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菱月默默地抽了抽嘴角。
這容家的長輩究竟是有多可怕?
容景冽和容景筱兄妹兩個,一個告訴她別緊張,他們家的長輩不吃人,另一個和她說,我帶你去見見那些魑魅魍魎。
這一想,她更緊張了。
坐在容景筱的車裡面,顧菱月聽着容景冽和容景筱兩個人的閒談,卻一句都沒有聽得進去。
十分鐘後,十分拉風的四座法拉利停在了一棟十分莊嚴幽冷的別墅面前。
和容景冽的歐式別墅不一樣,這棟別墅一眼望過去,全都是古樸的古風,像是古畫裡面的灰瓦紅牆,看上去別有一種讓人肅然起敬的風情。
“這是老佛爺的別墅,她喜歡這種風格。”
容景冽優雅地下了車,將顧菱月從車上拉下來,“走吧。”
顧菱月雖然緊張,但也知道沒有退路了,只能一咬牙,跟着容景冽進了別墅。
一進門,門口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就給二人鞠了個躬,“三少爺。”
“白管家,奶奶他們都在?”
“回三少爺,大家都在主廳裡面等着二位呢。”
顧菱月皺了皺眉,三少爺?
原來容景冽是在外面被人喊做三爺不是因爲和封四尹小五他們一起玩着排出來的,而是原本就是家裡的第三個?
她在容景冽的懷裡面,聽到這聲三少爺的時候,下意識地向着說話的管家臉上看去……
這一看,卻讓她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
那人在看到顧菱月的臉的時候,顯然也是一怔。
那雙有些渾濁的眼睛微微地眯了眯,“這位就是三少爺現在的妻子?”
“對。”
容景冽淡漠地笑了笑,語氣深冷,微不可見地將顧菱月護在他的懷裡面,“白管家,還是先帶路吧,不該說的別說。”
一身黑衣的白管家淡淡地瞥了一眼顧菱月的臉,朝着容景冽鞠了個躬,“三爺說的是。”
言罷,他轉身在前面帶路,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眼身後。
顧菱月覺得,白管家的每一眼,好像都是在看着自己……
那種感覺,讓她渾身都不舒服。
她知道白管家肯定是認出她來了。
而她……大抵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男人,還有他臉上的……刀疤……
沒錯,這個白管家,就是幾年前一直在固定着在買顧菱月的畫的男人。
那個時候,他給顧菱月的解釋是,他是個傭人,家裡面的主人很喜歡她的畫,所以纔會花高價從她這裡買走。
既然這個刀疤臉是容景冽奶奶的管家……
那麼買了她的畫的……
她的心,在一瞬間就懸了起來。
容景冽看着她蒼白如紙的小臉,默默地握緊了她的收,“別害怕,還有我。”
顧菱月死死地咬了咬牙。
按理說,知道了容景冽的奶奶地換自己的畫,她應該高興的。
可是她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容景筱說她和蕭南風認識差不多十年了。
十年的時間……
幾年前白管家從她這裡買走畫的時間,大概容家已經和蕭南風有說不清的關係了。
那麼,爲什麼容奶奶放着蕭南風那麼著名的大師不用,要買她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孩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