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新書《修財傳》開始上傳,現代修真類作品,非常需要大家的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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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肖戈手中的東西,齊天都看不上,但是爲了照顧肖戈的情緒,齊天還是從肖戈的藏品中選了幾件東西,收了起來。“肖長老,咱們這就算是兩清了。”
“不,是我佔了你便宜。”肖戈不是分不清好歹的人,在大趙修仙界,五十立方米的儲物袋,那絕對是有價無市的寶貝去,而齊天選的那幾件東西,看似價值不菲,但是在大趙修仙界,只要稍微付出點代價,還是比較容易搞到的。兩者的價值一對比,也就比較出來了。“齊天,多謝你肯把這個儲物袋讓給我。我算是欠了你一個天大的人情,以後但凡是有事,儘管找我,我絕不推辭。”
齊天笑了笑,沒有拒絕,算是接受了肖戈的允諾。“靈石的事情,長老看着處理吧,我希望能夠儘快把這裡的村民安頓好,我們一直留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兒。”
肖戈點了點頭,齊天殺死殘害村民的幾個修仙者以及端王府的百夫長,根本就不算事,若是按照正常的流程,現在早就該有一個明確的結果了,偏偏到了現在,都沒有動靜,肖戈本--能地感覺到了不對勁兒,他也不願意繼續在這裡拖下去了。
肖戈是定國國師府的資深長老,在整個大趙,想巴結他的人簡直不要太多,在他的全力運作下,馬上調集來了大量的物資,包括糧食,重建房屋所需的各種建築材料。
羅俠和郝玟汐兩位殿主也沒有閒着,他們和肖戈達成了共識,開始發動自己的力量,一邊加大聯繫府主肖曉武的密度,一邊聯合所有可以聯合的力量,向官府施壓。
其實,齊天他們要是願意離開的話,隨時都可以走,而不用把時間和精力都耗到這裡,憑他們幾個的實力和地位,在大趙修仙界,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夠奈何得了他們。但這裡的問題就是要如何確保數千村民的安全,齊天幾乎可以肯定只要他們一走,必然會遭遇端王府和成文彬的清算,到時候,他們的生死可就要被那些權貴操縱於手了。
齊天他們幾個在討論的時候,齊天提出了將所有村民遷到定國國師府勢力範圍內的可能性,村民的數量雖多,但也就幾千人,在定國國師府能夠輻射到的州縣,或者乾脆就在定國國師府之內,給他們找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和差事,應該不是很困難的事情。
不過齊天的提議,遭到了肖戈、郝玟汐和羅俠三人的一致反對。首先,不是每一個村民都願意拋棄故土進行遷徙的,何況還是遷徙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沒幾個願意動窩的,其次,就算是那些所有人肯遷徙,如何確保幾千人一路平安地抵達目的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們男女老少各種情況都有,路上出現個頭疼發熱的,實屬正常,一個處理不好,就會讓村民在途中暴斃,那樣的話,就是好心辦壞事了。再有,就算是這兩點都不成問題,可是誰又願意接受這幾千村民?這可是幾千張嘴,要種地就得有耕地給他們,這就和當地農民的利益發生衝突了,就算是讓他們自己開荒,也得遷入地有荒地讓他們去開墾,也得官府願意爲他們提供耕牛、農具、良種等,這都是開支。
把他們全都弄到定國國師府,那就更是開玩笑了。定國國師府一直是僧多粥少的狀態,就連打掃衛生這樣的小事都有人爭着搶着做,根本就輪不到一羣村民去插手。定國國師府總不能白養着他們?何況,就算是定國國師府願意破例一次,那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還有,是不是每個弟子做出齊天這樣的事情來,定國國師府都要破例一次?
數來數去,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村民們回自己家,這裡的山水是他們熟悉的山水,房產、耕地也都是他們自己的,什麼都不需要做出大的改變,恢復原樣就好。只要確保他們的安全,就可以了。
齊天不是聽不進去勸的人,在仔細分析了肖戈他們的理由後,齊天最終還是選擇最初的方案,確保村民們能夠平安回家,長期的安居樂業,不受外人打擾。
在齊天他們的意見再次取得一致後,定國國師府發動起來的力量開始正式發威,雪片一樣的奏章不斷地飛到了皇宮之中,這些奏章無一例外都是對端王府進行抨擊和批評的,他們雖然不敢指名道姓把護國國師府給增添進去,但是對成文彬卻也沒有放過。
這些年,在鎮國國師府和護國國師府的聯手下,定國國師府的勢力範圍急劇縮小,但是定國國師府再勢弱,那也是三大國師府,有肖曉武這樣的金丹強者坐鎮,還是有差不多四分之一的州縣願意在定國國師府身上押寶,比例雖然不高,但是絕對數量可是不少,這麼多的州官、縣官等一起彈劾端王府,還是很嚇人的。
很快,朝廷就下達了命令,讓全國的州縣都安分一點,不用再就這件事,彈劾端王府了。朝廷已經派出了官員,前往望津郡,處理此事。
在朝廷的欽差出京的時候,齊天他們終於收到了來自皇宮的消息,府主肖曉武親自回得信。傳訊紙鶴上說肖曉武這段時間得留在京城,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做,暫時不能去齊天那裡,幫齊天坐鎮了。肖曉武特別強調,只要站在道理的這一邊,那麼該爭取的就一定要爭取,決不能輕易讓步,不用擔心出事,一切由他頂着。
肖曉武的回信,讓齊天他們心中大定,特別是羅俠、郝玟汐和肖戈三人,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樣。他們和齊天不一樣,從踏上修煉的這條道路之後,就都是在定國國師府,從小到大都是聽着肖曉武的事蹟長大的,肖曉武之於他們,有着非凡的意義。相比之下,齊天就肖曉武的感情就要淺多了,他雖然也在定國國師府成長了一段時間,但是他從定國國師府得到的,還真不是很多,他很多時候都是依靠自己的。不過,對肖曉武,他還是挺佩服和尊重的,這位金丹強者願意站出來支持他,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剩下的幾天就是等待,從京城到望津郡可是有好幾千里路,大趙境內又沒有什麼傳送陣,必須得一點點趕過來,要是隊伍中有個普通人,單單這幾千里路,就有可能要走上十天半個月的。
利用傳旨官他們趕來的時間,齊天繼續閉關修煉,在修仙界,不管到什麼時候,時刻強大自身都是沒有錯的。
傳旨官趕來的時間要比齊天他們預料的快得多,從他們得到消息,到傳旨官抵達營地這裡,僅僅只是過去了兩天而已。
傳旨官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了不少人,每個人胯下都有一頭良駒,這是皇室禁軍專用的龍鱗馬,據說有蛟龍的血統,日行兩千,夜行一千五,而且耐力足,恢復的也快,是不可多得的良駒。
在大趙,只有皇室禁軍外帶經過特別准許的人,纔可以騎乘這種龍鱗馬,像傳旨官到了好幾十號人過來,這裡面肯定有皇室禁軍。
傳旨官說起來也不是生人,曾經在一段時間內,齊天可沒有少和他打交道,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大趙太常寺副卿王欣王大人。
除了王欣之外,還有一個監旨官,一個護旨官,顧名思義,監旨官就是監督王欣宣讀聖旨的,而護旨官就是保護聖旨安全的。
監旨官是個宦官,看起來五十多歲,頭髮花了一半,人乾瘦乾瘦的,此人王振亮,人稱“亮公公”,穿着一身乾淨的宦官服飾,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護旨官是個軍官,乃是從皇室禁軍中抽調出來的一位副統領,萬戶官,夏海清。此人極爲魁梧彪悍,整個人站到那裡,就跟鐵塔一樣。
見了傳旨官、監旨官和護旨官的時候,肖戈、郝玟汐和羅俠都是一臉的緊張,齊天可能不清楚王振亮和夏海清的底細,但是他們知道呀,這兩人都是大趙數得着的修仙高手,和他們一樣,都是築基九層,但是他們進入築基九層的時間要比他們更早,他們的實力都是毋庸置疑的。
他們不知道的是齊天別他們更清楚王振亮和夏海清的一些底細,和肖戈他們的認知不同,王振亮和夏海清都不是築基九層的修爲境界,而是比築基九層更高的境界,全都是半步金丹。在大趙修仙界,金丹強者就能夠稱王稱霸了,半步金丹僅僅比金丹強者落後半步,可想而知,他們兩人若是聯手,會有多麼大的優勢。
不過讓齊天更加覺得奇怪的還是太常寺副卿王欣的情況了。上次,王欣給他傳旨,不由分說,就把他徵辟到了潼門西關前線。那時候,齊天就對王欣印象深刻。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時候,王欣的修爲境界並不是很高,僅僅是築基初期而已,具體來見,也就是築基三層,距離突破到築基四層,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死在齊天手中的半步金丹都有好幾百個了,王欣區區一個築基期,還真很難讓現在的齊天側目。讓齊天驚訝地是王欣現在的修爲境界竟然已經突破到了築基後期。屈指算來,他和王欣分開的時間,可能連一年都沒有,但是王欣偏偏就能跨越這麼大的幅度,從築基初期到築基後期,這實在是有點不太正常,這裡可是大趙修仙界,不是萬界城,發生這樣的事情,明顯不對勁。
齊天對王欣好奇,肖戈、郝玟汐和羅俠則是對王振亮擔任監旨官,十分的不解。一方面,朝廷派人外出傳旨,很少設置監旨官這個職位,這是在極爲特殊的情況下,纔有的情況。另外一方面,就是王振亮的身份,王振亮不是內侍,他不是伺候天睿帝的,實際上,他是太子趙曦晨的近侍,是王振亮一點點看着太子從一個蹣跚學步的幼兒,慢慢地成長爲如今的心思深沉的太子。
正常情況下,怎麼輪也輪不到王振亮來擔任這個監旨官。
衆人各懷心思,王欣的目光卻是一掃衆人,最後落到了齊天的身上。“各位,本官這次分明來傳太子的教令,請各位恭聽。”
修爲境界到了齊天他們這個份兒上,對於皇帝的聖旨都可以不跪聽,跪接,何況是太子的命令。
“且慢,王大人,不是說好了,是皇帝的聖旨嗎?怎麼變成了太子教令?”齊天直接打斷了王欣的話。
王欣對齊天的印象可以說是相當深刻。是他親自徵辟齊天前往潼門西關,後來,齊天在潼門西關變現英勇,平定了赤狄人叩關的邊患,但是之後,齊天魯莽地一頭衝擊了赤狄境內,並且一去不還,他還以爲齊天死在了赤狄人的手中,沒想到時隔一年後,齊天又再次冒了出來,並且在望津郡這裡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逼得太子都不得不專門下達太子教令。
王欣心裡面念頭百生,但是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道:“皇帝如今命令太子監國,由太子向你們下達太子教令,有什麼問題嗎?”
齊天道:“太子監國?什麼時候的事情?”
王欣一皺眉頭,問道:“齊天,注意你的身份,皇帝讓誰監國,讓誰什麼時候監國,難道還需向你彙報嗎?你別以爲你在潼門西關立下了些許功勞,就能夠窺伺神器。”
“神器”不是說修仙者口中的神器,而是說的是皇帝手中的權力,王欣這樣指責齊天,可以說是話說的相當重了。
王振亮和夏海清一起看向了齊天,兩人的目光都是牢牢鎖定了齊天,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的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肖戈站了出來,道:“皇帝什麼時候讓太子監國,這可不是一件可以馬虎的事情,若是不搞清楚這點,我們拒絕聆聽太子的教令。”