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7章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向柏連忙站了出來,道:“各位,今天這件事,雙方都有錯,我看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不要再互相傷害下去了。”
“你閉嘴,你又是個什麼東西?”那靈鴉的男主人不屑地對向柏吼道。
向柏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還說他是什麼東西?他是東西嗎?啊,呸,他可是堂堂的城主之子,他的祖上更是某位皇帝陛下的貼身護衛。
不等向柏表明身份,早就有一名客卿爲向柏表道:“睜大了你們的眼睛看清楚了,這是我們家的公子爺,我家的老爺乃是向鬆智城主。怎麼樣,嚇到你們了吧?”
那靈鴉的男主人聞言不但沒有被嚇住,相反還哈哈笑了起來,半晌才揉着自己的肚子,道:“我還以爲你們有多大的背景,原來你們的靠山是向鬆智那個老王八,區區一個三等小城的城主,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哥幾個,給我上,連這個敢爲他的下等奴才出手的小王八一起揍。”
向柏的眼睛都紅了,本來他爲夏曉明出頭,不過是知道齊天和夏曉明、高金梅三個人是一起的,他還指望着三人到了東都之後,能夠成爲他在國子監外面的助力,如果剛纔那靈鴉的男主人能夠表明他的身份,拿出比向柏更加深厚,能夠讓向柏忌憚的身世背景出來,向柏說不定就直接縮了回去,誰知道那靈鴉的男主人竟然直接開罵,而且還是將向鬆智、向柏父子兩個全都罵進去了,這可是向柏絕對無法容忍的。
向柏一怒之下,將自己的飛劍就亮了出來,他一邊控制着飛劍,準備迎擊敵人外,一邊還喊道:“都給我上,今天誰要是能夠幫我將面子找回來,我重重有賞。十塊中品靈石起步,上不封頂。”
那幾個客卿一聽,全都嗷嗷叫着,撲向了那幾個鮮衣怒馬的公子哥,夏曉明也混在其中,衝了上去。
齊天看了混亂的戰場一眼,瞬間就做出了判斷,有金丹境強者的夏曉明混雜在其中,除非夏曉明放水,否則他們這邊沒有任何可以輸的理由,既然不會輸,那齊天也就不上去幫忙了。他給高金梅使了一個眼色,讓高金梅盯着點這邊的戰場,他則是朝着張婷走了過去。
張婷這邊的情況很不好,那靈鴉的男主人雖然正帶着人和向柏他們混戰,但是那兩個受命監視張婷的兩個人並沒有動窩,他們依舊牢牢地盯着張婷,不給張婷任何逃離的機會。
那隻靈鴉就站在張婷的肩頭,它一會兒偏偏頭看看張婷,一會兒偏偏頭看看盯着它們的修仙者,即便它是一隻畜生,也感覺到了情況對他們來講,非常的不利。
就在這個時候,齊天走了過來,他道:“張小姐,看你的樣子似乎是遇到了麻煩,需要我幫忙嗎?”
張婷的眼睛就是一亮,旋即就黯淡了下來,道:“你只有一個人,怎麼幫我?”
齊天呵呵一笑,道:“只要你需要,我就可以幫你。”
那兩個負責盯着張婷的修仙者沒等張婷開口,就怒視着齊天,道:“小子,這裡沒有你什麼事情,趕快滾開,再不走,揍你。”
齊天不客氣地道:“兩個築基二層的小蝦米,這裡沒有你們說話的份兒,都給我滾遠一點。”
剛纔說話的那個修仙者聞言大怒,當即拿出他的戰兵,那是一把長槍,朝着齊天的胸口就刺。這杆長槍可不是一般的長槍,而是經過特殊淬鍊的,槍尖在劃破空氣的時候,槍尖以及周圍的空氣就全都燃燒了起來,空氣都扭曲了起來。
齊天冷哼一聲,身子一晃,瞬間就躲開了刺來的一槍,他不但從原地消失,而且出現在了那人的身後,飛去就是一腳,直接把那人踢飛了出去,跌落到了地上,當即就一動不動。
讓其中的一個失去了戰鬥力,齊天一不做二不休,朝着另外一名修仙者同樣是飛起一腳,那人嗷嗷叫着,還不信邪,想着硬抗,但是他的實力和齊天差別實在是太大,戰鬥經驗也不是齊天這種歷經生死的人能夠比擬的,他眼睜睜地看着齊天飛來的一腳落到他的身上,很快,就和他的同伴一樣,摔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齊天隨意地拍了拍手,笑道:“看到沒有?我就是想着要這樣幫你。”
張婷不但沒有絲毫的感激,反倒說道:“你知不知道你踹飛的兩個人是誰?”
齊天道:“我管他是誰,今天我要是不還手,吃虧的就是我們。怎麼,你認識他們?”
張婷道:“他們,我不認識,但是我認識那個正在和向柏戰鬥的男修是誰。他叫龍洋洋,他爹是一個二等城的城主。那個哭哭啼啼的女修,我雖然不認識,但是她腰間懸掛的玉佩,我認識,我們生活的這一方天地中,但凡是身上有皇室血脈的外姓人,都會佩戴這麼一塊玉佩。”
齊天點了點頭,道:“所以呢?你是想告訴我,我打錯人了,我不但不應該打他們,而且還應該看着他們欺負我們,看着他們把你的靈鴉搶走,是嗎?如果你這樣想的話,好說呀,我現在就去就救那倆傢伙,然後幫着他們,從你這裡把靈鴉給搶走。”
張婷臉色微變,她親眼目睹齊天是如何輕鬆寫意地解決掉了兩個築基期二層的修仙者,他們的戰鬥力實際上比她還要高一些,就連他們都不是齊天的對手,何況是她?她雖然有靈鴉,但是她的這隻靈鴉給她加成的又不是戰鬥力。
齊天說着就開始挽袖子,他已經打定主意,等到他挽好袖子之後,如果張婷還不開口,齊天就改變主意,他之所以容忍張婷,不過是想讓張婷給他當一箇中介罷了,現在,除了張婷之外,還有兩個有靈鴉的修仙者在,其中一個更是和皇室有一定的血緣關係在,他完全可以撇開張婷,去接近那兩個修仙者,憑他的本事和手段,這件事並沒有太大的難度。
張婷從齊天身上感受到了齊天對她的冷漠,她從齊天的眼神中看不到任何的憐憫和認同,甚至她的那隻靈鴉比之剛纔還要焦躁不安,她知道她現在必須要做出一個決策來,若是不能夠取得齊天的善意,她或許真的會成爲下一個被齊天打擊的對象了。
張婷急忙開口道:“說起來,我還真的需要你的幫助。你能不能幫我把另外兩隻靈鴉奪來給我?若是可以的話,請幫幫我。”
齊天呵呵一笑,停止了挽袖子的動作,他盯着張婷,道:“讓我幫你,可以,但是我爲什麼要幫你?幫你,我能夠得到什麼好處?說起來,咱們從昨天才開始認識,自認識以來,我從你這裡可是絲毫好處都沒有得到,相反,你還從我這裡弄走了三碗靈獸肉,對不對?”
張婷差點撲上去咬齊天一口,這種坐地起價,趁火打劫的行爲,讓她恨得牙根直癢癢,但是她不敢在齊天這裡放肆,她咬了咬牙後,道:“這樣,你昨天送我三碗靈獸肉,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剛纔替我趕走兩個修仙者,再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你要是能夠把兩隻靈鴉給我弄來,就再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一共欠三個人情,你覺得如何?”
齊天搖頭道:“兩隻靈鴉,一隻靈鴉算是一個人情,所以,你應該算是欠我四個人情。”
張婷一咬牙,道:“四個就四個。等日後有機會去,我一定還你這四個人情,若違此誓,天地共棄。”
齊天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道:“行,有你這句話,我就幫你了。你在這裡等着,我去幫你抓驚靈鴉。”
齊天一邊說着,一邊先走到那個哭哭啼啼的女修仙者身邊,道:“不好意思,你這隻靈鴉不錯呦,賣給我吧。”
那女修仙者聞言,眼眸中閃過一抹厲色,她的姥姥乃是某位皇帝的公主,按照皇室的規矩,等到她日後成親,她的子女就沒有資格再懸掛皇親的玉佩了。不過單講她這一輩,她身上的皇親佩還是給她帶來了很多的便利,其他的不說,至少在外面行走遊歷,還從來沒有人敢不開眼,打她身上財物的主意。
皇室秘境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大趙國皇室在這裡擁有着無上的權威,還沒有人敢輕易挑釁皇室的權威。
“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還不快點給我跪下?”那女修仙者鳳目一瞪,怒道。
齊天呵呵一笑,道:“你確定要這麼跟我說話嗎?”
“大膽的奴才,我看你是不想要你的那顆腦袋了?你信不信我只要上書一封,我就能調來萬千大軍,將你還有你背後的家族、師門連根拔起?讓你滿門上下,雞犬不留?”那女修仙者怒道。
齊天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道:“你還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要是真的有那個本事,就儘管使出來,我絕對不會攔着你。”
齊天經過觀察,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名女修仙者在說大話,判斷的依據很簡單,那就是無論是張婷,還是向柏,都對這名女修仙者以及他們的同伴,只是有所忌憚,或者是畏懼於對方人多勢衆,但要說真的畏懼那名女修仙者,那就是妄言了,要不然的話,向柏不會帶着他的客卿和護衛,和龍洋洋打得那麼狠,張婷更不會開口索要那女修仙者的靈鴉了。皇室或許對身上流淌着皇室血脈的外姓人有一些優待,但是絕對不可能隨便寫一封信,就調動來千軍萬馬,那樣的話,皇室就要擔心誰纔是皇室秘境的主人了。
那女修仙者臉色急變,她以前用同樣的方法可是唬住過不少人,就算是有時候碰到不信的人,對方出於謹慎起見,也會避免開罪她,像今天這樣,正面挑戰她的,還是頭一次碰上。
她一時有點不知該怎麼辦?她從來沒有設想過會遇到這樣的情況,缺少相應的預案,以至於事到臨頭,她倒是沒有了主意,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齊天可不會對這個女修仙者憐香惜玉,何況,她的長相一般,齊天就算是想着要憐香惜玉,也不知道該從何處主着手了。
齊天劈手將靈鴉從那名女修仙者的手中奪了過去,然後丟給了她一塊下品靈石,道:“我這人最是公道,我可不會學你們的樣子,巧取豪奪,我可是童叟無欺,公平買賣的。”
那女修仙者看着恰好滾到她腳下的那一枚下品靈石,怒意濤濤。在皇室秘境中,靈鴉不算是最難見遇到並且馴服的靈禽,但是卻是最受矚目的靈禽,一旦擁有靈鴉。幾乎百分百會受到皇室的重視,對於她來講,她就有了重複姥姥時代輝煌的可能。現在,她的靈鴉被齊天奪走,不啻於奪走了她復興家族的一切可能,她這個時候怎麼可能不恨齊天。
“小子,我石小菊記住你了,我對天發誓,將來有一天,我一定要將你今日施加在我身上的羞辱千倍、萬倍地討要回來。”石小菊朝着齊天的背影喊道。
齊天連回頭看齊天一眼的興趣都沒有,這種小蝦米註定是他生命中的過客,而且今天這事情,他做起來,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如果不是龍洋洋、石小菊等人沒事找事,盯上了張婷還有張婷的靈鴉,如果不是龍洋洋他們要硬搶走夏曉明打回來的靈豬,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龍洋洋、石小菊絕對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對於這樣的惡人,就得用惡人的手段給磨回去。
齊天買走了石小菊的靈鴉之後,又盯上了龍洋洋的那隻靈鴉,這會兒向柏一行人,在夏曉明這個僞裝成爲築基期修仙者的金丹境強者幫助之下,已經佔據了壓倒性質的優勢,龍洋洋已經是鼻青臉腫,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沾滿了血污,再也沒有任何富家公子的做派和氣勢了,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