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這位小姐是新來的嗎?怎麼從來沒見過,打扮都和你們不一樣。”剛剛熱情迎接謝政遠的男人問懷裡的小姐,從紀暖颯一進來他就注意到她了,誇張的煙燻妝下依然擋不住她清純的模樣,他對她有興趣,可礙於謝政遠,忍了會兒纔敢開口。
叫玫瑰的女人妖嬈得很,就連看紀暖颯都是媚眼如絲,“我也沒見過呢,應該是新來的吧?百合,你見過嗎?”她問另一個小姐。
“我也沒見過呢。”
謝政遠端着有細小冰塊的酒杯,晃了晃,仰頭悉數而盡,對此不置一詞。
這個男人帶她到這裡究竟爲什麼?僅僅是威脅也不至於如此。紀暖颯翻了翻白眼,把帽檐微微一擡,笑容甜美地拿起桌上一瓶八七年的拉菲,自我介紹道:“我叫*,今晚剛來報道的!”
“茉莉?”那位少爺笑道,“不是已經有個茉莉了嗎?”
“所以說才叫*,來,裴少,我敬你一杯。”說着,紀暖颯已端着酒瓶過去斟酒。
裴少一臉茫然,“你今晚纔來怎麼就知道我是裴少?”
紀暖颯笑而不語,斟好了酒才神秘兮兮地說:“裴少想知道的話,跟我到外面,我單獨告訴你怎麼樣?”
“哦?”裴少因此興趣盎然,徑直放下酒杯,起身就往門口走。
紀暖颯趁此緊跟而上。
“回來。”沙發裡的謝某人冷冷開口,深邃的黑眸投射出危險的光,看起來像荒漠頂空盤旋許久的鷹終於覓到了食。
裴少已往回折返,紀暖颯不甘心,僵在原地沒有動。
謝政遠緩慢起身,優雅地邁步到她身邊,壓低聲音警告,“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你在想什麼,我沒讓你走你就乖乖留下,等你沒有留下的價值了,你不走我都會趕你走。”
說罷,他看似溫柔地捏了捏她的下巴,只有紀暖颯知道他下手有多重。
有錢人喜歡玩遊戲,尤其喜歡找在他們眼中低人一等的人玩遊戲,而所謂的低人一等的標準無非就是金錢和權力。把人當棋子把玩指使,攻下想要的城池就當廢品丟棄,這種招數,哼,只要人類文明沒有進步到真正意義上人人平等的那一天,這種爛招數永遠都不會滅絕。
紀暖颯挑眉,暗自嘆了口氣,乖乖回到謝政遠身邊坐好。
雖然猜不透他在打什麼算盤,可爲了聶梓嵐辛苦換來的冠軍,她也只能暫時扮一下“低人一等”的棋子。
沒一會兒,紀暖颯的手機就響了。人人用詫異的眼神看着她,她也知道是爲什麼,在這種地方當小姐,怎麼能隨身帶着手機,於是她尷尬一笑,拒接了來自聶梓嵐的電話。
謝政遠瞪了她一眼,她忙遮住手機,生怕他看到了來電的名字,那樣會更加坐實她掏錢爲聶梓嵐買票的事。
謝政遠轉臉,看着裴少問道:“我們來做個遊戲,怎麼樣?”
裴少還沒反應過來,其他幾位公子哥就滿口答應,紛紛起鬨,弄得裴少也只能跟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