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藍欣不應該在明知道了景冽的妻子懷了容家的孩子之後,還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
“第二,景冽不應該在事發之後,差點將藍欣掐死。”
容老夫人在白管家的攙扶嚇,小心翼翼地從不遠處拿出來幾個小盒子,放在了餐桌上,而後小心翼翼地坐下來。
“雖然昨天的事情說到底還是藍欣的錯,但是景冽,你做得也太過分了!”
“藍欣嫁到我們容家已經七八年了,對容家的貢獻,大家有目共睹。”
“當年景言沉迷於當兵,不問家事,如果沒有藍欣操持,容家早就敗落了。”
“還有,景冽你出國五年,這五年來,你什麼時候管過容家的事情?”
“你父親在掌管着英國的生意,你在美國自己一個人創業發展,你叔叔是個軍人,對商場一竅不通,如果沒有藍欣,你以爲,現在的我們,還可以這樣衣食無憂地在國內坐着麼?”
容老夫人的話,一字一句,都嚴苛地讓人心顫。
顧菱月坐在角落裡面,看着那個在外人面前一向霸道孤傲的男人緊抿着雙脣坐在椅子上面。
很顯然,他是在剋制自己。
他天不怕地不怕,但卻知道老幼尊卑,知道說話的這個人是他的奶奶,知道現在全家人都在,不能夠隨便忤逆。
她抿脣,默默地伸出手去,在桌子下面握住了男人握成了拳頭的雙手。
容景冽渾身緊繃着的神經在她白柔的小手觸碰到他的時候,瞬間放鬆了許多。
他用眼角的餘光看了顧菱月一眼,反手在桌子下面握住她蔥白嬌柔的小手,脣角微微地上揚了。
臉上的神情,也不再那麼冰涼。
顧菱月鬆了一口氣,生怕容景冽在這樣的場合爲了自己再和家裡人鬧出什麼矛盾。
生活不是電視劇,她一點都不想看到他爲了自己和家裡人鬧翻。
而且……
容家人的態度,很顯然,是不歡迎她的。
如果歡迎她的話,現在的話題不會是夏藍欣這麼多年來有多麼辛苦,而是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差點就被她弄得流產的事情。
夏藍欣再辛苦,對容家的貢獻再大,也不是她殘忍地想要殺害她孩子的理由。
容老夫人還說了什麼,顧菱月已經聽不清楚了。
耳邊轟轟隆隆的,全都是昨天晚上在那個環境裡面,夏藍欣最後在她耳邊說過的話,“你是鬥不過我的。”
她深呼了一口氣,她向來不是喜歡勾心鬥角的人,也沒想過和她繼續鬥下去……
“我不同意!”
猛地,身邊緊緊握住她的手的男人,忽然放開了她的手,冷硬地開口。
顧菱月回過神來,整個餐廳已經安靜地有讓人有些心悸。
她怔了怔,看了一眼餐桌上神色各異的衆人的臉色,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半晌,坐在主位上面的容老夫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娶藍欣爲正妻,這是五年前思涵死的時候,家裡面就做下的決定。”
“你對現在的這個女孩的依賴和喜歡,不過是因爲她用了思涵的心臟而已,根本就不是你口中的喜歡和愛,讓她做偏房,也是正常。”
“只不過現在你們領了證,所以就勉強讓她做正妻,但是藍欣,是一定要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