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末世輕離笑了笑,她的笑容溫和而善良,無奈又失落,這笑容似乎帶着某種神奇的魔力,讓末世輕離臉色不自覺的緩和下來。
“人都來了,罪惡之城的死亡之門很快就會打開,那些老東西很快就會找到濁零之珠,不想早死就乖乖呆在這裡。”
“哦。”皇宇乖乖輕輕的應着。
“一模一樣的人,那麼……”末世輕離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安,腦袋裡忽然就閃現出清羽寒歌那張倔強的臉,不知道,要是他出來的話,會怎麼樣。
“不可能。”隨即,他又甩了甩頭,畢竟不懂五行八卦,不懂得用濁氣來控制這些怪物,想要從那煉獄一般的房間裡出來,比登天還難,當然除了那些知道罪惡之城秘密的人,以及那些會踩着別人的屍體而逃出來的人。
這邊。
守靈村的人已經進入房間構成的迷宮,只要走出這迷宮然後進入廣場,等到血月降臨之時以血祭祀寒雪冰靈的神像。
這個神像裡安德烈齊國王的殘魂就會讓隱藏在地下真正的罪惡之城浮出地面,裡面纔是真真的寶物,而這個秘密只有玄炎知道。
可是,要這樣做的話,勢必會放出地下的冤魂,要知道當年這個精靈國度之所以覆滅,就是因爲大家在殺死安德烈齊後不久,這裡冤魂聚集,然後衝出城堡,才導致所有精靈的覆滅,這纔是格蕾襲多神樹真正讓城堡沉入地下的原因。
玄鳴看着這個金光閃閃的房間疑惑道:“爲什麼我們不能直接出去,要是直接出去,先一步到達您說的那個地方,不是更有獲得寶物的機會嗎?”
玄炎突然伸手拍了拍玄鳴的肩膀,以一種平和的聲音說道:“你知道爲什麼守靈村的人死傷無數,唯有你我無事嗎?那是因爲,要得到寶物,最終這偌大的城堡,只會有四個人能夠存活下來,否則寶物就不會出現,現在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我們能夠讓他們死多少,就是多少,最好死的一個不剩。”
玄鳴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但馬上又恢復了精神:“那爲什麼當初要讓這麼多人進來,直接派幾個人悄悄進來就好了。”
玄炎朝玄鳴笑了笑,暗歎他太過純良,他說道:“玄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要上萬人的性命作爲祭祀,寶物纔會重現,否則,進來的人,還是會死掉,什麼都得不到。”
“那我們要在這個房間裡躲多久?”
“五天。”
這邊的房間是安靜而悠閒,而清羽寒歌卻是血肉模糊,新一輪的喪屍濁靈再度出現,他還沒有找到出去的方法,沒有了那一束照進生命的陽光,他讓自己無限的沉淪,體內星盤感受到主人的混亂也在他丹田裡亂竄,最後靈力星盤落敗,被濁氣的星盤整個吞噬合二爲一,體內的傷讓他痛苦的想要死掉,他只有不斷的殺戮,才知道自己還活着。
一劍劍刺出去,身上一團團黑紫色的霧氣雲集,整個人像是在火中燃燒,一層又一層被烤熟的皮膚脫落下來,然後新的皮膚長出來,一次次的重複着,如果說這世界上有十八層煉獄,那麼清羽寒歌現在經歷的就是。
直到他要倒下的前一秒,他眉間才顯現出那顆藍色的水晶寶石,藍色的光如水般傾瀉在他身上,他然後他感覺自己被整個拖到一個不知名的空間之中,他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那偏僻得令人毛骨悚然的荒郊。而這荒郊的上空一種與烏鴉相似的大鵬鳥在頭頂盤旋,腳底摩挲着枯葉和泥土,腳一動就發出像是踩碎骷髏一般的聲響。
遠遠的望去,黑紫色詭異的天空下,一個破敗的宮殿出現在天地相接的地方,像是恐怖故事裡的鬼屋一般,清羽寒歌舉目望去,都能夠看到門口那慘白的白骨十字架。
地上鋪天蓋地的全是毒蟲,咬着牙,兩隻手各一把纏繞着紫色與綠色的長劍,他擡腳慢慢的走過去,緊握了一手心的汗。
那些毒蟲彷彿對他有些畏懼,悄然的後退,有不怕死的張着大大的嘴巴衝過來,清羽寒歌一件揮過去,頓時死傷一大片,還有腳下的,一隻只被他踩死,毫不留情。
走到一半的時候,他看到大路的正中央,躺着一隻長着鹿角魚鱗、虎掌鷹爪、貌似蛇的動物,顯然它在清羽寒歌這個沒有見過龍的人眼中就是一隻比較大的蜥蜴,而且是長了翅膀的蜥蜴。而這隻蜥蜴的周圍沒有一隻蟲子。
那蜥蜴像是感覺到清羽寒歌的靠近,擡起眼皮,睜開朦朧的眼睛,晃悠悠的站起來,然後疑惑的看着清羽寒歌,準確的說是看着清羽寒歌眉間那顆藍色的水晶,她“嗖”的一聲化爲人形湊到清羽寒歌面前。
“你叫清羽寒歌?”
清脆爽朗的聲音從她口中傳出,青色茶靡的花紋沿着女子修長的纖腿盤旋而上,一件微藍的紗衣隨風而動,襯着如脂的雪膚。頭上一支玲瓏牡丹金步搖,長髮被一根青色的綢帶束着,乾淨利落而不失妖嬈。
“你認識我!”清羽寒歌擋開她伸過來想要撫摸他眉心的手,淡淡的問道。
“我叫青鸞,是一條生在格蕾襲多神樹上的青龍,這是神樹給你的東西,我以後就跟着你了。”
青鸞趕忙將懷中的一本古書遞給清羽寒歌,她是有備而來的,在神樹上的時候,格蕾襲多在降下神咒不就後就讓他們五大神獸潛往下界的幾個大陸,然後選擇自己的主人,直到雙方都修煉成神再去找他,也只有修煉成神,纔可以重返格蕾襲多的神國九天仙境。
所以,她在星宿臺上往下看的時候,第一眼就選中了清羽寒歌,所以就來到這個血祭煉獄等他,她知道他一定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