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清羽寒歌說到最後,忽然就鄭重的看着皇宇冰兒:“不管將來如何,我一定不會傷害你。”
“如果有一天,我忘了自己,或者,你忘了自己,那麼,我們就教對方記得彼此,然後想起自己。”
皇宇冰兒擡頭就看見他一臉乾淨的笑容,也許他說的不夠好,不夠明白,但她卻懂了。
修真之路何其艱難,人生之路難免有時會讓人在慾望或是自己的迷宮裡迷失自己,而有一個人能夠讓你忘了自己也記得他,那麼,或許這一路,便不會那樣艱難。
驚訝了那麼一瞬間,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自爲之。”皇宇冰兒站起來,帶着他飛回小溪邊。
諾蘭卡斯坐在一個泡泡一樣的結界裡,模樣有些狼狽。
若不是他毀了肉身,也不會寄居在這把劍中,短淺被劍靈所困,否則也不會連這丫頭的禁身咒都破不了,還被弄得這樣狼狽。
“好自爲之。”看着諾蘭卡斯那一雙怨毒的眼睛,皇宇冰兒收回禁制,神情淡然,看不出喜怒哀樂,好像在說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事。
“哼。”諾蘭卡斯冷哼一聲,鑽進清羽寒歌身體裡。
清羽寒歌看着皇宇冰兒微微一笑,便也不多說,只是靠着一棵大樹坐下來,至於兩人說了什麼才導致這微妙的粒子在兩人之間蔓延,沒有人知道。
而諾蘭卡斯試了很多次,依舊看不到那一段過往,不由的有些氣惱,看向皇宇冰兒的目光更深沉了幾分。
接下來幾天,皇宇冰兒將一些控制靈魂的魔咒交給了清羽寒歌,她只是教他,也沒有說用處,只是要他自己領悟。
青鸞和雀兒一路來得莫名其妙。
兩個人也不解釋,諾蘭卡斯總覺得有些不安,卻幾次查探,除了探出個禁魔咒之外,都無疾而終。他想着,或許是因爲皇宇冰兒擔心清羽寒歌成魔後難以控制自己,所以才交給他禁魔咒。
在沒有光亮的森林裡穿行,兩人更加謹慎,對於那些越來越強大的濁零,皇宇冰兒漸漸覺得自己力不從心。
忽然前面傳來打鬥聲,聽上去,人數似乎不少。
“辰東,快走!”
“別管我,你們先走,我墊後!”
“別T媽廢話,要走一起走。”
“九言……”
尋着聲音,皇宇冰兒伸手攔住清羽寒歌:“記住,你身上的濁氣是被鬼王咬到留下的,尚未清除乾淨,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那把劍。”
“嗯。”清羽寒歌明瞭的點點頭。
兩人走出叢林,往那已經被戰鬥波及變成一片空地走去。
遠遠便能夠看到幾個青年背靠着背圍成一個圈被困在場地中央。
那些濁零雖然不是很強,只是一些低級的變異蜈蚣,卻數目衆多,身上滿是烏黑的毒液,逼得幾位強者難以招架。
幸好,他們中間有個女魔法師,能夠適時的施個治癒咒,勉強支撐着幾個疲憊不堪的人。
皇宇冰兒與清羽寒歌對視一眼,交代好雀兒和青鸞不要出手干預,未免引發不必要的麻煩。然後相視點點頭,加入戰局。
畢竟一起進入罪惡之城的人全部死絕了,只有一些運氣好的修者在死亡森林裡徘徊,她們正好要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走出去,遇上這些人,她們便有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