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
耳邊有男人醇厚如紅酒般的聲音。
那聲音裡面寫滿了心疼。
“月兒……”
容景冽伸出手來,輕輕地觸碰她嬌俏的小臉,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攥着一般地,疼得難以自持。
從幾天前知道月兒被夏藍欣綁走的時候,他幾次都想要直接衝過去,找到她。
可是他沒有。
她做出這樣的犧牲,只是希望他們能夠快一點將所有的事情都解決好。
的確。
如果沒有顧菱月的話……
他可能要調查很久,才能夠揪出來,最後的那個幕後黑手,原來是他的二叔。
二叔。
這個他從小就特別尊敬的男人,卻是這所有的事件的主導者。
顧菱月在睡夢中緩緩地醒了過來。
腦袋有些疼。
她默默地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男人那雙欣喜若狂的眸子。
“你醒了!”
男人突如其來的擁抱,讓顧菱月有些喘不過氣來。
“如果你出事了,我會自責一輩子。”
他抱着她的力氣很大,大得讓顧菱月覺得,自己下一刻似乎就要被這個男人給揉碎了。
下意識地伸出手去輕輕地安撫男人的脊背,“三爺,我沒事……”
雖然被那個叫做婉凝的小女人注射了不知道是什麼藥物的液體,但她還是憑藉着自己的意志力遊了很遠。
直到看到了那些圍在容清帆船隻外面的那些船,她才筋疲力盡地開始呼救。
“以後不許你再這麼自作主張。”
男人冷硬地命令。
顧菱月淡淡地笑了,“自作主張這種本領,我是跟三爺你學的。”
五年前,如果他不自作主張的話,他們也不會分開五年。
容景冽的脊背微微地一僵。
他鬆開緊緊地抱着她的手臂,轉而捧着她的臉,狠狠地吻了上去。
“月兒,那我們以後,誰都不要自作主張了好不好?”
他實在是受不了,她處在危險環境中的那種擔憂。
“容景冽,說話要算話。”
她啞着嗓子迴應。
兩個人相擁着坐在地上,深情款款。
莫東修十分惋惜地看了一眼被兩個人壓在身下的那件墨綠色的風衣。
那是他剛剛在後勤那裡淘到的,最新的一件風衣,很帥氣也很新。
就這麼被這兩個人當成牀單了是不是?
“誰讓你穿着風衣來。”
程清寧一臉我早就料到了的神情,單手搭在莫東修的肩膀上,“看見人家小情侶相互擁吻,是不是特別羨慕?”
莫東修斜了他一眼。
“瞪我做什麼。”
程清寧翻了個白眼,“你們兄弟幾個只有你沒談過戀愛了,身爲二哥,你羞不羞?”
莫東修抿脣,拍開陳清寧的手,“就算沒談過戀愛,但是我已婚。”
“聽千雪說,你前不久求婚的時候,被拒絕了?”
程清寧的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
“小五太八卦了!”
周圍是蒼翠的樹。
耳邊有海浪聲,還有鳥鳴聲。
顧菱月皺眉,在容景冽的攙扶下站起來。
這裡居然是一個海島。
“這裡是二叔的大本營。”
容景冽嘆了口氣,解釋道。
“這些年,二叔和陳阿姨,利用容家和DN之間的矛盾,從中牟利。”
“這座島上,全是二叔這些年來偷偷藏下來的錢財,和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