笑地說道。
那就借你吉言啦,也祝你們的爲了誰一炮而紅,對了,別忘了答應我的歌啊。宋祖音說道。
沒問題。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地說道。
看到張導已經宣佈完畢,演員們已經陸續離場了,我們幾人也起身向外面走去。
我和宋祖音祖海打了個招呼,快走幾步趕上了劉震,說道:震哥,等我一下哈。
你小子重色輕友,見了大美女就什麼也不顧了,整場晚會就光顧着和人家聊天,還記得我這個老師大哥啊。劉震笑罵道。
呵呵,我們那是交流工作嘛,對了,剛纔你那段鋼琴彈得不錯哦,簡直太精彩了。我不失時機地拍着馬屁。
哼哼,那當然,沒看你震哥我是誰啊。對了,我可和你說,拍馬屁也不管用,明天上午練完節目後,到琴房練琴兩個小時,不許偷懶啊。劉震邊走邊說道。
不是吧老師,馬上要正式演出了,排練很辛苦的。我苦着臉道。
那不正好彈彈琴調整調整情緒嗎呵呵,昨天還說很喜歡琴室那架fazioli嗎劉震樂呵呵地說。
可我不喜歡德彪西。我嘀咕着。
那改肖邦的前奏曲第12號。,劉震也做出了讓步,畢竟要演出了,這段時間的練琴照顧下這個情緒化很嚴重的學生還是有必要的。
那還差不多。我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些。
不早了,早點休息,這兩天飲食什麼的都要注意點,還有就是千萬不能喝酒,知道了嗎,劉震叮囑道。
知道了,放心吧震哥,那我先走啦。我說着,加快腳步向房間走去。
回到房間裡,我衝了一個熱水澡,隨後將自己舒舒服服地扔在了牀上,第一次參加彩排的興奮感還沒有退去,自己的腦子裡雜亂地想着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