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小狐狸,我想,這月亮泉要待的地方,也一定是這樣子陰涼,安靜的地方。如果那些人說的沒有錯,那麼,一定就在這附近了。我們仔細找找,如果能夠找到,得到那麼一大批錢物,要幫助穆清逸招兵買馬,起兵打天下,就不是難事。”太虛激動地道,“我原本一心只想修道成仙,現在看來,能夠在這裡有一個立足之地,也是不錯的。”
“你這個道士,原來心地也這麼虛榮。”紫靈轉頭瞪了太虛一眼。
“不是我虛榮,在沒有找到回去的辦法以及成仙的方法之前,我當然想要自己過一段好日子。這跟虛榮沒有關係吧,哪個人不是這樣想的?”
“你們人類就是這樣子,明明心中有私心,還老是給自己找一個什麼這樣子那樣子的理由。月亮泉還沒有找到呢,就開始做起白日夢來了。”
太虛吐吐舌頭,笑着道:“這不是就在找嗎,如果找到了,當然心中會很高興的,你不高興嗎,小狐狸?!”
“我是高興,但是我總覺得我們到了這裡,只不過是爲他人做嫁衣的感覺。我現在只想回去,看看我媽媽到底怎麼樣了,那個男人會怎麼處置她?”紫靈臉色微紅,似乎有眼淚要流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丫頭!”太虛不知所措起來,忙伸手去撫摸紫靈的頭,非常無奈地道,“都是我的錯,對不起,丫頭!”
紫靈轉頭,含着淚淡淡一笑。那夾雜着苦澀的一笑,竟然又一次讓太虛看得呆住了。雖然這丫頭在美女如雲的現代,並不算太出色,但是如今這麼一眼,竟然覺得她有種出塵的感覺,太虛一下子驚呆了。心中有一種微妙的東西在鼓搗着,那種感覺,弄得他有些癢癢難受。
“姑娘,請問一下,你知道這裡,哪裡有水源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紫靈身後揚起。
紫靈和太虛同時回頭看去,見一個老者弓着腰,一臉誠懇的樣子。
那老者看着紫靈,目光突然間閃動了一下,嘴角動了動,想說什麼,但是卻忍住了,又低下頭,問了一句:“姑娘,道長,你們在這附近,可曾看到水源?老人家我經過此地,口渴了。”
太虛眯起眼睛,細細打量着老人。
紫靈看到他這個樣子,也忍不住仔細地看起老人來。這個老人,年齡大概五旬開外,鬍鬚雪白,有種仙風道骨的樣子,眉目間闊朗,看上去倒也慈眉善目,有種大家風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想着什麼,目光時喜時怒,心情好似陰晴不定,大概受過什麼打擊似的,有種頹廢感。略微憔悴的樣子,衣衫也顯得破舊,看上去風餐露宿了很久似的。
太虛的深情,似乎一下子被什麼給感染了,上前一步,扶起老者,道:“我們倆也在找水源,老人家,我看你氣度不凡,不知道爲何,你這樣子,看得我好生心疼。”
老人一聽,竟然一下子淚水涌上眼眶,抽泣起來。
紫靈和太虛一時之間慌了手腳。紫靈扶住老人道:“老人家不急,我們找找,這附近如今芳草鮮美,想必泉眼就在近處。”
老人點點頭,凝眸盯着紫靈,低聲道:“姑娘很像我認識的一個小女娃,不知道姑娘何方人士,到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