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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點鐘的時候,月鬥擂臺所在的國師府前廣場開始讓所有的外門弟子進入,等到他們將一百座擂臺團團圍起來之後,廣場開始向外人開放,允許外人進去府前廣場觀看月鬥。
每次定國國師府舉行月斗的時候,都是漳水城的盛事,成千上萬的人拖家帶口來看熱鬧,廣場周圍幾座可以登高的酒樓、茶館到了這一天,價格飛漲不說,更是一座難求。還有賭坊在廣場外設下賭局,爲熱門的外門弟子開下盤口。可以說,每次到了這個時候,都是買賣人要發財的日子。
齊天早早就到了廣場這裡等着,他已經收到了身份玉牌上顯示的信息,他將會第一批上場,在同一個擂臺接受他圈定的三名挑戰者的挑戰,而他要挑戰的凌牧則要等到好幾輪之後了。
九點二十五分,黃雀殿大門洞開,從裡面走出了足足一百位內門弟子,他們即將擔任這次月斗的裁判,每個人負責看守一個擂臺,不僅要判定上臺之人的勝負,還要負責保證他們的安全。
裁判走上各自看守的擂臺後,時間正好是九點半,一顆巨大的火球從國師府大門沖天而起,在空中綻放出一朵耀眼的煙火來,這是月鬥開始的信號。
裁判們紛紛開始唱名喊人,齊天走到了擂臺上,主動將自己的身份玉牌遞給裁判,道:“見過師兄,齊天向你報到。”
裁判驗過玉牌,確認過齊天的身份後,點了點頭,暫時先將齊天的身份玉牌收了起來,一會兒他還要在上面記錄一些東西。
“管鉉來了嗎?你不是要挑戰齊天嗎?上來吧。”裁判道。
管鉉是雀榜中吊車尾的存在,他在外門弟子的名氣一點都不比周坤林差,只是周坤林是好名聲,他卻是壞名聲。這次月鬥可以說是決定了管鉉的命運,如果他不能改變他吊車尾的命運,那麼這次月鬥結束,他就得離開定國國師府了。
管鉉是齊天從五個挑戰者中隨便選中的一個,當時還真沒留神,等到管鉉上來的時候,他才認真打量這個倒數第一名。
管鉉的年紀已經不小了,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超過了十六歲。據齊天所知,管鉉十二歲就加入定國國師府,當年就成功修煉《玄玉功》,達到了練氣一層,但是那次突破應該是耗盡了他的潛力,自那之後,他再無存進,一直拖延到了現在。以前他還能仗着自己年紀小,在雀榜排名的時候,獲得一定的加成,但隨着年歲漸長,這種加成越來越少,如今已經徹底沒有了,他的排名更是直線下降,成了現在的倒數第一。這種人,定國國師府是不會花費寶貴的資源去培養的,那純粹就是浪費。
等到齊天和管鉉面對面站好後,裁判做了一個開始的手勢,管鉉大喝一聲,就朝着齊天衝了過來。
練氣一層能夠用來戰鬥的手段很少,就像是兩個幼兒園的小朋友打架,還真是難以打出什麼花來。
管鉉爲了這次挑戰,可以說是做了充分的準備,他腳下踩着追風步,一拳就朝着齊天砸了過來。這一拳,他把自己所有的真元都用上了,只要打中齊天,相信一招就能夠讓齊天落敗。
齊天沒有去迎接管鉉的這一拳,沒有什麼意義,眼看着管鉉衝了過來,他同樣運起了追風步,在管鉉的拳頭將要落在他身上的時候,堪堪躲了過去。
管鉉用力過猛,收勢不住,從齊天的身邊衝了過去。
齊天回身就是一腳,踹在了管鉉的屁--股上,這一腳就把管鉉踹翻到了地上。管鉉打着滾,滾出了擂臺的邊界線。
裁判面無表情,冷冷地道:“齊天勝。”
齊天朝着管鉉拱了拱手,道:“承讓。”
管鉉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帶着幾分不甘和絕望看了齊天一眼。這次月鬥,他一共發出了三份挑戰,但是隻有齊天一個人接受了他的挑戰,他本來是想放手一搏的,卻沒有想到他連齊天的一腳都扛不住。
完了,這次全都完了,等到月鬥結束,最新的雀榜排名出來,他真的就只有離開定國國師府一條路可走了。
管鉉的絕望,齊天看在眼中,他的心中沒有同情,卻有幾分慼慼然。如果他不努力,今日的管鉉就是明日的他。
接下來的兩場挑戰,進行的很順利,那兩個挑戰者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招之敵,齊天輕易地獲得了三場勝利,拿到了寶貴的六個積分。別看積分少,但是很值錢,湊夠十個積分,就能夠換一枚中品元氣丹了。
三場挑戰結束,那名主持比賽的裁判把齊天的身份玉牌還給了齊天,齊天贏取的那六個積分已經輸入到了身份玉牌中,隨時可以去換錢。
這會兒其他人的挑戰還在進行當中,齊天看了看時間,等輪到他挑戰凌牧的時候還早,凌牧的排名太靠前,安排他上臺的時間還在後面。
齊天掂了掂身份玉牌,六個積分太少了,他得想辦法變得多一點。想了想,齊天擠出了人羣,來到了廣場一角,漳水城的幾個賭坊都在這裡設立了盤口,賭的花樣千奇百怪,有時候,就連同樣一件事,他們設立的盤口也不一樣。
齊天看了一圈,找到了一家非常看好凌牧的賭坊——吉祥賭坊。該賭坊認爲凌牧是這次月斗的熱門人物之一,凡是涉及到凌牧的盤口,給每一名凌牧的挑戰者都開出了很高的賠率。齊天做爲雀榜排名近兩千名的末學後進,要挑戰凌牧,吉祥賭坊直接給出了一賠十的賠率,也就是說只要齊天獲勝,所有押齊天勝的,就可以獲得十倍的賠付。
齊天剛纔就注意到吉祥賭坊這裡也對黃耀祖開了盤口,賠率更高,齊天挑戰黃耀祖那一場,一賠十五。
齊天直接就把他剛獲得的六個積分,還有錢袋中剩下的二百多兩銀子全都押了上去,全買自己贏。而且齊天和吉祥賭坊還約定,如果他和凌牧的那一場贏了,他不來收應得的彩金,而是委託吉祥賭坊繼續把他贏來的彩金全都壓在他和黃耀祖的那一場挑戰上,全都壓他贏。
這些錢是齊天現在的全部身家,就算是漲到十倍,但是對於吉祥賭坊來講,那都是小錢,毛毛雨一樣,直接答應了齊天的要求,接下了齊天的賭金。
齊天其實還想接着把贏的錢壓在他和周坤林的挑戰上,只是周坤林沒有接受他的挑戰,而他也失去了本次月鬥上第三次挑戰的機會,只能說遺憾了。
齊天重新回到了擂臺邊,一邊看着擂臺上的挑戰,一邊等着凌牧上臺。
外門弟子的修爲境界雖然都不高,但是彼此間的打鬥和挑戰還是很激烈的,一般排名靠後的選擇排名靠前的都是挑選實力相當的,不會選實力差別太大的,而實力高的在選擇挑戰者的時候,基本上也都是類似的想法,這樣,雙方在戰鬥的時候,至少也能夠磨合一下自己的戰鬥技巧。
實力接近,也就意味着每一場戰鬥都相當消耗時間,有的實力太過接近,可能打上個一天一夜都分不出勝負來。以前這種情況經常出現,後來爲了避免浪費大家的時間,耽誤月斗的正常進行,在月斗的規則上又加了一條,就是如果雙方交手超過了十五分鐘,裁判就有權力選擇終止戰鬥,交手時間到了半個小時的時候,裁判就必須終止戰鬥,然後由裁判來進行裁決,可勝,可負,也可以有平手的情況。
有了這樣的規則,月斗的時間大爲縮短,但是遇到了一些旗鼓相當的對手,還是有些消耗時間。等輪到凌牧登臺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了。中午的時候,月鬥也沒有停止,一直在進行當中,齊天怕錯過了挑戰,中午就沒有去吃飯,而是啃了一個事先買好的肉夾饃。
凌牧可不是空着手上臺的,他的手裡面拎着一個流星錘。錘頭上不但有密密麻麻的尖刺,而且鐫刻了不少符籙,光齊天認識的就有幾道力符,還有幾道是齊天不認識的,但可以肯定這些和力符一樣,絕不是畫着好看的,肯定有大作用。
凌牧站在擂臺上,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擂臺外的齊天,他朝着齊天伸出了手指頭,用食指勾了勾,露出有些泛黃的牙齒,臉上帶着獰笑。
“請齊天登臺挑戰。”裁判喊了一聲。
齊天連忙上臺,把身份玉牌遞了過去。
裁判接過身份玉牌,擡頭看了齊天一眼,不由得一愣,詫道:“怎麼是你?”
齊天剛纔一直在看凌牧手中的那柄流星錘,還沒有顧得上看裁判,這會兒才發現裁判算是一個熟人,曾經和他在黃雀殿有過一面之緣,他當時去黃雀殿報名參選縣師,就是這個叫做樑驍龍的執事接待了他。
齊天連忙抱拳拱手,向樑驍龍問好。“小弟見過樑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